第64章 劉琦久病引懸疑,劉表求醫得心安

劉表飲下爵中之酒,隻覺得這醇酒如一道暖線一般,直入肺腑之中。

“孩兒劉琮,拜見父親大人,拜見陛下。”

劉表剛想誇獎,便見到自己的次子前來,立刻要與劉辯介紹。

“公子便是劉琮?素聞景升年輕之時姿貌溫厚偉壯,名列八俊,如今見到公子方知此言不假。”劉辯看著劉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過朕聽聞,景升有一子,與你年輕時頗為相似,為何不見其人?”

劉辯這話說得巧妙,既誇了劉琮,也借劉琮誇了劉表,但話鋒一轉之後,明顯是在說劉琮不像劉表。

劉琮聞言,眉頭微皺,目光落在了蔡氏身上。

蔡氏並非劉琮的生母,但他卻娶了蔡氏的侄女,與蔡家綁在了一起,這也是蔡氏鐵了心支持他的重要理由。

“夫君,琦兒染病多日,隻怕不方便麵見陛下吧?”

蔡氏恭敬地給劉表斟了一杯酒,柔聲說道。

“嗯,陛下,我長子劉琦的確體弱,恐冒犯了陛下聖顏,不見也罷。”

劉表歎了口氣,擺了擺手,原本的劉表是很喜歡與自己年輕時相貌相似的劉琦的,但在蔡氏與蔡瑁等人多年的進言下,他也開始疏遠自己的長子了。

“景升說的哪裏話,你的長子,也是朕的族親,朕軍中有兩名神醫,可為公子治病,子龍,去請華佗大夫與張仲景大夫。”

“末將遵命。”

趙雲聞言,三步並兩步,退出了大殿。

“景升,請長公子上來吧。”

劉表聞言,立刻答應了下來,倒不是心疼兒子,而是兩位神醫的大名他也知曉,尤其是張仲景,他請了多次,都沒請來。

作為一方諸侯,誰不想有個神醫在側,可以讓自己永保天年呢?

不過一刻時光,華佗與張仲景便來到了劉辯身邊,劉琦也拖著病體前來參拜。

“咳咳…孩兒叩見父親,叩見陛下。”

劉琦虛弱地跪拜了一番,起身時卻無人扶持,可見其失勢之甚,他若不是嫡長子,隻怕早就遭人毒手了。

劉琦掙紮著起身,卻因力竭,又倒了下去,劉辯看向一旁的劉琮,他隻是嫌棄地揮了揮衣袖,仿佛這劉琦帶毒一般厭惡。

終究是黃忠看不下去,上前扶起了劉琦,可這一行為落入了蔡氏眼中,立刻叫她如臨大敵。

蔡氏趕忙叫來了手下侍女,在她耳邊輕言了幾句,那侍女便立刻離開了大殿。

“兩位神醫,請為劉琦公子,診治一番,看看到底是什麽病,竟讓親人生厭。”

“臣遵旨。”

兩位神醫說罷,立刻將劉琦扶到一旁,打開藥箱,開始搭脈問診。

“嘶!公子如此年紀,竟孱弱至此?”

華佗一搭脈,立刻皺眉問道。

“神醫,我自幼身體康健,隻是幾年前便害了一場大病,此後便愈發不振,病至今日。”

劉琦強忍咳嗽的衝動,禮貌地說道。

華佗同張仲景對了一眼,兩人立刻開始分工,華佗紮針,張仲景辨脈。

隨著華佗的銀針落下,劉琦原本慘白的麵容開始逐漸好轉。

劉辯見狀,便開始詢問,“長公子害的究竟是什麽病?”

“啟稟陛下,臣的確查到了長公子體內有肺病舊疾,但以長公子的身份,荊州並不缺藥材,不該發展成如今的模樣。”

張仲景說罷,華佗恰好落下了最後一針,隻見劉琦好似一陣反胃,當即吐出了一口黑血。

華佗見狀,立刻取出銀針,紮入黑血之中,片刻後拔出銀針竟沒有絲毫變化,這不禁讓華佗眉頭緊蹙。

蔡氏與劉琦見此,長舒了一口氣。

隨後華佗立刻拱手,麵向劉辯,“臣懇請查看長公子平日裏服用的藥渣。”

“準了!對症才能下藥嘛,子龍同去,不可讓人做了手腳。”

劉辯看了一眼趙雲說道。

“陛下,若有人阻攔,該如何?”

“你腰間有劍,不必問朕,事關長公子安危,朕想景升也會理解的。”

劉辯說罷,擺了擺手。

劉表自剛才開始就沒有說話,他隻聽到了那句荊州並不缺藥,以長公子的身份不該病情加劇的。

當然他在意的並不是兒子,隻是當一個統治者知道了自己內部有人瞞著自己動手腳後,本能的憤怒罷了。

“陛下所言極是,若有人要暗害琦兒,做父親的若是坐視不管,豈非有違天倫?”劉表一揮衣袖,瞪大了眼睛看著殿下自家文武,他開始揣測每一個人的動機。

他想起方才黃忠扶起劉琦的舉動,立刻說道,“有勞漢升聽同往,子龍將軍不熟悉路程,莫被小人誆騙,有了掩蓋罪證的機會!”

“遵命。”

黃忠拱手行了一禮,可出殿,去追趙雲。

劉琮與蔡氏聞言,兩人麵色不斷變化,用眼神開始交流如何應對,這一切被劉辯看在了眼中,“蔡夫人,不知長公子平日裏的飲食是何人負責得到?”

“陛下,長公子已經成年,自然是他府中的管事。”

“嗯,按照常理,公子府中管事皆是由主母安排的,若是待會是這管事做的手腳,豈不折了夫人得到麵子?”劉辯坐直了身子,“景升,我看還是派人立刻將那管事保護起來,若是私心犯錯,倒也不至於汙了夫人清白。”

蔡氏聞言,心跳都漏了一拍,她剛想到派人弄死管事,來個死無對證,便立刻被劉辯拆穿,心中不解暗歎,“這皇帝年紀不大,怎的懂得如此多台下之事?”

饒是劉表再傻也聽出了劉辯話中的意思,立刻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夫人,“文聘!將長公子府中管事押過來!立刻!”

劉表出奇的憤怒,此事若是自己的枕邊人做的,那意味著她能毒害自己的兒子,也能輕而易舉地毒害自己啊!

“陛下,能否請神醫也為我診治一番?”

劉表歎了一口氣,看向劉辯,恭敬地問道。

“有何不可?”

劉辯擺了擺手,華佗立刻走了過來,搭起了劉表的脈。

“請大人將舌頭伸出一觀。”

劉表聞言立刻聽話照做。

“大人並無大病,不過是平日裏需要少飲一些酒,少做一些房中事,我這裏有一個方子,配合在下的五禽戲,可助大人容光煥發。”

華佗用隻有劉辯和劉表能聽到的話,輕輕說道。

劉表老臉一紅,聽罷卻是一陣激動,“多謝神醫,多謝神醫啊!”

不光是劉表,就連劉辯都好奇地將頭伸了過去,畢竟這方麵的事情,哪個男人能不動心?

華佗對著劉辯擠了擠眼,示意這東西少不了他的,此刻不用看也可以,這才讓劉辯坐了回去。

身旁三女見狀,盡數掩麵而笑,“咳咳,華神醫的五禽戲的確是好東西,回京之後,真要推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