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好會撩啊你
放好了衣服,餘穗才給寡婦吹滅了油燈,臨走,又給屋裏吹了一點蒙汗藥。
看產品介紹說這個藥至少能比平時多睡兩個小時,但怎麽也得確保這邊的兩人要比蔣家老太婆晚起來一些吧。
不然誰來抓奸呢?
餘穗做好這些,就急急忙忙的跑回去後麵窗下蹲著。
已經能聽見一個黑影在低低的喊:“媳婦?媳婦?”
喊的人當然是夏凜生。
可餘穗不出聲。
夏凜生又喊:“穗兒?”
聲音明顯大了起來。
餘穗這才應一聲:“在這呢,喊什麽!你打完了嗎?”
夏凜生貓著腰走了過來:“我不是叫你蹲在剛才那兒,哪裏也別去的嗎?你怎麽跑這兒來啦?嚇死我了!”
“呃……我就想過來這聽聽,我一直在這兒呢。”
“那我喊你半天你不應?”
“誰讓你喊媳婦的,我又不是你媳婦。現在還不是。”
“嘿,你個小東西,真壞!”
夏凜生說話的口氣,像是爹對女兒,無奈又寵溺。
餘穗很不爽地又問:“那我問你打完了沒有,你也沒回我呀?”
“打完了。放心,不會打殘,但絕對能十天半月起不來床。”
“我要去看看。你帶我去。”
“這有啥好看的。”
“帶我去。帶我去嘛!”餘穗拉長聲音。
夏凜生黑夜裏都看得出在笑:“好好好,帶你去,快走吧。”
兩人拉著手,在村巷裏穿行,很快到了村外的棉花地裏。
夏凜生往一個地方一指:“就在裏麵,沒啥好看的。”
“我要看。”
“別說話啊,以防他醒了。”
“好。”
夏凜生就分開棉花杆子,讓餘穗進去。
餘穗馬上拿出手電筒來照,夏凜生想阻止都來不及。
好在蔣文峰沒醒,仰麵躺在地上,鼻子像是斷了,血還在流,順著兩撇小胡子直流到脖子裏,看著實慘,衣服被打得揪在上麵,露出肚子,上麵都是泥,而小腿,看著都是腫的。
餘穗滿意的點點頭。
夏凜生拉了拉餘穗,示意她走。
餘穗關了手電筒,卻在乍然黑暗的時候,手一鬆,一樣東西掉下了,這才跟夏凜生離開。
兩人騎著自行車一路回去,都在半路上笑了出來。
夏凜生:“你這餿主意啊,哈哈哈,你真覺得,蔣文峰會以為是他爹打的?”
餘穗:“以不以為的有什麽要緊,你聽他喊你爹的時候你爽不爽?”
“你!聽見啦?叫你呆在原地你又亂跑,真是個小壞蛋。那你呢,我把他狠狠打了一頓,你爽了嗎?”
“主要是要讓我姐心裏出氣,不過我估計這樣來一下,這個男人至少幾年不敢再出去幹壞事了。”
“你不怕他會懷疑你?”
“不怕。所以我叫你扛他到外麵地裏呀,這樣的話,他更加不會懷疑我,因為我又扛不動他。至於你……他有好幾年沒看見你了,壓根不會想到是你。對了,這幾天你先別來我家,等風聲過了你再來。”
“啊?”夏凜生很懊惱,蹬自行車的速度都慢了下來:“早知道打他一頓我還不能來,那我不打了。”
“怎麽了呢?你損失啥了?說得這麽委屈。”
“損失你呀!我想天天看見你。”
餘穗聽完這話,半天沒敢開口,隻是在肚子裏嘀咕:“你好會撩啊你!”
黑夜忽然都變得曖昧了呢!
夏凜生就幹脆騎得越來越慢的,好像這麽騎著,也是一種享受。
好不容易到了餘穗家門口,夏凜生還不舍得呢:“穗,我……我跟你說個事。”
“說。”
“那個,要不,你親我一下?”
“為什麽?”
“就……就想你親我一下。”
“我才不呢!你也少想!男人確實沒一個好東西,天天想著這些個。你搞清楚,我們隻是娃娃親定下了,你非要結婚我也攔不住你,但是你自己也是說啦,等我長大的,你別天天惦記這些個。”
餘穗說完就往自己家後窗走了。
怎麽說呢,她發現自己很容易在夏凜生的吻裏迷失自己。
好像這男人一親她,她全身都軟了,腦子也不清楚了,心裏莫名會很向著他。
這不好。
她不喜歡。
她喜歡什麽事都自己拿主意。
而且,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願意跟這個男人過一輩子,現在就這麽親來親去的,很影響她的思維。
戀愛腦要不得。
這可把夏凜生氣蒙了。
站在原地半天沒動。
而餘穗,回到自家窗口才想起來,這窗口很高的,她要是就這麽爬,爬不上啊!
剛才出來的時候是在裏麵墊著凳子,外麵是夏凜生接的,現在怎麽辦?
餘穗在窗口蹦啊蹦的,一隻大手伸過來,托住她腰:“嘴皮子很凶,實際上也就這點本事!”
餘穗嚇了一跳,旋即知道是夏凜生,隻好灰溜溜的任他托著自己往上送。
嘖,好像沒這男人還不行。
餘穗像隻蟲一樣爬了進去,轉頭說:“那個,你……特意來送我的?”
“不然呢?就知道你爬不上去!”
餘穗:“……”怨氣挺大呀你!
好的吧,畢竟幫了大忙,也該安撫一下。
“那個,你把夜行衣脫下來給我,拆了還能縫幾條薄褲子的……我的意思是,給你縫。”
夏凜生梗著的頭就晃了晃,黑暗裏也能看見他的笑容。
他就在原地脫了,甩手遞給她:“也別太累了,那我走了,你早點睡,這幾天我都不來打擾你。”
怎麽說呢,聽起來聲音很傷心喲!
不知道怎麽的,心裏竟然有點不忍。
餘穗就沒一下子關上窗。
男人也不走。
餘穗:“那你走吧,你走了我再關。”
夏凜生:“你關窗。關了我就走。”
“……咳咳,你過來一下。”
“怎麽了?”
“叫你過來就過來。”
夏凜生就把頭伸過來。
餘穗迅速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馬上就關窗。
“哎喲!”外頭的人退閃不及,還被窗刮到了一點,但是他聲音高興起來:“嘿嘿嘿,那穗兒,你歇兩天,啥也別幹,那些櫥等我大後天再來幫你油漆好了,乖啊。”
餘穗頭抵在窗口上笑。
好吧,她隻是安慰他一下。
真的隻是安慰。
不會是愛。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