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愛

燕鶯鶯依舊嬌弱,無雙有些急躁了,風逸的事拖不得,她必須盡快弄到練肌術。

胭脂門的地點極為隱秘,無雙在這裏呆了許久方才獲得通往胭脂門的路,這一晚,月黑風高,她身影隱在黑暗裏,非開的向胭脂門趕去。

然而衝到半路時,驀地被人擋住去路,無雙一驚抬頭,駭然發現居然是燕鶯鶯。

“無雙……這麽晚了,你要做什麽去?”她嬌弱無力的笑,樹影將她的身子隱在陰影裏,無雙看不清她的表情。

“小姐,這麽晚你怎麽出來了!”無雙走近她。

“我在這等你很長時間了!”她淡淡道,旋即抬眼“無雙你太讓我失望了!”

“……”

“我把你當做親近的人,沒想到你卻來背叛我!”燕鶯鶯的聲音冰冷了幾分。

“我隻是為了救朋友,不得已而為之,請你讓開吧!”既然一切都挑明了,那就沒有什麽好隱藏的了,無雙淡淡道。

“嗬,胭脂秘笈可是我胭脂樓的鎮樓之寶,你認為會讓你得到嗎?”她冷笑“因為你知道了通往胭脂門的路,所以不得不將你抹殺!”

“……”無雙微微後退,然而這才發現身後的退路已被堵死,無雙沉了沉眼睛,淡淡道“你先去吧,這裏交給我就好!”

空氣中有風吹過。

燕鶯鶯臉色一變“你和誰說話!”

無雙淡淡一笑“這個就不用你管了哦!”

“抓住她!”燕鶯鶯怒喝,瞬間有人向無雙撲來。

無雙要不躲,便是被人抓住,她淡淡抬眸道“不要再等著墨息了……”

“你說什麽!?”燕鶯鶯僵在當場。

無雙望著她蒼白的臉色,低低道“墨息不會來看你了……還是快快尋找大夫看病吧!”

燕鶯鶯身子顫了顫,突然衝上來,一把抓住無雙,她的手沒有多少力氣,原來她當真是不會功夫的。

“你說什麽。你見過墨息,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裏!?”

“我不知道,但是墨息不會再來了!”無雙垂下眼睛“他……消散在風中了……”

緊抓著自己的女子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下一刻身子一軟便是昏厥了過去,無雙抱住她,蹙眉,這個要抓自己的人反而自己昏過去了……

“放開樓主!”有人怒喝。

無雙淡淡道“現在還不行!”

*

從胭脂樓回來時,天已經亮了,婉晴還沒有來到,不過,無雙相信她,即使胭脂樓有高手坐鎮,也不可能會有打敗婉晴的那麽厲害的高手。

無雙躺在床榻上,心思起伏。

拿出月魄看著,月魄在晨曦下發出淡淡的光芒。

“墨息……”她怔忡的喚了一聲,便是見一個身影閃略而來,無雙慌忙收起月魄急道“拿到了?”

“恩!”婉晴點點頭,捂著胳膊。

“呀,流血了!”無雙慌忙給她包紮,卻被她攔住了,淡淡道“快救風逸去!”

拍賣樓內,花西陵起身麵色凝重道“他們快沒時間了!”

“找到了,找到了!”無雙跑來,被花西陵拉住“無雙,這幾天你幹什麽去了?”

“哈?”她抬頭,旋即神秘一笑“當然是給風逸找救命良方去啦!”

說著拿出一個盒子,花西陵看了一眼,奇道“練肌術!?”

“花西陵也知道?”無雙瞪大眼睛。

“隻是聽說過!”花西陵拿起那盒子,拉過無雙,旋即將盒蓋朝向門外緩緩打開,隻聽齜拉一聲,一道利劍射出,而後砰的一聲釘在牆上。

無雙暗自佩服,若不是事先準備,定然一下子被盯死了。

“這是……”看到盒子裏的事物時,無雙一怔,居然隻有一片溫潤的暖玉,不由的蹙眉“被騙了!”

“不是”花西陵拿起那塊軟玉,輕輕撫摸“到了夜裏就能知曉了!”

