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們也可以試試
接連問了好幾個人,幾乎都是被騙進來的。
其中一個姑娘比較機靈,看盛危這樣子不像是嫖客,更像是來找茬的,鼓起勇氣道:“我們之所以待在這裏,是因為董岩鬆拍了視頻,如果敢逃跑,就會把這些東西發給我們認識的人,所以我們才……”
溫純聽得皺眉,她從小生活的環境比較單純,幾乎沒有接觸過這麽陰暗的東西,一想到如果今天房間裏的人不是盛危,她也會和這些姑娘一樣下場……
此時,兩個保鏢將董岩鬆跟周小姣帶了進來,動作粗魯的扔在地上,周小姣尖叫一聲,隻覺得全身動都在作痛。
盛危靠在沙發上,“聒噪。”
宋行立刻對周小姣笑了笑:“小姐,如果舌頭不想要的話,我可以幫您割下來。”
周小姣連忙捂住了嘴,瘋狂搖頭。
盛危的手指搭在沙發扶手上,緩慢的敲擊,一下一下像是敲在誰的心髒上:“逼良為娼,陷害貸款……董岩鬆,你好厲害的手段啊。”
董岩鬆連忙道:“隻是、隻是一點小本生意而已……”
“小本生意?”
裴彌眸色暗下去,他側頭看向一旁的宋行,嗓音淡漠卻宛如判刑的死神:“念給他聽聽,看看是不是真的小本生意。”
“是。”
宋行條分理析的說出了這個俱樂部什麽時候成立,這些年董岩鬆又結識了多少有錢人,又是如何幹些逼良為娼的勾當,有些董岩鬆自己都忘了的事情,宋行竟然也查的清清楚楚!
宋行的聲音在安靜的休息室裏顯得十分清晰,他每說一句董岩鬆就瑟縮一份,懼意從骨子深處蔓延,讓他渾身顫抖。
直到宋行說完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董岩鬆咽了口唾沫,連忙膝行至盛危腳邊:“求……求您放過我這一次……”
盛危輕嗤一聲:“你憑什麽覺得我會放過你?”
“求我不如找個好律師,如此淺顯的道理,董總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董岩鬆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此時把所有的借口都想了一遍,但頂著那足以殺死自己的眼神,喉嚨處的話怎麽都說不出來,隻能低著頭,因為恐懼,手指都無法控製的**。
他哭的狼狽,頭用力地撞在地上,幾下之後便撞得血肉模糊:“求求你,隻要您放過我,我以後什麽都答應您!”
盛危嫌他聒噪,吩咐道:“把他嘴堵上。”
保鏢立刻拿出事先準備好黑膠帶,抓著董岩鬆的頭發,在嘴上纏了幾十圈。
溫純看到董岩鬆的臉被勒成了遊泳圈,嘴角微抽,不愧是盛危帶出來的人,真變態啊。
盛危察覺到她的目光,挑眉:“你感興趣的話,我們也可以試試。”
溫純:“……”
變態!
周小姣見到董岩鬆的慘狀,小心翼翼的往外挪動。
可即便周小姣的動靜再小,也被宋行察覺到,他笑眯眯的一把抓住周小姣的頭發,一把將人拽了過來:“周小姐不用這麽急切,等盛總問完話你就可以走了。”
“放開我……放開我!這事兒和我沒有一點關係,我也是受害者啊!”周小姣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盛總,這個人您打算怎麽處理?”宋行恭聲問盛危。
一聽這話,周小姣被嚇得要死,頭皮都在發麻。
她甚至想用自己的身體勾引盛危,可是抬眸對上盛危那雙陰冷的眼睛時,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什麽都不敢做了。
她隻能哭著求溫純:“純純……我們是同學,我們是那兒多年的朋友,你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你把我推到房間裏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這一出?”溫純輕聲問,“當時你可沒想到我們是那麽多年的同學。”
周小姣咬緊牙關,眼底淬上恨意。
溫純,你不幫我,那就別怪我拉你一起下地獄了!
她深吸口氣,想要拚個魚死網破,對盛危道:“盛總,你還不知道溫純在大學時的風流事跡吧?”
“哦?”盛危饒有興致道:“說說看。”
“她經常跟不同的男人出去鬼混,徹夜不歸,還要我們同寢室的給她打掩護……這些您肯定不知道吧?”
見盛危沒有反應,周小姣咬牙繼續道:“後來聽說還有一個老男人包養她,給她買各種名牌包包首飾……”
謠言最是傷人,周小姣根本拿不出證據,但隻要話出口,就有傷人的力量。
溫純下意識的想要解釋,忽然看見盛危的眼睛。
依舊冰冷,沒有任何感情。
他……信了嗎?
溫純不知道。
但她忽然覺得,沒有跟盛危解釋的必要了,盛危從不信她。
溫純輕抿了下唇角,強行壓住胸腔中的酸悶,彎腰看著周小姣:“不如你再多說點兒,其實我也挺好奇的。”
“你——”周小姣氣得臉色鐵青。
周小姣最恨溫純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強忍住惱怒譏笑道:“你不會真覺得他會喜歡你吧?不過就是玩玩而已,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然後這些話在溫純聽來,毫無殺傷力。
比起盛危和溫婕,周小姣這連撓癢癢都不算。
溫純剛要說什麽,忽然看見周小姣因為掙紮而露出的胳膊,上臂靠裏的位置上有好幾個針紮的痕跡,針眼新舊覆蓋,頗為觸目驚心。
“周小姣,你這針孔……”
聽見這話,周小姣瞬間怔住,眼中劃過慌亂,連聲道:“沒有……沒有針孔,你看錯了!這什麽都不是!”
這麽激動?
溫純眯了下眼睛,“周小姣,你該不會是在吸毒吧?”
宋行立刻上前強硬的抓住周小姣的胳膊,隻看一眼他就能確認,低聲對盛危道:“盛總,靜脈注射,老手了。”
宋行見多識廣,他說周小姣吸毒,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溫純皺眉:“周小姣,你瘋了嗎?這東西你也敢碰?”
周小姣瘋狂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她好像受了莫大的刺激,一下一下的地板上撞自己的頭:“我沒有……我沒有吸毒!你們別冤枉我!”
血液從她額頭上流出,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口中還瘋狂念叨著那幾句話,像是陷入了什麽痛苦的回憶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