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掌控之中
而這一切，又好像都在程寶珠的掌控之中。
程寶珠聞言笑道，“我不知道呀，要不你再去打聽打聽，有什麽消息了也回來告訴我一聲。”
她有些遺憾的說道，“我本來還等著吃西街的糖酥呢，沒想到這糖酥還是沒等來，在母親心裏終究還是沒有我的。”
喜柳沒有說話，而是應聲出去打聽了。
喜柳出去了快一個時辰，什麽都沒打聽到，她有些沮喪的回來了，“二姑娘，老夫人那邊消息藏得緊，什麽都沒打聽到。”
程寶珠沒想到她真的聽自己的去打聽了，而且回來還老老實實的同自己說。
還真是個有點可愛的姑娘。
她打了個哈欠，“沒打聽到便算了吧，喜柳，天色不早了，我也乏了，你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端些過來吧，吃過晚飯洗漱之後便伺候我歇了吧。”
喜柳應聲去了。
程寶珠這邊一片平靜，而程老夫人那邊卻鬧開了鍋。
……
柳氏跪在程老夫人跟前，一五一十的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今日，珠兒同我說想吃西街姚家的糖酥，說是叫我親自去買，我心疼她便去了，隻是才到西街口街口，便瞧著喜桃正在和一個身形有些熟悉的女子說話。
我仔細一瞧，那女子就是我的玥兒啊，我便追了上去，可是玥兒聽到我的聲音拔腿就跑了，我追了許久都沒追到，最後隻能問喜桃，可是她卻說她不知道。”
程老夫人黑著一張臉，她怒不可遏，抬手將一旁茶桌上的杯子拿了起來朝著柳氏摔去。
“蠢貨！你這樣追趕著找人，豈不是叫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咱們程府丟了人！”
柳氏哭著道，“老夫人，兒媳當時也沒想那麽多，咱們程府找了這麽久都沒找到玥兒，這好不容易被我撞見了，我隻想著能抓住她將她帶回來啊……”
她當時想的是，玥兒找回來了就好了。
到時候玥兒還是回侯府去，珠兒就不必頂替她了。
為了追程寶玥，她還摔了兩跤，衣裳都摔破了，身上都摔淤青了，現在還有些疼呢。
程老夫人怒聲道，“那你將人帶回來了嗎？出去跑了一圈，除了丟了咱們程府的臉，你還幹了什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程老夫人都快要被氣冒煙了。
柳氏沒什麽心機，平日裏對自己也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她也從來都沒將柳氏放在心上，卻沒想到柳氏做當街追人這樣沒腦子的事情來。
柳氏委屈的抹著眼淚，“如今事情已經這樣了，母親怪我也沒用，我也沒給珠兒買來她喜歡吃的糖酥，隻怕她還要生我的氣了。”
見她還惦記著程寶珠的吃的，程老夫人氣得兩眼一翻差點暈倒，好在一旁的周嬤嬤攙扶了她一把。
程老夫人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她們程家怎麽就娶了柳氏這樣一個媳婦！
周嬤嬤安撫著程老夫人，“老夫人別氣，可得好好想想辦法怎麽處理這件事情才是。”
程老夫人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緒。
她抬頭看向了一旁跪趴在地上哆嗦著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喜桃，聲音森冷的說道，“喜桃！”
喜桃哆嗦著，說話聲音也直打顫，“老，老夫人，奴，奴婢真的什麽，什麽都不知道，奴婢隻是今日恰巧在，在西街遇到了大姑娘，奴，奴婢是在勸大姑娘回，回程府的，沒想到，夫夫人就過來了。”
程老夫人隻聽她這聲音便知道她是在撒謊。
做不了壞事的人，膽子又小，遇到一點事情就害怕得跟什麽似得。
程老夫人狠戾的說道，“你若是現在告訴我們大姑娘在什麽地方，我還能饒你一命，你若是不說，那便別想活著出程家的門！”
雖說現在有程寶珠這個替補對象，但是能找到程寶玥是最好的。
喜桃嚇得直打哆嗦，她忙不停的給程老夫人磕著頭，“老夫人，奴，奴婢不是不說，奴婢是真，真的不知道啊，當初大姑娘，大姑娘就叫我每月都，都按時去給，給她送銀錢的，沒，沒說過她具體在什麽地方。如今，如今她知道我被抓了，肯定不會再去了。”
喜桃說的這些都是實話。
程老夫人咬牙切齒，“那你更加該死！你明知道程府這些天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找寶玥那丫頭，你知道她在什麽地方卻從來沒告知過程府，你好大的膽子！”
喜桃哭著道，“老，老夫人饒命，奴，奴婢也是沒法子呀，大姑娘說，說我若是敢透露她在什麽地方，就，就要將我家人都弄死，奴，奴婢也是逼不得已的呀。”
一旁的柳氏聽了立馬便道，“你胡說，玥兒和你一起長大的，她待你一向就好，比喜柳都好些，她才沒有那麽狠心呢！”
其實柳氏說的對，程寶玥確實沒說要弄死喜桃全家的話。
程寶玥還是顧著幾分主仆之情的，她隻說若是喜柳敢告訴程家她所在的位置便將喜桃趕出程府。
喜桃跟著程寶玥一起長大，在程府過得也比外頭富戶人家的小姐還要好，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不說，每個月還有二兩銀子的月錢。
這樣好的差事，她舍不得丟掉，再加上她對程寶玥言聽計從慣了，自然也就聽了程寶玥的一直在暗中幫她。
而且程寶玥同她說了，程老夫人即便知道她在幫程寶玥也不會拿她怎麽樣，因為侯府要用程寶珠去代替程寶玥，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那她身邊的兩個丫鬟便也不能隨意更換。
喜桃當時聽著覺得很有道理。
可是如今細細想來，隻要程老夫人想，也有千萬種理由能對外解釋她為什麽不在侯夫人身邊伺候了。
喜桃痛哭流涕，早知今日，她當初就不該答應程寶玥的，就算是被趕出程府去了，好歹也能留下一條命來。
“老夫人，奴婢，奴婢知道錯了，老夫人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吧，求，求老夫人饒了奴婢一命吧……”
程老夫人聽她哭喊隻覺得心煩。
她朝著霜降抬了抬手，吩咐道，“堵住她的嘴，找人將她拉下去，關入柴房之中，若是她敢亂喊亂叫，叫人拔了她的舌頭。”
喜桃聞言有些驚恐的看向了程老夫人。
霜降聞言點了點頭拿了布塊將喜桃的嘴給堵住了，然後將她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