夜色降臨時,無雙迫不及待的拿出那塊暖玉,花西陵接過,將那塊暖玉對著月光罩去,片刻後,奇異的一幕發生了,那暖玉緩緩映照出一縷光華來,而後光華越來越盛,最後形成一道光束照在花西陵身上。

“花西陵……”無雙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變化?”

“什麽?”他一怔,而後目光望向那光束所照到的地方,駭然發現光束所照的地方恰是他之前受的傷,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起來。

“練肌術……”他驀地睜大眼睛,恍然明白“這是生肌術!”

無雙沒聽懂,花西陵將那道光引到風逸身上,果然,他幹癟的身子迅速的恢複起來,花西陵隨手將風逸的鮮血打開來,而後擱置在光束下,便是見那光縈繞著鮮血傳送到了風逸身體裏。

*

一夜折騰,花西陵精疲力盡,靠在桌子處睡熟了。

無雙拿起一個毛氈給他披上,他身子一動,醒了過來,看到無雙時驀地伸手,便是攬她入懷。

“……醒了……”無雙一怔。

“恩,風逸和盈盈應該很快就會醒來,我們出去吧!”花西陵不由分說,抱起無雙便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風逸隔壁是為無雙準備的休息的房間,此時花西陵推開門,將無雙放下來道“這個練肌術是在哪裏找到的?”

無雙目光有些目光遊離,花西陵若是知道自己深入胭脂樓,定要大動肝火了。

“總之,找到的了!”她微微後退。

“胭脂樓內沒有高手麽?”他淡淡問。

“……也不是沒有啦……”說完她一怔,駭然道“你怎麽知道是胭脂樓!”

“這裏寫著呢!”他將那盒子拿出來,看著她。

她低下頭“對不起……”

“對不起能吃嗎?”他看著她。

“……”= =

以為他要罵自己一頓,結果自己走開了,而且直接躺在床榻上,睡了過去,無雙怔了怔,旋即重重的鬆了口氣,花西陵這是已經放過自己了啊!

花西陵一直睡到深夜才慢悠悠醒來,無雙抱著腿坐在板凳上,打著瞌睡。

他抬眼,而後看著她,良久起身,將她抱到**。

“墨息……”她驀地開口,他的身子一僵。

“墨息……是我錯了……”她低低道,眼淚落了下來,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她蜷縮成一團,手裏握著一枚月魄,那月魄因為她的眼淚熠熠生光。

花西陵眸光落在那月魄上,微微沉思。

風逸醒過來時,如其他人一般,什麽都不記得了,看到眾人都圍著他,反而是臉色熱,浮出一抹紅來,這樣被眾人看著睡覺,還是頭一遭。

“有什麽不舒服的麽?”婉晴走過來問道。

“前輩……怎麽了?”風逸看著自己的身子,還隻穿著裏衣,臉色不由的更紅了,當看到身側躺著的任盈盈時,更是臉色大變,倏地從**跳下來。

婉晴撲哧一笑“好了,我們都出去吧!”

風逸大驚“前輩,不,不是那樣的……”

“不是哪樣的?你們一起睡了幾天了知道麽?”

風逸臉色一白“幾天?”

“五天了!”婉晴毫不留情打碎他的希翼,笑道“等著迎娶任盈盈吧!”說罷將眾人趕了出去。

風逸臉色變幻,終於走到床側,看著任盈盈睡得正熟,睡夢中的她,反而多了一抹乖順。

風逸眸光沉了沉,有些惱怒,這個女人莫名其妙怎麽跑到自己的**來了……

“嗯……”任盈盈緩緩醒轉,風逸一驚,轉身要走。

“風逸……”任盈盈似乎以為在做夢,下意識的打了自己一下,吃痛抬頭“風逸!”

“你怎麽會在這裏!”風逸有些惱怒道。

“我,我不知道呀……”任盈盈看到自己躺在風逸的**,陡然來了精神“風逸,我們一起睡覺吧!”

“你!”風逸氣的無話可說。

“難道我們一直在一起睡覺?”任盈盈起身,興衝衝的衝動風逸麵前“風逸,你和我睡過啦,要成婚哦!”

