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

夏凜生很快回來了,拎著魚向餘穗表達驚訝:“你真的隻是借了那個人錢?你借了多少啊?這魚很大很少見的!”

餘穗伸出幾個手指頭:“八塊!所以我說是好消息啊,我都沒舍得吃,等你回來吃。”

夏凜生:“我老婆真好。不過這魚太難得了,咱不能隨便收人家的,下午我領了工資,你給人家補上些。”

“那個人回老家去了,找不著了,她說她是那貝人。你知道那貝人嗎?”

“哦,是赫哲族的分支,怪不得能弄到這麽少見的魚呢,赫哲族擅長捕魚,唉,欠人情分了,還有機會再見嗎?”夏凜生一臉遺憾和沾人便宜的愧疚。

餘穗喜歡他的這種自然而然的正直表現。

不隨便沾人便宜,就不會隨便欠人情,也不會吃大虧。

這男人又多了讓她喜歡的一個點。

餘穗:“她自己是說,我會和她再見的,還說我凡事挺順什麽的,我覺得她有點神神道道的,也不知道說的是不是真的。”

夏凜生似乎還挺了解,解釋說:“他們崇尚薩滿教,是會有些神神道道的東西。不過現在到處要樹新風,沒那麽講究了,要是以前,他們捕魚都是要有很多儀式的,生病什麽也不是看醫生,而是跳大神。既然她說了會再見,那就做會再見的準備,你下次看見她,錢就不讓人還了,你怎麽也再給回她十塊錢,啊?”

“行!”

餘穗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心裏盤算著要是再有見麵的機會,她得給人送點貴重的,禮尚往來嘛。

因為魚很大,又是比較少見,夏凜生便說,解凍了以後切小點,給附近住著的戰友都分一下嚐嚐。

餘穗當然不會介意。

兩人把魚放在外間地上,等著它稍微解凍些再切。

本來開開心心的,卻在丁莉莉的話題上差點又吵起來。

一開始是餘穗非要問蹲在地上殺魚的夏凜生,到底是怎麽和丁莉莉糾纏的,為什麽人家會說出勾引他上床的話。

夏凜生委屈巴巴的:“小穗穗,你再說那兩個字我生氣了!”

餘穗:“呀,不是應該我生氣的嗎?你生什麽氣?”

“這是汙蔑啊!我總共才見過她幾次!”

“幾次?”

“兩三次吧!”

“還兩三次?說,怎麽見的?”餘穗捏住他下巴,嚴刑逼供。

夏凜生無奈的很,抖抖滿手鱗片,開始掰手指頭:

“那,第一次算是認識她吧,是我剛來當兵的時候,救了個落水小姑娘,後來人家說是丁營長家的孩子,我也沒當回事,根本沒去打聽這些事。第二次,是後來丁營長升團長了,那個小姑娘也大了,在路上遇見我,忽然喊我一聲,對我笑,當時戰友們都看見了,還起哄呢,我沒理,也馬上走開了。

第三次……是有那麽一次,好像是那個丁莉莉和我們的老教導員家屬在一塊,然後那位嫂子就問我,要不要給我介紹個對象,我都沒問是誰,我直接說我是家裏訂了親的,然後那位嫂子就和丁莉莉眨眼睛,丁莉莉就瞪我。這也是你今天提起了丁莉莉,我才想起來這事。我真不知道丁莉莉心裏竟然是那麽想的,小小年紀,不知羞恥!”

餘穗:“那你現在知道了,是不是特別驕傲啊?”

“驕傲?這有啥驕傲的?”夏凜生的眼神,真是一派純真。

餘穗的眼神就多了很多意思:“因為有個團長的女兒,背地裏喜歡你,你明明是能當團長女婿的呀!”

夏凜生魚都不殺了,拿起一旁的冰水胡亂洗洗手:

“哎,餘穗,你當我是什麽人了!我跟你說,人呢,永遠要有自知之明,我是誰?我就是個農村來的大頭兵,我的根在農村,我希望我老婆就是個農村的人,至少大家都是一樣的,我從來沒想娶個城裏的老婆,再說了,團長的女婿,說起來都會被人笑話,大男人,還得靠老婆靠老丈人?丟人!”

餘穗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你的意思,也就我這樣的鄉下女人才配你,是不是?”

夏凜生臉嚴肅起來:“以前是這麽想的,現在覺得不是。”

“嗯?你什麽意思?”

“以前覺得我的小對象也就那樣,我們八成就和祖祖輩輩一樣,湊合著就過了,現在卻越來越覺得,我對象太好了,我得好好努力,老婆,媳婦,我很擔心我配不上你。”

夏凜生說著,忽然捧住餘穗的臉,重重地吻住唇瓣。

趁著餘穗被他吻得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夏凜生終於說出了這憋了一下午的話:“畢竟我們還沒上過床。萬一哪天你不要我了,我怎麽辦?”

這樣的夏凜生,又是餘穗喜歡的。

務實,但也有上進的心。

餘穗一邊嫌棄他手上的魚腥味,一邊逗他:“那,要不,我們現在上床?”

夏凜生看著她,不說話。

但那黑色的瞳仁裏,分明燃起兩把火,隔著一條大魚的距離,都讓餘穗感覺到了熾熱。

餘穗開始後悔自己的貿然挑逗,她站起來躲到裏屋去:“咳咳,我說說的,知道你不敢的啦!”

“我不敢?我不敢?”夏凜生“嗖”地追了過來,彎腰一操,就把餘穗抱了上來:“你說誰不敢呢?”

餘穗對上他那雙眼,心開始亂跳:“我……沒說。”

“耍賴?這還是我那個啥話都敢往外說的小媳婦?”夏凜生把餘穗放在炕上壓了上來。

餘穗就給激起來了,她一把拉開脖子上的圍巾,露出天鵝般的脖頸,挑釁地看著他:“那你敢嗎?”

室內安靜。

窗外,是呼呼的北方,吹起雪花,像揉碎的白雲從天上撒下來。

夏凜生隻覺得心裏的火把全身都燒著了,一陣一陣地往外冒煙,沁得他渾身都是汗。

他壓下來,嗓音沙啞:“我要再不敢,我不是人。”

他抖抖索索地翻餘穗的粉色毛衣,翻到一半又脫自己的:“怕冷著你,先脫我自己的。”

可是呢,他把自己脫得剩下一套軍綠色的衛生衫,跪在炕上對上餘穗戲謔的眼,他咽了下口水:“好吧,我不是人。你還小,我打算放過你。我就抱抱你。”

餘穗開始笑場。

笑得不行不行的。

這男人喲!

知道他不是不敢,就是克製。

一定會克製。

但就是這種心理上知道他一定會克製帶來的安全感,讓餘穗心裏越來越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