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滾燙的愛

吳俊朗說:“光看起來像好人不行啊,保險起見,我覺得我們還是需要深入調查一下。況且眼下也實在沒別的線索好查。”

胡逸微想了想,認為吳俊朗說的也有道理,於是妥協道:“好,那咱們就走一趟吧。”

行程敲定,二人正準備出門,迎麵就撞上了興衝衝來獻寶的褚鈺。

褚鈺看見吳俊朗,如同當頭一盆冷水,澆了他個透心涼。

“你怎麽又來了?”

話是問吳俊朗的,眼睛卻是看著胡逸微的。

吳俊朗說:“昨日的事情還未完結,我們今日還要繼續一起做……”

“做什麽!”胡逸微沒好氣打斷他:“你能別老說這種容易被人誤會的話嗎?”

她吼完吳俊朗,又好聲好氣對褚鈺解釋:“我們發現死者好像都和趙水香的首飾店有點兒關係,正準備去看看呢,你有時間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褚鈺幾時見過胡逸微如此溫柔的模樣,巨大的笑容在臉上綻放,臉都快給笑裂了。

“你說趙水香啊?我們剛從她那裏回來。”

“你們幹嘛去了?”

胡逸微不解的問道。

褚鈺拿出懷中錦盒,滿臉求表揚的樣子:“給你買禮物去了。”

“真的嗎?”

胡逸微有點兒驚喜,接過盒子,一邊打開一邊問:“你哪裏來的錢呀?”

褚鈺沒告訴她東西是用自己的“血汗錢”買的,隻是說:“你先看看喜不喜歡。”

胡逸微打開盒子,一隻精雕細琢的金鐲子呈現在她眼前。

“這……這也太好看了吧!”

她喜悅的心情無以複加,拿出手鐲就想往手上套。

“哎呀!”

胡逸微痛呼一聲,手中的鐲子滑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當啷聲響。

黃金質地本就很軟,和堅硬的地麵接觸,光滑的金麵上被磕出了坑坑窪窪的痕跡。

褚鈺顧不上去看地上的手鐲,大步上前,拿起胡逸微的手在眼前看了又看。

“怎麽了?手疼嗎?”

胡逸微說:“不清楚怎麽回事,就是感覺,好像手被燙了一下。”

還真的,細看之下,胡逸微五指之間有兩點被燙過的痕跡。

隻不過一處比較嚴重,另一處隻看得出淡淡紅痕。

“咦?”胡逸微看著自己手上的兩點傷痕,麵露疑惑之色。

她指著那處比較嚴重的傷處說:“我方才隻覺得這裏被燙了,但是,為什麽另外一根手指上也有燙傷啊?”

鬼使神差的,她腦子抽抽,把手放到鼻端聞了聞。

一股極其淡薄的血腥味傳來,

想起來了,她昨晚從死屍身上扒衣服的時候,手被沾了血的珍珠弄髒過。

不對,珍珠,又是珍珠?

胡逸微將手縮回袖口,隔著衣袖撿起手鐲,囁嚅道:“珍珠,珍珠……”

褚鈺說:“珍珠有問題嗎?趙水香說,這批珍珠是剛到的新貨,成色特殊,在光照下會發出紅色的光。”

胡逸微斂目擰眉:“這上麵,好大的怨念和憤怒。”

她按照褚鈺的話,對著太陽看了看鐲子上的珍珠,臉色愈來愈沉。

“你知道,珠子裏的紅光是什麽嗎?”

褚鈺被問住,滿頭問號地說:“不知道啊。”

胡逸微說:“是血光。”

褚鈺說:“血光?”

胡逸微說:“我不知道這些珠子到底是什麽,但肯定不是珍珠,正常的珍珠,不可能帶著如此重的血氣。”

一直沉默不語的吳俊朗這時候終於開口說道:“咱們光在這裏想,也想不出什麽來,要不然,還是直接去‘悅珠坊’的老板問問吧?”

胡逸微頷首,繼而看向褚鈺:“一起去吧?”

褚鈺沒有異議,緊緊跟住胡逸微的步伐,心甘情願地擔任護花使者的角色。

吳俊朗看著默契的二人,垂眸深思,久久不語。

……

悅珠坊。

趙水香看見三人進店,臉上洋溢出熱情的笑容:“呦,來啦?這次想買點什麽呀?”

胡逸微沉著臉,將一個錦盒推到趙水香麵前。

趙水香不明就裏,打開來一看,說:“哎呦,怎麽給磕成這樣了。沒關係,能修複,我今晚趕工,明天差不多就能恢複如初。”

胡逸微說:“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裝傻?”

趙水香麵上笑容隱去,問道:“你什麽意思?”

胡逸微說:“鐲子上鑲嵌的,不是珍珠吧?”

趙水香喉頭滾動了幾下,強笑道:“瞎說什麽的,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好東西。”

胡逸微說:“你老實告訴我,你這家店裏的珠子,到底都是哪裏來的?”

趙水香眼底略過一絲慌亂,但她很鎮靜下來,語氣冷淡的說:“我是做生意的,不可能隨隨便便把自己的進貨渠道告訴外人,希望你們能理解。”

胡逸微冷笑一聲,說:“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就不信我查不出來。”

趙水香拳頭攥緊又鬆開:“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兩個女人正劍拔弩張之際,店門外突然有人連滾帶爬跑了進來。

胡逸微對這人有印象,好像在趙家莊見過,是趙水香家的鄰居。

“水香,水香,不好啦!”

那人剛一進門就大呼小叫的。

趙水香快走幾步將其扶起,緊張的問道:“怎麽了?為何如此焦急?是不是我爹娘出什麽事了?”

那人應當是一路狂奔而來,累的不行,氣喘猶如風箱。

“不是……不是你爹娘……是……你家養豬場……豬……豬傷人了!你爹娘得了消息……央我……跑一趟……通知……通知你。”

趙水香費勁巴力聽完,才斷然道:“不可能,我家的豬都好好鎖在籠子裏,不可能傷人。”

那人終於將氣喘勻,講話也順暢了許多:“有沒有可能,是你爹娘年紀大了,忘記關籠子了?”

趙水香答的斬釘截鐵:“沒關籠子,豬也跑不出來。”

她答的太快太肯定,來人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家那個養豬場,弄得神神秘秘的,外麵築著高牆,別人也不讓進,誰曉得那豬是如何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