風逸鬱悶的頭都炸了“我怎麽知道怎麽回事!”

“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任盈盈一把抱住風逸,待他還未反應過來,便吻上他的唇。

風逸倏地瞪大眼睛。

“風逸!!”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一個腦袋伸了進來,風逸大驚,下意識的要推開任盈盈,然而這女人上癮了一般,咬住他的嘴。

“呀啊啊啊!”無雙陡然大叫,倏地逃掉。

臉色瞬間紅的像個大蘋果,天呐,她看到了什麽,風逸……

“無雙,臉怎麽這麽紅?”花西陵看到她,猶疑道。

“我,我,沒沒沒……”她慌忙搖手,花西陵一怔,旋即笑道“無雙看到了什麽?”

“沒沒沒!”她慌忙擺手,這個她怎麽開口啊。

“無雙是不是看到了這個!”他拉過她,俯身吻住她的唇……

無雙覺得臉像燃燒的火焰,頭頂都冒出了絲絲煙氣,花西陵……花西陵……好可惡!

*

夜色如水,繁星點點。

無雙靠在樹幹上,仰望星空,楚夜說這棵櫻花樹是墨息種的,如今櫻花樹已經長得極大了,櫻花盛開時就像一個巨大的傘蓋,櫻花飄香,櫻花紛飛,落在她的發上,肩上……

“無雙,不來吃飯麽?”有呼喚聲傳來,無雙一怔,高聲道“不吃了!”

“不吃了?”下一刻,一個身影輕輕落在枝幹上,笑道“躲在這裏做什麽?”

“這裏……可以看到星星!”她眨了眨眼睛,低聲道。

他一怔,抬頭,星光璀璨,在墨色的夜空閃爍,月華如洗,宛如水銀瀉地。

眸光垂下,望向無雙,她怔怔的望著天空,那雙眼睛裏有隱隱的思念與憂傷。

“無雙……”他一怔,抬手,落在她的發上。

“墨息在距離天堂最近的地方!”她抬眼,眼睛晶亮,確憂傷的像風雨中落地的蝶“可是我再也到不了距離天堂最近的地方了!”

“無雙……”他怔了怔,眸子中隱隱的黯然滑過。

“花西陵……愛是不是日思夜想,比對喜歡還要多出一點點的感覺呢?”她望向他。

他眸光一顫,櫻花樹下,櫻花紛飛,憂傷了整個月夜。

“我,想念墨息……”

“無雙!”他打斷她,確是將她禁錮在懷裏,眸光垂落,輕笑“我知道無雙不懂……所以不要想了!”

“……”她怔住、

“我無法讓無雙去距離天堂最近的地方,但是我能夠給無雙另一個天堂——沒有眼淚,沒有悲傷,隻有歡笑……”

她眨了眨眼睛……花西陵為什麽要給她另一個天堂呢?

“無雙……明白麽?”他望著她,星光落在他的眼睛裏,俊美的容顏上有月光流轉,他那樣認真的望著她,讓她的心驀地跳了起來,撲通撲通,像小兔一樣亂撞。

“我……”她不懂,花西陵對她比別人對她都要好一點點呢?他說愛她所以比喜歡多了一點點……花西陵對自己是不是與對別人也有點點不同呢?

她望著他,櫻花在他身後紛飛飄落,花西陵真的很好看哦……

她的臉倏地一紅,局促的低下頭,不安道“我,我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他笑,聲音低低的,俯身抵住她的額頭。

“恩”她長睫輕顫。

“那無雙要和我一起一輩子嗎?”他輕輕道。

“一輩子……”她一怔

“無雙……我們成婚好不好?”他拉起她的手“我來疼你一輩子,愛你一輩子,寵你一輩子……”

“成婚……是什麽?是在一張**睡覺麽?”

“也可以這麽說!”他笑的曖昧“無雙想和我一起睡一輩子?”

“哈?”她暈了。

“好了,外麵涼了,下去吧!”他抱起她笑道“無雙認真的想想哦”

無雙低下頭,她望著那塊月魄,陷入久久的沉思,她從來沒有這麽認真的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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