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一言不合就親親

餘穗這話,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夏凜生一隻手伸在衣袖管裏就頓住了:“你說什麽?”

餘穗作為現代人,真不覺得這話有什麽問題,還很是耐心地解釋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人生長著呢,誰也不能保證以後,動不動說什麽一輩子的話,太假了。”

可夏凜生氣急了,把大衣一甩,對著餘穗嚷嚷:“怎麽假了?我們都結婚了,怎麽不是要過一輩子的人?你想什麽呢?”

餘穗吃軟不吃硬的人,看著這大個子男人對自己嚷嚷就本能地想保護自己:“哎,就算結婚了,就非過一輩子?你要是對我不好也非過一輩子?再說了,我們沒結婚呢,沒領結婚證,也沒拜堂,怎麽都不算結婚!”

“你!”

夏凜生說不過餘穗,上前一步,對著餘穗瞪眼睛。

餘穗生氣了:“瞪什麽瞪,確實是有人告訴我喜歡你,我問問什麽情況都不行?我要是不在乎你會問你嗎?你倒好,還給我瞪上眼了,得,我不要你了,你趕緊找人家去還來得及,去去去,趕緊去。”

餘穗從靠著的牆邊一下子衝過來,要推開夏凜生去開門。

夏凜生一把抱住她:“你剛說什麽,不在乎我不會問我,所以你是在乎我才問的對不對?”

餘穗嘴硬不認,還掙紮:“我沒說,誰在乎你!”

可女人的力氣哪裏夠男人大呢,怎麽掙紮都在夏凜生懷裏。

男人還因為想攔住她而收緊了手臂,餘穗掙紮中,手從夏凜生手臂裏大力脫出來,卻不小心打在夏凜生臉上。

“啪”的一聲後,兩人都安靜了。

依然相互看。

夏凜生一臉委屈。

餘穗是個是非分明的人,確實打到夏凜生了,所以她別開眼,嘟囔了一句:“誰讓你攔住我的,看吧,不小心打到你了。疼也活該。”

夏凜生手還緊緊抱著她腰呢,也別開臉,嘟囔:“老婆打的,不疼,一點也不疼,就是擔心老婆手疼。”

這給餘穗整笑了。

怎麽說呢,歉意加愛意吧,兩種情意合夥著讓餘穗笑出來,給了彼此台階:“滾你的!不疼就放開我!”

這簡直是提醒了男人。

夏凜生把她抱得更加緊了:“老婆,疼了,現在疼了,你給親親吧,我這剛回來你就打我,親親。”

“放手!你活該!誰讓你說我瞪我的,放手!”

“好好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那我來親你。”

夏凜生說著就親了上來。

小情侶這哪是吵架,簡直是為了更相愛的前戲,餘穗一開始的掙紮漸漸也變成了撒嬌,最後,喘息著趴在男人懷裏。

夏凜生穿著半拉大衣就把餘穗抱進了裏間炕上。

一言不合的親親果然讓人上癮,滾在炕上進行了新一輪唇齒相依之後,相互看著彼此,眼裏都是說不出的依戀。

夏凜生克製了再克製,最終重重地躺到一邊:“隻能看不能動,真是造了孽了!”

這給餘穗笑得不行不行的,但最後為了讓自己也不老想著跟男人親近,特意地避開了話題:“先告訴你幾個好消息吧,好不好?”

夏凜生:“除了和你結婚,哪有什麽好消息。”

餘穗:“你說的不是結婚,是上床吧?”

“你!”夏凜生支起半邊身子看了看她,最後又無奈地躺了下去:“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提了。那說吧,什麽好消息。”

“先問你,防凍霜收到了嗎?”

“早就收到了,大家都說好。對了,這個還是連隊兄弟們給你和燕子嫂寫的感謝信。”夏凜生去撿了掉到地上的大衣,拿出來一封紅紙寫的信給餘穗看。

餘穗沒看,而是翻個身,趴去夏凜生身邊:“信改天給燕子嫂就是了,原材料是她出的錢,我隻負責加工。但是因為這個防凍膏藥,燕子嫂說,會跟上頭提議,開個製作這個膏藥的作坊,我就可以多留兩個月。”

“真的?”

“真的。”

夏凜生一下子抱住餘穗,在炕上翻滾:“太好了,太好了,本來還在擔心,我最多隻能見你兩次,你就要回去了,這下我能多看你幾次了,太好了!”

他笑得像個孩子似的,眼睛完全看不見了,臉頰上的酒窩卻深深地凹進去,顯得純情極了。

看著這樣的男人,餘穗自己沒發現,臉上的笑意也深得不能再深,心裏的暖意和柔情就滿得溢出來。

男人眯著的眼裏歡喜就更大了,在餘穗的臉側重重親了一口:“老婆真能幹,那,一會兒我去領工資,領了都給你,除了寄給家裏的,隨便你怎麽花。”

餘穗:“不用,你隻管收著。”

“不行!不給你給誰?必須要!你為什麽不要,你安的什麽心?”

“嚇!你這個人,不拿還不行,還我安的什麽心,你又想挨打是不是?”

“大概是吧,挨了老婆打還能看見老婆笑,也沒啥不行的。”

“沒出息。”

兩人又是一場翻滾,好半天,夏凜生才把自己的心思收回來:“你說有幾個好消息,還有什麽?”

餘穗:“哦,還有,我出去走走,有個女同誌想買東西缺一點錢,我借給了她,年初一的時候她給我來送了條魚,大魚,我埋在外頭雪地了,一會兒你看怎麽吃。”

“大魚?多大?”

“這麽大。”餘穗把手伸開在胸前比了比:“我去拿進來,也該解凍了做來吃,隻是我不知道我們倆能吃多少,所以才沒切。”

“外頭冷,我去。”

夏凜生一個鯉魚打挺從炕上起來,裹上大衣,似乎是要馬上出門,但看著餘穗被炕熱得紅撲撲的臉,他還是湊到餘穗臉上親了一口,惡狠狠的說:“我發誓,在沒領結婚證前,我再也不抱你上炕了,太折磨人了!”

餘穗拉住他:“真的?”

夏凜生看著她那戲謔的眼,連忙投降:“不不,我剛才……我剛才說什麽了?我剛才說夢話來著,哦哦,你沒聽見,你啥也沒聽見,我去拿魚。”

他逃走了。

餘穗在炕上翻滾著笑。

男人還是回來好,能帶來那麽多歡笑,心裏也被裝得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