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免單了

冬日的鋪子和屋子裏都是燒了爐子,十分熱乎。

薑芸和徐楚轉頭看去,見一隻白皙纖細的腳,上麵還綁著白色紗布,平添一絲羸弱的美麗,更不用說宛溪提著裙擺走出來。

宛若畫中人。

年輕的姑娘肌膚如雪,而這朱紅的上裳將胸前收緊,但春色處都極好地包裹起來,露出形狀極好的弧度,再往上,就是因害羞泛著粉色的肩頭和鎖骨。

但肩胛處和小臂處的紅紗,隱約遮擋了些。

腰腹鏤空垂掛著白玉珠子,應該被徐楚改過,有一簇白金色的芍藥。

而裙擺幾處開叉,走動間露出宛溪如玉般的雙腿。

筆直白皙,盈盈一握。

薑芸望著宛溪走過來,雖有些不自然,但也沒有扭捏,反而落落大方地在銅鏡前望了望,看向不同尋常的自己。

她撫上**鎖骨望向兩人,“會不會……不合適?”

“嗯?”薑芸趕緊回過神來。

徐楚先一步歎了口氣,“很美,這衣裳我繡的時候,都沒想過這樣好看。”

“宛溪姑娘為它添色了。”

聽到這話的宛溪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輕聲道謝,然後望向薑芸時,卻見她眨著眼睛朝自己轉了一圈。

然後蹲在她身邊為她理了理紅紗衣擺。

薑芸起身推著她到銅鏡前,“小溪,你肯定比壁畫上的仙女好看,我若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公子,現在就要抬著聘禮與你入洞房。”

宛溪:“……”

好……好直率的形容方式。

雖然從小到大,因為容顏出色被誇了無數次,可真心和阿諛奉承早已分不清,宛溪看著徐楚和薑芸,心裏是歡喜的。

她相信兩人都是真心誇讚。

薑芸說完,在銅鏡前打量了好一番宛溪,然後看到她腳踝和脖頸上的白紗布,眼神一轉,便抬手拿起了徐楚隨意搭在衣杆上的東西。

是一條細細的白鵝絨毛。

應當是要繡在衣裳袖口處的。

薑芸站到宛溪身後,抬手輕輕圍在她修長的脖頸上。

她朝鏡子裏的徐楚問了一句,“這樣若是做成細細的白絨毛,繞在脖間如何?”

徐楚瞧了一眼,驚訝道:“是個好主意,還能遮擋傷口處。”

“那不如,和腳踝上也做成一套,我給你繡上些珍珠做兩處點綴。”

薑芸將東西拿下,塞到徐楚手裏,“正有此意!”

“我們在這裏等您,麻煩楚娘了。”

宛溪也覺得好看。

見這樣說定了,徐楚便出門去方才進來的小堂,坐下拿了針線就動手繡些珠子,

然後薑芸還無事,在裏麵挑了兩身簡單柔軟的衣裳料子,遞給宛溪,“你再去試試這兩件,要是合適我就都買下!”

最後是美人穿什麽都好看。

宛溪隨意挑了一件,薑芸讓她直接上了身出去。

若不是被人美心善的宛溪攔著,薑芸都是要花幾十兩銀子,就為了買幾件衣裳,而最後試完出去,徐楚的繡活兒也做好了。

還將那絨毛扯得蓬鬆了些。

簡直是戴在發髻上,都是漂亮的珍珠白絨。

“真漂亮……”

宛溪忍不住讚歎,薑芸見她喜歡自然是心情不錯,將方才桌子上的理好的衣裳指了指,“楚娘報個數兒吧,一起多少銀子?”

徐楚聽這話收了針線盒,“那我可要想想了。”

薑芸知道這些定是不便宜,但這些日子豬場和鋪子裏生意好,她原本身上就還剩了些銀子,倒是有個幾百兩。

不過徐楚卻笑了,“不必了。”

“今日我高興見著宛溪姑娘,為我的衣裳怕平添亮色,免單了。”

“嗯?”薑芸佯裝氣憤,“我以往可沒這待遇!”

“前幾回你都收了我幾十兩銀子!”

徐楚一攤手,“以往是做生意,現在是講情分咯。”

宛溪在一旁也覺得氣氛好。

幾人相處的融洽,徐楚還說了自個兒明日真得去這千福酒樓瞧瞧,這酒樓最美姑娘的最後一支舞,到底是有多好。

宛溪已然十分隨和,淺笑著答應了。

幾人都沒有把這在青樓跳舞,當做一件多麽不好的事兒,畢竟宛溪雖然是酒樓的頭牌,但這些年從沒露麵過。

加上隻賣藝不賣身,許多公子就連肖想都不行。

薑芸先前說見過宛溪的畫像,是上等的美人,那還是有名的畫手,根據一位喊酒得主的描繪畫出來的,畫中的眼睛還算像。

但其實薑芸這段日子見了真人,那肯定是發現截然不同。

宛溪不可隻存在畫中。

而明日的那支舞,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為之傾心了。

這一夜,薑芸在裴良知懷裏,總是時不時翻來覆去,弄得看了一下午策論的夫郎忍不住起身,將她摟著坐起來,“睡不著?”

“不然我……”

“停!我明日酒樓忙著呢,不想還要又洗一遍澡。”

裴良知撫上薑芸肩上的手一頓,眼神裏閃過一絲笑意,“我隻是想給你按一按,今日不是說走了一天,身上疲的很?”

薑芸:“……”

“哦,那……那你按吧。”她捂住臉趴下去。

薑芸心裏懊悔,自己整日都是想著不正經的,比她夫郎想得還要多得多,不由埋在軟枕悶悶道:“我可什麽都沒說!”

“嗯。”裴良知伸手揉著她細細的腰窩。

直到薑芸真是舒服了,伸腿將被褥勾了勾,“娘是不是要回來了?”

“明日之後。”

“那就好,明日我要忙宛溪的事兒,酒樓事情也多,我上午和你忙完,就去酒樓將小廝那邊安排妥當了,忙完了再和娘說吧。”

“嗯……”

裴良知見妻子被按到要緊處,忍不住發出嬌軟的聲兒。

他不由有些身子僵硬,但還是啞著低沉的聲音道:“明日豬場修棚子和分圈收尾了,我先去看看,而後就去酒樓找你。”

薑芸半眯著眼睛側頭,伸手捏了捏他耳朵。

“辛苦了。”

裴良知手正巧按到她腰下柔軟的起伏,豐盈飽滿,軟彈的觸感極好,薑芸見他望著自己,手倒是按到那地兒去了,忍不住笑了笑。

然後輕快地一個翻身,正對他縮進被褥。

她乖乖掖好被子到下巴處,“我困啦。”

“晚安。”

裴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