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煎餅覺得自己挺憋屈的。

自己為了給褚鈺傳遞第一手消息,冒著暴雨上山,肉墊都磨禿嚕皮了。褚鈺這個沒良心的,居然這樣對它。

還有,胡逸微這個小浪蹄子,為什麽趴在褚鈺背上。兩個人離得那麽近,真的好氣。

褚鈺揉了揉煎餅的腦袋,溫溫柔柔地誇它:“煎餅真厲害。”

煎餅偏了頭不去看他。

褚鈺又說:“很辛苦吧。謝謝你啦。”

煎餅瞬間被治愈,用他糙老爺們兒一般的聲音撒著嬌“人家才不舍得生你的氣呢。”

褚鈺能明顯地感覺到,背上的胡逸微抽搐了一下。

大飛強行忍住生理不適,擺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朝煎餅打聽:“那你看見春分被關在哪裏了嗎?”

煎餅說:“看見了啊。”

大飛激動得不行,差點兒就要跪下叫爸爸:“那你能帶我們去嗎?”

非常合理的請求。

誰知道煎餅傲嬌的抬起腦袋,嘴巴裏吐出三個字:“我不要。”

大飛的心驀地一涼。

煎餅倔強地將傲嬌進行到底:“我隻帶鈺寶寶去。”

鈺……寶寶?

胡逸微眼睛瞪得溜圓“你不會是在說褚鈺吧?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妖怪。滾遠點,別來沾邊。”

煎餅尾巴豎得筆直:“你說誰是老妖怪,你這個磨人小妖精。”

眼看這兩貨又要掐起來,褚鈺別無他法,隻好被迫出賣色相:“煎餅,別鬧了,這是人命關天的事。”

煎餅向他確認:“那你是我的鈺寶寶嗎?”

褚鈺答得艱難:“是。”

煎餅不依不饒:“是什麽?”

褚鈺放棄抵抗:“是你的鈺寶寶。”

煎餅終於心滿意足,舔了舔爪子,說:“走吧。”

三人一貓走出樹洞,方才還熱鬧的洞裏重又冷清。

安安靜靜的,就好像,這裏曾經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

春分在樹洞裏見到長澤的時候,其實還是很開心的。

畢竟從她的角度看,阿招才是那個綁架她的人。

所以,當時的她,並沒有注意到阿招臉上惶恐不安的表情。

直到樹洞裏鑽進越來越多的人,春分才隱約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救個人而已,這陣仗也太大點了吧。

她還沒來得及產生更多疑問,腦袋就被人用布兜罩住了。眼前一黑,什麽也看不見了。

她不知道自己被人帶到了哪裏,布兜取下來的時候,眼前是一間潮濕逼仄的小黑屋。

春分問:“這是哪?”

沒有人理她,把她帶進來的那些人,沉默地出了屋子。

“這屋子裏,以前關過一個女人。”

這是阿招的聲音?她怎麽也被關起來了?

春分腦子亂作一團,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阿招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陽怪氣:“我收回剛才的話,你的下場,可能比我之前想的還要慘。”

說完這句,又神經質地笑了起來:“我也一樣。”

春分心裏那股火再也壓不住了,她走過去一把抓住阿招的頭發往後拽,另一隻手也不閑著,左右開弓連著扇了阿招幾巴掌。

扇的時候還不忘問她:“我是什麽下場?你倒是說啊!”

……

幾個抓住春分的男人聚在屋外,提出了和她差不多的問題。

“所以,到底怎麽分?”

長澤說:“我覺得……”

剛一開口就被打斷,那人像是怕長澤反悔,趕緊出言提醒他:“你先前可是答應過的,春分你不要了。”

長澤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個人,那人被看得發毛,聲音也低了下去:“你可得……說話算話。”

長澤忽然就笑了,說:“別緊張,我的意思是,阿招我也不要了。”

這話引起了一些**,有人不可置信地問:“都給我們了?”

長澤說:“是,都是你們的了。”

得到了長澤的首肯,其他人不再猶豫,開始商量起了前後順序。

肉到嘴邊,這些人反而相互謙讓起來了,誰都不好意思第一個上。

終於還是有人按捺不住:“那就……我先?”

其他人哈哈大笑,說:“你看你那猴急樣。”

這意思就是都同意了。

那人不再猶豫,打開房門,閃身進去了。

門外傳來猥瑣的起哄聲:“一對二,你悠著點,可別死在人家身上,哈哈哈。”

先從誰下手好呢?男人短暫地猶豫了一下,選擇了春分。

畢竟是新麵孔,況且,阿招跟了長澤那麽久,老臘肉哪有小鮮肉好吃。

春分剛在阿招那浪費了不少力氣,此時正是筋疲力盡。

屋裏突然多了個男人,二話不說就朝她撲過來,力氣極大,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領口很快被撕扯開,光滑的肩膀露了出來。

又一次大力撕扯,**的麵積更大了些。

男人簡直看得呆了,兩隻眼睛像餓狼一樣,閃爍著貪婪的光。

他咽了口口水,潤滑了一下幹燥的喉嚨,不管不顧地壓在了春分的身上。

春分被壓得完全無法動彈,她知道自己今天大概是躲不過這一劫了。

如果是這樣,那還不如死了。閉上眼睛,牙齒用力咬住舌頭,血腥的味道在嘴裏散開。

倒是沒什麽好埋怨的,幾年前,她拋下江姐姐,自己躲在了安全的地方。

幾年後,她也要經曆和江姐姐一樣的屈辱。

這是她應得的報應。

壓在身上的重量忽然一輕。

怎麽回事?春分睜開眼睛,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一根繩子死死地勒在男人脖子上,繩子上還掛了個石頭吊墜。

男人拚命掙紮,好幾次差點兒掙脫出來。

春分大腦飛速運轉,迅速做出反應,她顧不上收拾半敞著的衣服,上前和阿招一起拽住了繩子。

繩子勒進肉裏,雙手因為過於用力而發著抖。

男人的掙紮愈發猛烈。繩子劃過手心,在手裏摩擦出深深的傷口。

不能鬆手,要用力,要再用力一點。

人在過度緊張的時候,偶爾會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或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春分也說不上怎麽回事,嘴裏突然間冒出一句話:“你這條繩子,夠不夠結實啊?”

阿招還沒說話,繩子率先給出了回答。

“啪”的一聲,繩子一分為二,斷了個幹幹脆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