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柔弱公主VS瘋批攝政王(7)

周堂掃過那些將士的表情,臉色越發難看陰沉。

時卿默默地觀察著那些將士和周堂的表情,心中暗道:到她演的時候了。

她在周堂說話前搶先一步開了口,“沒錯,我就是冷宮的那位公主。”

她側了側臉,神情厭惡地對著孟玄珩說道:“但是,你別想用我做籌碼,你把我留下,就是為了折磨我,今早我還差點被你抹了脖子。”

“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完,時卿抬眸望著周堂,神情堅毅不屈,“皇叔,你不用顧忌我的生死,我本來就該死了,隻希望我死後,皇叔能尋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將我和我娘葬在一起。”

孟玄珩聽著時卿顛倒黑白又滿是虛假的話,歪了歪頭,望向時卿的目光裏閃過一絲好奇和玩味。

這小傀儡還演起來了?

這次打的又是什麽算盤呢?

周堂聽著時卿的話,臉色緩和了一些,立馬偽裝出一副不忍的表情,“你放心,皇叔一定不會辜負你的犧牲,你說的皇叔都答應你。”

周堂橫在蕭安脖頸處的長劍又往裏收了收,眉眼間隱約可見一絲得意之色,“孟玄珩,你不用再白費口舌了,今日你一定要死!”

“我給你十個數的時間,若你不自刎,我就殺了這女人。”

蕭安見狀快速地搖了搖頭,想要說些什麽,卻因為嘴巴被堵住了,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周堂望著孟玄珩,開口倒數了起來,“十,九,八……”

眼見局麵越來越焦灼,蕭安猛地往前一衝,想要自刎,不過被周堂及時發現,攔了下來,雖然劃破了脖頸,但隻是皮肉傷。

周堂見他的計謀差一點就被毀了,氣得抬手打在蕭安頸側,將她打暈,然後將蕭安扔給他旁邊的下屬。

他的下屬伸手拽著蕭安脖頸後的繩子,拎著她,沒讓她倒了下去。

其他人也俱是一驚,沒想到蕭安會想要自刎,尤其是蕭鶴,擔心得恨不得立馬衝過去。

蕭鶴舉起手中的長刀對著周堂,緊咬著後槽牙,裹著殺氣的字從牙縫中擠了出來,“周堂,你傷我女兒,我一定會殺了你!”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蕭安那邊吸引過去的時候,一聲大喊打破了局麵,“都住手!”

眾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看到孟玄珩捂著腹部潺潺流血的傷口被時卿挾製著,表情各異。

周堂是驚訝,隨後麵露喜色,看來是剛才這蕭安吸引了眾人注意力時,他這侄女找著機會,反捅了孟玄珩一刀。

孟玄珩身邊的人望向時卿的眼神則是擔憂、震驚中又帶著殺意的。

尤其是牧久,他望著時卿手裏的匕首,震驚不已。

主上平日藏拙,實則功夫遠在他之上,就算這個時卿有點本事,可也完全不是主上的對手,主上怎麽會這麽容易就被傷到、被挾製?

難道是另有打算?

瞬息間,牧久心思通明,提起的心放了下去,不過麵上還是繼續裝出一派擔心之色。

時卿挾持著孟玄珩,對著周圍的將士喝道:“都離遠點,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他。”

那些將士互相對看著,沒辦法,也隻能往後退了退。

時卿挾持著孟玄珩一點點地往外走著。

那些將士見孟玄珩被帶走,就想緊隨著跟上,找機會救下孟玄珩。

不等周堂那邊讓人出手,時卿立馬將匕首往裏一收,鋒利的刀刃劃破孟玄珩的脖頸,鮮血流了出來。

她轉而冷冷地掃了一圈,“你們若是再往前,我立馬就殺了他。”

孟玄珩感受著脖頸處傳來的細微刺痛,眸子微眯,他有種感覺,這小傀儡是在報今早的仇。

孟玄珩壓下墨瞳的神色,抬眸望著麵前的那些將士,“你們不用跟了。”

“如今大仇已經得報,就算是死了,於我而言也已經無憾了。”

“但你們不同,你們都還有家人等著你們回去,沒必要為了我把命都丟在這裏。”

時卿繼續挾持著孟玄珩往外走去,還有一些將士想要上前拚死去救孟玄珩,剛邁出兩步就被牧久攔了下來。

牧久低聲喝道:“主上說的話就是命令,你們難道都不聽了嗎?難不成要白白搭上命,讓主上最後都不能心安嗎?”

那些被攔下的人見牧久竟然這麽堅決的阻攔他們,心裏也漸漸起了疑,隱約猜到事情或許並不如他們眼見的這般。

他們也都停下了動作,沒有再上前。

很快,時卿就帶著孟玄珩走到了周堂的人那邊,周堂見狀立馬從屋頂上飛身落下,快步走向時卿。

時卿望著周堂,主動提議道:“皇叔,我幫你控製住他,這人你來殺吧。”

周堂望向時卿的眼神裏多了一絲讚許,“今日能夠斬殺這逆賊,你功不可沒,以後,你就是我大周最尊貴的公主。”

時卿態度依然堅決,“不必了,我不想當什麽公主,隻想當個普通人。”

“好,就如你所願。”周堂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麽,拿著長劍一步步的走到孟玄珩麵前。

“孟玄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周堂舉起手中的長劍,快速的朝著孟玄珩的心髒處捅去。

就在那長劍要捅入孟玄珩胸膛的時候,時卿快速把孟玄珩拽走,隨後將剛才孟玄珩悄悄塞給她的瓷瓶對著周堂揚了過去。

周堂反應不及,被瓷瓶裏的粉末眯了眼睛,並吸入了一些,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手中的劍已經被孟玄珩奪走,橫在他自己的脖頸上。

而他的下屬被時卿一刀抹了脖子,倒地而死。

那個蕭安也被救了下來。

場上的局麵瞬間就被完全扭轉了。

周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時卿,“你……不可能,你剛才明明捅了孟玄珩一刀,你們……”

孟玄珩嗤笑一聲,把滿是鮮血的手伸到周堂麵前,“這便是你看到的傷口。”

周堂望著孟玄珩手心被劃破的傷口,猛地反應了過來,剛才他們都沒看到時卿捅孟玄珩的那一幕,隻看到了孟玄珩捂著傷口,鮮血直流,就下意識的以為孟玄珩腹部被捅。

卻不想,隻是劃傷了手。

這是個計,他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