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柔弱公主VS瘋批攝政王(4)

時卿心情極好地起了身,喚來宮人伺候。

在宮人的伺候下盥洗、沐浴,然後打上地鋪睡覺。

雖然在地上睡沒有**那麽舒服,但是對從小就成了殺手的時卿來說,這種環境已經很舒適了。

所以她躺下後很快就睡著了。

*

等孟玄珩忙完所有事情,深夜回到房間後,就看到了在地上睡得很香的時卿。

望著安睡的時卿,孟玄珩黑眸微眯,眸色幽幽不見底。

這個小傀儡倒是睡得踏實。

他在外麵忙碌的時候,她卻在這安穩地睡覺。

孟玄珩凝著睡得香甜安穩的時卿,伸腳勾住時卿身上的被子,用力一掀。

被子飛起落在床榻上。

睡著的時卿似乎感受到了什麽,眼睫顫了顫,身體也蜷縮了起來。

就在孟玄珩以為時卿會醒過來的時候,她卻又繼續安穩地睡了,絲毫不見要醒的樣子。

但孟玄珩並沒有停手,反而又往前走了兩步,直接將時卿的枕頭也踢走。

時卿腦袋一低,磕在了被子上,眉間微蹙。

其實從孟玄珩回來的時候她就醒了,本想裝睡糊弄過去,卻不想這孟玄珩不弄醒她不罷休。

時卿裝作剛醒的樣子,手撐著地坐了起來,抬頭望向麵前的孟玄珩。

不等時卿說話,孟玄珩率先開了口,語氣無辜地說道:“屋子裏太黑了,我看不清,就不小心將你的枕頭踢走了。”

但他眉目間卻是毫不遮掩的惡劣,還有翹起的嘴角,無一不在顯示,他就是故意的。

時卿瞥了一眼周圍亮著的那些蠟燭,壓下想要打人的衝動,扯出一抹笑來,“將軍也是不小心的,天色不早了,將軍還是早點歇息吧。”

孟玄珩望著時卿明明看透了他的惡意卻裝作不知,刻意忍耐的樣子,一抹戲謔的笑意爬上眉梢。

他嘴角噙著笑,脫鞋上床,扯過被子蓋上,隨口吩咐道:“吹燈,睡覺。”

時卿壓著冒頭的那絲怒氣,起身吹滅那些蠟燭後,拿回枕頭躺在地鋪上。

黑暗中,時卿斜眸白了一眼**的孟玄珩。

要不是想著情絲的事,她一定要把這孟玄珩從**拽下來打一頓的。

*

次日。

天色漸亮,外麵牧久的聲音傳進了房間。

孟玄珩聞聲醒了過來,醒來後頓覺幾分涼意,他垂眸看去,卻發現他**的被子沒了,床腳位置的那床被子也沒了。

他側眸瞥去,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時卿身上蓋了兩床被子,睡得十分香甜安穩。

望著這一幕,孟玄珩不怒反笑,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就連眉梢上都染了笑意,似是看到什麽極為有趣的事情。

這小傀儡是在故意報複他?

倒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

孟玄珩突然生出一絲好奇來,他倒想看看這小傀儡在他手下能翻出什麽風浪。

他起身下床,朝著睡得安穩的時卿走了過去。

孟玄珩走到時卿麵前,視線從時卿安穩的睡顏挪移到那兩床被子上,眸色幽幽。

係統注意到孟玄珩的表情不對,立馬通知時卿。

【宿主,快醒醒,孟玄珩他好像生氣了。】

係統語氣焦急,生怕孟玄珩一個生氣就把它的宿主弄死了。

時卿語氣淡淡,沒有絲毫慌亂,【醒著呢,安靜點。】

【孟玄珩要是真想殺我,不等你喊我,他就已經動手了。】

係統見時卿不用它提醒就知道了,突然想起宿主之前是做殺手的,就閉上了嘴,沒有再多說什麽。

孟玄珩屈膝半蹲,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匕首轉動時在他的臉上反射出一抹冷光,橫生一絲凜冽殺氣。

下一秒,那匕首直直地朝著時卿的頸部刺來,似是存了必殺之意,想要一刀了結了時卿。

就在那刀尖要刺入頸部的時候,本來安睡著的時卿倏然一個側身,刀尖堪堪擦過頸部插入枕中,一縷黑絲被齊齊切斷,散落而下。

孟玄珩微微抬眸,斜睨著時卿,笑意深深卻絲毫不及眼底,“醒得倒是早啊,我以為你還要睡上好一會兒呢。”

時卿快速坐了起來,回望著孟玄珩,唇角勾起溫和乖巧的笑意,像是看不到那個匕首一樣。

“將軍昨日特意叮囑我說今日要行登基大典,那我自然是要早起的,怎可勞煩將軍為我操心。”

兩人麵上帶笑,表情溫和,若是忽略掉插在枕中的匕首,看起來倒是一片祥和之態。

孟玄珩掃過時卿嘴角的笑,猛地將匕首抽出橫在時卿脖頸之上,俯身逼近。

“你現在膽子是越發大了,都敢將我的被子搶走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把你留下,就不會殺你了?”

孟玄珩聲音冷冽迫人,聽的人背脊生寒,說著,那匕首又逼近一分,鋒利的刀刃緊貼在時卿纖細的脖頸處,好似再稍稍用力,瞬間就可血流如注。

可時卿卻好似完全感覺不到橫在脖頸上的冷冷兵刃,眉間微蹙,滿眼無辜之色。

“將軍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就我這點三角貓的功夫,怎麽可能搶了將軍的被子呢?”

“將軍許是夜裏睡得不安穩,不小心將那被子踢了下來。”時卿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咬重了“不小心”三個字,像是在特指什麽。

孟玄珩聞言黑眸微眯,如墨般濃鬱的瞳仁中浮現一抹危險之色。

時卿卻好似察覺不到一樣,還反過來關心孟玄珩,“將軍昨夜莫不是做了噩夢?是不是太過操勞了?”

說著,她往前俯了俯身子,麵帶擔憂之色,似是關心非常,就連脖頸被刀刃劃破,表情都未曾有一絲變化,好似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樣。

“將軍若是有什麽需要時卿做的,一定要說與我,將軍對我有救命之恩,時卿銘記於心,定為將軍肝腦塗地。”

時卿表情誠摯非常,好似盡是肺腑之言。

孟玄珩垂眸瞥見時卿脖頸處不斷流出的鮮血,那紅一點點滑過白皙的脖頸,暈染於衣服上,鮮豔的紅與白皙的皮膚相對比,格外刺目。

而且那時卿竟然還有要往前的趨勢,眼見流血越來越多,孟玄珩眸子微眯,幽幽的凝著時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