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柔弱公主VS瘋批攝政王(6)

孟玄珩尋聲看去,發現那人拿刀挾持著一個被綁起來的人,被挾持的正是他身邊一個大將蕭鶴的女兒蕭安。

望著這一幕,他的眸子微眯,眸色沉沉晦澀。

蕭鶴發現是自己的女兒被綁,立馬就急了,握著刀柄的手一再收緊,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他舉著長刀對著那人怒吼道:“你個小人,快放了我女兒,若是我女兒少了一根頭發,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那人卻絲毫不懼,甚至挑釁至極地說道:“就算我今日死,你女兒也定是死在我前麵的。”

蕭鶴被這話噎住,怒極了,卻說不出話來,目眥盡裂地瞪著。

時卿望著那人,這人是大周朝的宸王周堂,是先帝最寵愛的孩子,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是下一任皇帝,但傳位詔上寫的卻是狗皇帝,這周堂也隻好裝作不愛權勢,蟄伏多年。

如今孟玄珩殺進皇宮來,周堂便正好借著剿滅反賊之名,將剩下的兵力集結起來,通過暗道進到這皇宮裏,想要殺了孟玄珩,自己稱帝。

這周堂也算是聰明,知道抓了孟玄珩身邊大將的親人威脅,若是孟玄珩袖手不管,那他就會失了人心,但若是管了,就是拿命去賭。

原劇情裏,孟玄珩是受了很重的傷才救下蕭安,不過也因此讓這些舊部對他更加忠心。

係統注意到時卿盯著那周堂看,似是有所籌謀,於是立馬開口提醒道:【宿主可千萬不要起了替孟玄珩擋箭,挾恩圖謀的路子。】

時卿聽著起了一絲好奇,【你這麽說,是以前還有人做過這個任務?】

係統想著如今情況緊急,快速地概述道:【是,以前這任務有人做過。】

【那人穿成了一個宮人,替孟玄珩擋了暗箭後得以到了孟玄珩身邊,勾引撩撥不成反被孟玄珩一劍斬殺。】

【任務失敗,那個宿主和係統都受了罰,所以,宿主千萬不可再走這條路。】

時卿聽著,輕笑了一聲,【在你眼裏,我就這麽蠢?】

【上一個任務者的法子若是用在剛被滅門後的孟玄珩身上,或許會有點效果,但是現在的孟玄珩手下眾多,願意替他死的大有人在,難不成他要把那些肯為他去死的下屬全都愛一個遍?】

係統:【那宿主想怎麽做?】

【我自有籌謀。】時卿說完,側眸看了一眼孟玄珩,視線垂落,掃過孟玄珩手上的傷,一抹暗芒自眸底掠過。

周堂望著孟玄珩,操著一副大義凜然的口吻喝道:“孟玄珩,你這個謀反逆賊,今日我一定要將你斬殺,撥亂反正。”

“若你還有一份人性,就自刎了結,我還可以饒過你的這些手下,免他們一死。”

孟玄珩聽著嗤笑出聲,漆黑墨瞳中的諷刺溢了出來。

“你們這些皇族中人果然都是一脈相承的虛偽,什麽撥亂反正,想坐上那皇位直說就好,還要找這麽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周堂聽著孟玄珩的諷刺之言,並沒有惱怒,嘴角依舊勾著,“不管你說什麽,今日你是一定要死的!”

孟玄珩的表情瞬間變幻,挑眉笑了笑,不在意的說著:“你想要那皇位,我給你就是,我想要的隻是殺了狗皇帝報仇,那位置我並不在意。”

“要不,你給我讓個路,我現在就帶著我的人離開,怎樣?”

他的表情溫和友善,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樣子。

周堂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嗎?這個世界上,隻有死人才是可信的。”

孟玄珩快速地抽出匕首,橫在了時卿的脖頸上,將時卿拽到了身前,對著周堂道:

“宸王,你抓了我將領的親人,我這邊亦有,這是那狗皇帝最後留下的一個血脈,不如我們交換如何?”

時卿垂眸看了一眼橫在脖頸處的長刀,挑了下眉。

不得不說,在某種程度上她和孟玄珩還是很有默契的,可惜被他搶先了一步。

周堂看著被孟玄珩挾持的時卿,想起他在宮中眼線告訴他的,孟玄珩確實留下了一個冷宮的公主,看來就是麵前這個了。

但他不會認。

周堂扯唇冷笑了一聲,“孟玄珩,你是不是昏了頭了?我皇兄有五位公主,我都是見過的,你這是從哪找來個冒牌貨就想冒充?”

孟玄珩橫在時卿脖頸處的長刀往上抬了抬,將時卿的下巴挑了起來,讓時卿的臉完全展現在眾人眼前。

“當年,狗皇帝在宮外見到一貌美女子,強娶進宮,後來那女子被打入冷宮生下一女,這麽多年一直在冷宮長大,隻看這張和那女子六七分像的臉,宸王也該認得出來。”

“若宸王還是不信,可以找來這宮中的宮人,一認便知,宸王不會不敢吧?”

孟玄珩沉吟道:“還是說,宸王莫不是不想救下你這侄女?”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逆賊,說要替你的皇兄、皇侄報仇嗎?可是你皇兄僅剩的血脈可就在此,你卻不想救,看來方才說的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假話了。”

說完,孟玄珩又轉而看向周堂那邊的將士,高聲道:“我父孟朗,諸位應該都認識的。”

“我父為了大周朝數次浴血奮戰,從未有過任何不軌之心,卻被那狗皇帝陷害,滅了滿門,隻因那狗皇帝眼中隻有皇位,沒有良心。”

“就像現如今的宸王,口口聲聲是要報仇,撥亂反正,說來說去隻不過是假借這名義登上皇位,如今就連他自己的親侄女,他都可以為了皇位舍棄。”

周堂聽著孟玄珩的話,臉色越發難看,立馬出聲打斷孟玄珩的話,“孟玄珩,你少在這胡說八道,你……”

但孟玄珩充耳不聞,繼續和那些將士說著:“若等他登上那皇位,今日發生之事,就是他的汙點。”

“到時候難保他不會為了自己的名聲,對你們下手,到時候你們或許就會步入我孟家的後塵,家破人亡。”

“想想你們的親人子女,這樣一個沒有仁善之心滿眼權勢的人,你們敢賭嗎?”

孟玄珩的聲音在這院子上空回**,像是一柄利刃狠狠地插進了那些將士的心裏,他們的心裏不免生出了一絲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