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六扇門
看來人口失蹤案的幕後主使之一應該是漕幫，但是不能確定還有沒有其他勢力參與此事。因為盡管漕幫勢力龐大，但是在臥虎藏龍的大都城裏並不能做到一手遮天。
能夠讓六扇門和五城兵馬司調查一個多月仍無任何發現，起碼需要那幾位主官親自出手掩蓋。但為什麽這些人要幫助漕幫掩蓋此事，這件事的背後恐怕還存在著更大的幕後黑手。
想必馮義豪在六扇門內也調查不出什麽，看來此事目前隻能依靠薑仲仁自己了。
“你盡快拿個主意，這種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了。”下方一名管事焦急地催促道。
“這樣吧，明天白天，我把大家都聯係起來，晚上找個隱蔽的地方大家聚在一起討論，定下一個主意，這畢竟是咱們所有人的利益。”
“行，地方我來安排吧。我有個堂兄開了一家小酒館，離碼頭也不遠，我明天跟他說晚上請兄弟們喝酒包場就行了。”一名管事應聲說道。
“好，就這麽定了，明晚我先把兄弟們都聚到碼頭上，然後你來帶路。”
聽到裏麵的管事們商量好了事情，之後燭燈也被熄滅了，薑仲仁輕輕退到屋簷邊，慢慢落地，離開了碼頭。
第二天清晨，天才蒙蒙亮，馮義豪就心急火燎地找來了。薑仲仁從冥想修煉中退出來，打開了屋門。
“仲仁兄弟，不知道你最近查到什麽線索沒有。”一見到薑仲仁，馮義豪就急切地問道。
薑仲仁邀請他進屋來談話，畢竟院子裏不是很合適談論此事。看到馮義豪一臉疲憊卻強打起精神的模樣，顯然是最近一直為此事憂心忡忡，休息不佳。
因此，薑仲仁決定暫時不告訴他最近調查到的線索，因為他覺得現在的馮義豪已經失去了冷靜。告訴他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還可能會引起內部那個內鬼的注意，打草驚蛇。
“沒有，雖然我偽裝身份去貧民窟裏轉了一圈，但是最終卻什麽也沒有發現。”薑仲仁無奈地說道。
“唉，這樣嗎，不過也是，我們之前查了一個多月都查不到線索，這點時間你怎麽可能調查出線索呢，是我太心急了。”馮義豪低下頭，有些沮喪地回應道。
“馮兄，恕我直言，現在最要緊的是得沉住氣。你也知道，這不是很快就能查清的案子。”
“謝謝你的關心，仲仁兄弟，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可我就是放不下啊。”馮義豪歎了口氣，隨後說道。
“馮兄，我冒昧地問一下，當時你們一起調查時，六扇門負責帶隊的是哪位主官。”薑仲仁裝作不經意地詢問道。
“我們六扇門是歸屬於三法司麾下的暴力機構，所以有三位主官。”
“其中，都察院左僉都禦史文立心文大人在不涉及官員犯罪的事情上，一般不會露麵。另外兩位主官才是平時真正管事的，刑部郎中章一清章大人與大理寺少卿趙天弁趙大人，趙大人是我的恩師。”馮義豪為其介紹道。
“那一次調查，我們六扇門是章大人帶隊，五城兵馬司隻是負責出人配合我們，一切都由章大人來安排。”
如果刑部郎中章一清也是幕後主使之一的話，那麽刑部大牢內最近病死或凍死的罪犯數量恐怕也會比平常多很多。
“馮兄你也不必過於沮喪，我堅信“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現在隻是暫時沒有線索，隻要幕後的人繼續犯罪，總會留下線索。”看到馮義豪的表情變得十分的失落，薑仲仁出言安慰道。
“謝謝你的吉言，我就不再打擾你了，再見。”馮義豪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薑仲仁在腦海中暗自整理著目前已知的線索：貧民窟、漕幫和刑部，這三個看似不相關的元素究竟是如何聯係起來的？貧民窟是丐幫的地盤，他們是否對此一無所知？幕後的人到底在謀劃什麽，竟然需要如此多的人參與？
考慮到可能存在的其他人口失蹤地點，薑仲仁決定之後有必要去牙行進行一番調查。
當天傍晚，薑仲仁早早地來到碼頭，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藏好。
隨著太陽逐漸落山，夜幕降臨，漕工們各自回家，碼頭逐漸變得冷清。不久，天色完全變黑，大約二十名管事們逐漸聚集了起來，然後在一名管事的帶領下，離開了碼頭。
薑仲仁吊在後麵暗中跟隨，看著他們進入一家小酒館。他用神識感知了一下，發現大部分人沒有真氣，隻有兩人體內具備真氣，達到了先天境，其中就包括昨晚出餿主意的那個管事。但他們的真氣很是稀薄，甚至比不上之前的清風崗山賊老二。
“今天我黃二把兄弟們聚在這裏，不為別的，隻為一件事情，那就是咱們的吃飯問題。”
“因為某些原因，咱們碼頭的生意冷清了不少，以至於大家現在連溫飽都成了問題。而且即使咱們都這樣了，上麵還在催促人數不夠，我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隨後，黃二將他昨晚想到的辦法說了出來。
“咱們要不要先跟丐幫通一下氣，畢竟貧民窟是他們的地盤。”有人擔憂地說道。
“你瘋了，咱們這麽做本來就是違背了上麵的命令，是咱們私下裏要偷偷地去做的。”一名管事立刻反駁道。
最終，大多數管事都表示讚同，畢竟他們能爬到管事的位置，就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
見到有三個人遲遲沒有表態，其中就包括另一名先天高手，黃二安慰著對他們說道：“你們仨不表態沒有關係，隻要你們收緊口風，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們也不會為難你們。”
聽到這句話，那三人才艱難地點了點頭。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麽從明天開始就這麽幹了，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
表示讚同的管事們陸續離開酒館，正當薑仲仁也打算離開之際，意外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