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奸夫淫婦殺人滅口啦!
褚鈺看著昏睡在**的胡逸微,有些一籌莫展。
大飛在旁邊瞎出主意:“要不,咱請個大夫過來瞧瞧?”
春分表示不讚同:“找大夫也沒用吧,畢竟大家……兩個物種……”
說著把醫書掏出來翻了翻,沒找到有用信息,失望地揣了回去。
胡逸微眼睛閉著,眉頭絞在一起,冷汗涔涔,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看起來十分可憐。
褚鈺給她掖好被角,心疼地說:“她在這裏待得難受,我們還是盡快把曹榔頭的問題解決了,早些離開這裏吧。”
好像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臨行前褚鈺叮囑煎餅,一定好生照顧胡逸微。
煎餅本來不大情願,但見小狐狸那副淒楚模樣,也不好再落井下石,隻得滿口答應下來。
小芳既然是來學醫的,那就應當先從城裏的各大醫館找起。
三人一合計,便決定分頭行動。
約莫過去了大半日時間,毫無所獲的褚鈺和大飛率先在客棧匯合。
褚鈺說:“我找了好幾家醫館,都說沒聽過小芳這個名字。”
大飛說:“我這邊兒也是這個情況。”
兩人垂頭喪氣地又等了一會兒,大飛有些坐不住了。
“春分怎麽還不回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褚鈺也拿不準,於是說:“去找找吧,她一個女孩子,是挺讓人不放心的。”
順著春分先頭離開的方向去找,沒多時便見許多人聚在一處吵吵嚷嚷。
人群最深處傳來女孩子氣憤的反駁之聲:“憑什麽女孩子就不能學醫?哪條律法規定的?”
這聲音大飛再熟悉不過,不是春分又是哪個。
他唯恐春分吃虧,也不管褚鈺,自己一馬當先擠進人群裏麵去。
正擠著,又有人說話,聽聲音應該是個大嬸:“女孩子就不應當出來拋頭露麵。要我說,想學醫是假,想趁機和男人接觸才是真。”
春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娘,您也是女人,這種話您也說得出口?”
大嬸說:“就是女人才最了解女人。我看著你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看就知道是為了勾引男的小婊砸。”
男人男人男人,這老女人十有八九是還沒開化,固執地認為世間所有同性都是為了搶男人而生的。
春分怒極反笑,隻得用魔法打敗魔法:“要這麽說,你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我嚷嚷,怕也是為了吸引男人注意吧?”
“你個小賤貨,怎麽說話呢?”嬸子不知如何駁斥自己的邏輯,於是決定采用最原始的方式解決問題,那就是——暴力。
嬸子一看便知是常年處在鬧事第一線的,伸手就朝人頭發上抓,動作嫻熟又矯健。
春分細胳膊瘦腿的,實力相差懸殊,明顯不是對手,若是真被抓了頭發,定然會吃虧。
好在這一下抓了個空。
大飛及時趕到,一手握住大嬸腕處,再使大力反擰,那女人立馬疼得齜牙咧嘴,身體不由自主歪倒,單腿跪地。
事情到了這裏,遠沒有結束。
嬸子深諳胡攪蠻纏之道,鬼哭狼嚎般大喊大叫:“救命呀!殺人啦!奸夫**婦要殺人滅口啦!”
隻可惜胡逸微不在現場,要不然,定能看見自那老女人身上散發出的衝天濁氣,如同張巨大的網,鋪天蓋地撒下來,網住了所有人。
“太過分了,這還得了?”
“無法無天!不能放過他們!”
人群中聲討之聲一浪高過一浪,氣勢洶洶圍攏過來。
褚鈺見勢不妙,擋在春分和大飛前麵,噌得拔出半截古劍以示威嚇。
不知是因為害怕被砍,還是因為劍身的煞氣衝淡了濁氣。逼近的人潮瞬間停滯,繼而作鳥獸散。
嬸子被大飛放開,還想說幾句解解氣,眼角瞥見褚鈺的劍,閉上嘴,溜了。
大飛急切地問:“春分,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春分腦子裏還在回想著方才大飛突然出現時嚴肅凶悍的麵容,每個毛孔裏都透出濃濃的男人味,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大飛見春分隻是愣神,並不答話,以為她是嚇著了,情不自禁伸手輕輕捏她肩膀,問道:“你還好嗎?”
春分回過神來,耳根發熱,也不敢看大飛,隻好低著頭說了句:“沒事。”
“那先回去吧。”
大飛隻當她後怕,也不曉得還能說些什麽,木頭一樣傻乎乎轉身走了。
春分隻覺胳膊上剛被他捏過的地方隱隱發燙,說不清出於什麽心理,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幾步快走,跟在了大飛身後。
回到客棧,三人首先去查看胡逸微的情況。
進了屋子,煎餅打著呼嚕睡得四仰八叉,若不仔細看,還真像是張攤在地上的餅。
再往**看……
枕頭上空空****,什麽也沒有。
褚鈺記得清清楚楚,他臨出門前專門回頭看了眼胡逸微。
她被子幾乎蓋住下巴,半張臉都埋在枕頭裏,樣子可憐的讓人揪心。
“醒醒!別睡了!”褚鈺拎起煎餅,死命搖晃:“胡逸微呢?”
煎餅正睡得香,這會被他晃的頭暈目眩,沒好氣的說:“這不就在**嘛,你急什麽?”
褚鈺急道:“胡說!**哪來的人?”
煎餅迷迷糊糊半眯著眼去看,也是大吃一驚:“小狐狸醒了?她起床怎麽不疊被子?”
虧得它提醒,褚鈺細看之下,才發覺那被子蓋的異樣。
前後都平整,隻中間隆起好大一塊。
褚鈺輕手輕腳過去,小心的伸手觸碰。
居然是有溫度的。
他心裏打了個突,緩慢而謹慎的揭開被子。
一個濕漉漉的黑色鼻頭探了出來,**兩下聞了聞,像是要確定來人身上的味道。
這是……?
褚鈺大概有了猜測,他把被子完全掀開,便見一隻淺褐色的小狐狸盤踞在**,睜著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朝他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