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少鏢頭

時間匆匆流逝,距離上次清剿清風崗山賊已過去了半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薑仲仁成功完成了剩餘的三次藥浴,終於一舉突破到了宗師境中期。

在金風鏢局,薑仲仁完成了許多六扇門分配下來的任務,逐漸在大都外城打出了些許的名氣,他的事跡如同一顆新星在大都外城中冉冉升起。

此時的大都外城,北風呼嘯,雪花紛飛。盡管已是初春二月,但地處北方的大都城依然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全城銀裝素裹。

當薑仲仁踏進金風鏢局的大門時,立即有一位管事熱情地迎了上來,帶領他走向發放六扇門任務的小院。為了保護任務的保密性和安全性,發布任務的小院會定期更換,所以需要管事親自引領。

“這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金烏少俠嗎?聽說他前段時間單槍匹馬就橫掃了整座黑雲寨,真是年少有為啊。”

“我在酒館中聽說,恐怕他已經達到了宗師境,從他的外表看起來年紀應該不會超過二十歲,真是少年得誌,天才啊。”

“不會吧,之前他半年前接任務時,自己親口說是先天後期修為,這過了半年就突破到宗師境了?”

“何止啊,上個月北疆五醜被人擊殺的事你們都知道吧。”

“知道知道,這件事整個大都外城傳遍了,難道也是他做的。”

“那北疆五醜可全都是先天圓滿的高手,而且兄弟五人心意相通,修煉同一種武功,之前就連宗師中期的無極劍吳人豪都折在了他們手裏。”

“我親眼見過北疆五醜死亡的現場,那種霸道熾烈的真氣,絕對是金烏幹的。”

進入小院後,人們對他的議論紛紛,大多數都是對他的誇讚與羨慕。然而,有人羨慕就有人嫉妒,總有一些人見不得別人好。

“哼,你們就吹吧,什麽金烏少俠,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要是惹到了我,定要好好挫挫他的銳氣,讓他知道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薑仲仁又不是銀兩,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歡他,而且就算是真金白銀,還有人視金錢如糞土呢。

薑仲仁運用神識掃**周圍的人群,發現剛才大聲嘲諷他的那個人,不過是一位先天後期修為的中年人。

隨後薑仲仁不屑地笑了笑,沒有搭理他。對於這種人,如果你回應他的話,那就意味著已經輸了。

所以薑仲仁決定不去理會這個人,讓他知道是在自討沒趣後自己銷聲匿跡。

走進小院後發現,這次發放任務的捕頭已經不是之前的沈修了。

“沈修捕頭怎麽不在了?”薑仲仁疑惑地問道。

他對沈修印象不錯,那是一位充滿正義感的捕頭。之前,沈修在百忙之中仍然抽出時間去幫助那些家破人亡的女人,這件事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唉,別提了,最近大都外城發生了一件大事。門裏忙不過來,把所有有經驗的捕頭都調回去了,包括沈修,隻有像我這樣剛加入六扇門的新人捕頭,才會被派來做這種事。”那個年輕捕頭回答道。

“大都外城發生了什麽大事?我怎麽沒聽說?”薑仲仁疑惑地問道,今天早上他才去過酒館,裏麵也沒人在討論這件事。

“上麵的老爺們怕引起民眾恐慌,把事情壓了下來,隻有我們官府內部的人才知道。”

“我叫沈琦,是沈修的表弟,我經常聽表哥提起你的名字,所以才告訴你這些的,你可千萬別往外傳,要是被表哥知道,我就死定了。”沈琦小聲地說道。

“放心吧,把任務清單給我吧,我來看看。”薑仲仁笑了笑,開口說道。

突然,薑仲仁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朝他襲來,對方的功力稍勝於他,但沒有殺氣,應該隻是試探。

薑仲仁立刻轉身,伸出右手握住了襲來的拳頭,雙方真氣交鋒,掀起一陣氣浪。二人都沒有戀戰,交手片刻便一同停下了手。

“哈哈哈,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小兄弟你很強啊。”

來者是一名身著淺藍衣裳的青年,穿金戴玉,模樣俊俏,腰間別著一把佩刀,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氣派。

“少鏢頭好。”

有人認出來者身份,向他問好。

藍衣青年揮手示意,眾人立刻為其讓出了一片空地。

“來來來,剛才沒盡興,咱們再過幾招。”少鏢頭邀請道。

“樂意奉陪。”薑仲仁默默地回答道。

話音剛落,二人飛速躍起,拳腳相交,每次碰撞都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真氣四溢,外圍的觀戰者實力稍弱,隻能退得更遠,遠遠地望著。

“少鏢頭可是成名已久的宗師境高手,現在恐怕得有宗師後期的實力了,這個金烏究竟是哪裏冒出來的,居然能跟少鏢頭勢均力敵。”

“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

“剛才要去給金烏一個教訓的人呢,怎麽不說話了,老哥,幹嘛躲起來啊。”

“哼,恐怕早就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吧。”

“哈!哈!哈!哈!”眾人一陣大笑。

“那個渾蛋說我逃走了,我還是剛才那句話。什麽金烏,就是你們吹起來的。你們不會真的以為他和少鏢頭勢均力敵吧,不會吧,不會吧。”

“你們難道忘記了,少鏢頭最擅長的是家傳刀法嗎。現在少鏢頭可是與他空手比試拳腳,一旦少鏢頭用起刀來,以我估計,金烏絕對撐不了三刀。”中年人依舊嘴硬地不肯認錯。

薑仲仁打得十分盡興,之前任務中遇到的人都太弱了,隻有上次的北疆五醜能給他帶來些許壓迫感。而此刻,雖然少鏢頭的功力明顯強於他,但這隻是切磋,他無需擔心其他事情,可以全力以赴地出擊。

轉眼間,兩人已經互相喂了足有一百招。

“這裏的地方還是太小了,放不開手腳,我們到鏢局的演武場去打怎麽樣。”少鏢頭突然停手,隨後說道。

薑仲仁也是麵帶笑意,“求之不得。”

演武場內,少鏢頭取下腰間的佩刀,放在一旁沒有使用,反而隨手從兵器架上取了一把普通的橫刀。

“你也挑選一把趁手的武器吧,咱們接著再戰。”

“你怎麽不用自己的佩刀?”薑仲仁詢問道。

“切磋而已,又不是生死之戰,用不上我的鳴鴻刀,免得說我占兵器之利欺負你。”

“開始吧。”薑仲仁也選了一把橫刀,隨後回應道。

少鏢頭氣勢淩厲了起來,錚的一聲,橫刀出鞘。一道雪白的匹練當頭襲來,隨即又是一記橫斬,一記挑斬,刀法極快,幾乎達到了三刀齊發。

刀法連綿不絕,如同浪潮一般,一刀快過一刀,一刀重過一刀。

一時間,薑仲仁被少鏢頭的刀法壓製住,隻能竭力防守,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