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別演了
宋時然一隻手撐著地板,壓著簡易之,柔軟的發絲雖然落在他的臉上上,卻撩得他心直癢癢。
宋時然抬手,勾起他的下巴,裝作不認識他的模樣,刻意壓低聲線,調戲著他。
“帥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她的嗓音空靈魅惑,誘人至極。
簡易之宛若幽潭般的眼眸頓時泛起陣陣漣漪,心頭的欲火瞬間被勾起。
見到兩人親密的動作,站在一旁的寧深嫉妒的幾乎都要發狂了。
明明是她先遇見簡易之的,這個女人憑什麽搶先一步!
而且這女人不僅趴在簡易之的身上,還親上了簡易之,她卻連簡易之的手都沒碰到。
一想到簡易之被這麽個的女人給親了,寧深氣得五官都要扭曲。
她上前猛地提起宋時然的胳膊,將她從簡易之得身上拽起來,嗓音尖銳。
“見到有婦之夫還要撲上去,你這狐狸精怎麽這麽不知廉恥!”
寧深扯著宋時然的胳膊,指甲狠狠地掐著她胳膊上的軟肉。
她刻意提起“有婦之夫”,就是要讓眼前的女人誤以為她和簡易之是夫妻。
“有婦之夫?”
宋時然用力甩開寧深的手,輕挑眉頭,聲音清冷慵懶:“他的妻子不是你吧,你剛剛不也糾纏著他不放?”
她唇邊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雙眸中夾雜著戲謔和輕蔑,將剛才寧深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奉還回去。
“你居然還敢跟我頂嘴!”
寧深惱羞成怒,臉憋得像燒紅的鐵塊,憤恨的情緒如潮水般在心頭翻湧,眼神裏充滿了怨恨和惡毒。
這伶牙俐齒的狐狸精,她今天就要狠狠撕爛她的嘴!
寧深氣得抬手直衝宋時然的麵門。
“住手!”
簡易之猛地從地上起來,聲音冷若寒霜,一雙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臉上帶著慍怒。
寧深被嚇到,下意識放下了手。
“易之,這個女人不知廉恥的勾引你,還親了你,我隻是想教訓一下她而已。”
她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聲音裏滿是委屈。
簡易之沒有回答,他走到宋時然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寧深,深邃的墨色眸中滿是肅殺的氣息。
“你敢動她一下,就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
被那凜冽帶著殺意的目光注視著,盡管隻是一眼,寧深都臉色慘白。
她縮起脖子,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
宋時然抬起墨澈的雙眸,冷冷地睨著渾身狼狽的寧深。
前世騙的她團團轉,害她慘死的人,現在卻因簡易之的一個眼神,嚇得連站都站不穩。
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沒有多說什麽。
這一幕落在寧深的眼中,隻覺得眼前的女人是在嘲笑她,肺都快要氣炸了。
寧深又羞又惱,開口還要繼續狡辯。
被簡易之冷厲的目光一掃,她嚇得趕緊閉嘴,不敢再繼續糾纏,氣急敗壞的轉過身走了。
煩人的蒼蠅終於走了,宋時然轉身,一雙帶著些許試探的清澈水眸,對上陰鷙尚未散去的男人的寒澈雙眸,睫毛輕顫。
簡易之注意到她的眼神,眸底的陰鷙瞬間漾成了溫柔,仿佛跌入了裝著蜜的糖罐,甜入骨髓。
宋時然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心裏本該是甜蜜的,可卻莫名地感覺心煩意亂。
宋時然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臉上的麵具,搖搖頭,一掃心中的煩亂。
她仍舊裝作不認識簡易之的模樣,揚起嘴角,輕啟薄唇。
“帥哥,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她尾音上揚,帶著淺淺的笑意。
簡易之一怔,反應過來時,耳尖竟肉眼可見的染上了一抹紅暈。
他喉結滾動,眼底滿是欲望,恨不得將眼前誘人的女人緊緊地攬入懷中,融進他的骨血裏。
跟過來的葉濯三人站在助理身旁,猝不及防地被喂了一嘴的狗糧,紛紛轉過頭,不想去看正膩歪著的兩人。
這是他們能看的嗎?
這是他們一群單身狗能看的嗎?!
剛才還說簡易之像舔狗一樣的葉濯,現在隻想狠狠地扇自己兩巴掌。
他還以為他為情所困,苦苦追求宋家大小姐,一片真心卻被那宋時然踐踏。
現在看來,他在外麵的豔遇多的很呢!
他轉過頭,與其他同樣震驚的人對視一眼,仿佛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一句話。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
太酸了啊!
“好,我答應你。”
簡易之垂眸望向宋時然,喉結滾動,回應著她剛才問的問題。
聲音同樣低沉,帶著獨屬於成年男性的魅力,讓人不禁紅了耳根。
宋時然心中卻越發地煩躁起來。
她此刻臉上戴著麵具,簡易之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
可從剛才她不小心親上他開始,一直到現在,簡易之都沒有對自己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陌生女人”感到排斥,甚至還接下了她刻意的調戲……
按理來說,被綠了她是該大發雷霆的,可現在卻生起了悶氣。
自己撬了自己的牆角,她算不算被綠了?
簡易之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看出她是在吃醋,生著悶氣,唇邊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
讓她吃吃醋也好。
頓了一頓,他突然垂下頭,快要埋入宋時然的頸窩中。
兩人的距離太近,宋時然甚至能聽到簡易之的吐息,感受到他呼吸時呼出的熱氣。
他輕啟薄唇,嗓音渾厚沙啞,帶著說不出的魅惑。
“時然,別演了。”
宋時然瞬間就亂了方寸。
原來簡易之早就認出了她?
難怪剛才……
她臉上染上一抹紅暈,害羞的一動不動。
“管事,找到那個戴麵具的女人了!您快來……”
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突然響起,宋時然從簡易之懷裏鑽出來,循聲望去。
懷裏的女人冷不丁地溜走,簡易之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周身的空氣仿佛都冷了幾分。
他順著宋時然的目光望去,隻見管事在手下的簇擁下,氣勢洶洶的朝他們這邊走來。
然而等走到跟前時,管事卻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
那個戴麵具的女人在這裏是沒錯,可為什麽簡易之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