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回家,做

霍庭深被她的言語激怒,秦蓁蓁就像根刺橫在兩人中間,她疼,他似乎也不好受。

他等著離婚三年,真的到了要離婚的這一天,卻發現自己並沒想象中那麽期待。

這個小女人哪怕跟他鬧一下都好,偏偏瀟灑地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還急不可耐的要去換證,究竟把他當什麽?

寂寞時的玩物嗎?

還是她情竇初開時的戀愛學校?

他一隻手掐著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下來,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下,腥甜味在兩人口腔蔓延開。

“我是你老公,許之漾,隻要離婚證一天沒拿到手,你就是霍太太,做事交友之前請注意你的身份,丟的是霍家的臉。”

許之漾在唇上抹了把,手背蹭上一抹嫣紅,不知是口紅還是血,已經混到一起分不清。

“你還知道自己是我老公?我還以為你是我妹夫呢。既然都掰扯到這了,不如你也淺淺解釋一下跟我妹妹一起來情侶餐廳的事?”

霍庭深舔了下唇,默了幾秒才開口,

“座位是蓁蓁訂的,我來之前不知道這是情侶餐廳。你說自己的妹妹時能不能不要那麽毒舌,她很單純,也沒那麽多心思,隻是跟風想試試網紅餐廳,僅此而已。”

許之漾勾了勾唇,強迫自己擠出個微笑,整個人無語到了極點。

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她的心情,總之像吃蒼蠅一樣惡心,蒼蠅還是自己那個所謂的老公硬塞她嘴裏的。

“老公,回家吧。”

就讓這個話題到這結束。

她不想再說下去,誰對誰錯又有什麽關係,惡心的隻有自己。

都是要離婚的關係,沒必要再去糾結這些屁事讓自己難受。

不得不說,這聲‘老公’讓霍庭深很受用,他天生就是吃軟不吃硬的,跟他硬碰硬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

她若早這樣服個軟,他也不至於發這麽大脾氣。

“漾漾。”

他拇指再次貼到她眼角,輕撫那雙勾人的狐狸眼,眼底的冰逐漸融開。

許之漾僵站著,任由他在自己臉上作亂。

“漾漾,你乖一些,就像現在這樣好不好?”

他鮮少用這樣的態度與她說話,幾乎是哄著她的語氣。

許之漾知道,對於他來說,這已經是最低的姿態,他生來便是踩在巨人肩上,字典裏就沒有低頭二字。

她從前那麽乖,他從不會這樣溫柔的語氣喊她名字,除了在**。

許之漾看著他眼底鮮有的溫情,有一瞬間差點以為自己也是被他放在心尖上寵的。

可是,怎麽可能。

他的心隻屬於秦蓁蓁,再容不下第二人。

她眼神魅惑地看著他,踮著腳尖藕臂藤蔓似的纏上他的肩。眼角掃過遠處的那道倩影,聲音軟嚅地問,

“老公,跟我回家還是回餐廳吃飯?”

霍庭深被她勾起一股無名火,她甚少在外麵與他這樣親熱,更別說那聲老公叫得他一股麻意直躥天靈蓋,再大的醋意也被壓下去了。

有時候,男人真的很好哄,他也不例外。

一聲‘老公’足夠了。

“回家吧。”

他說。

他臉色徹底緩和過來,低頭輕吻她的眉眼,鼻子,然後耐心吻她唇角。

撬開,探入。

吻的情纏至極。

今天不知是怎麽了,格外的動情,似乎股神秘的力量在他體內橫衝直撞,找不到一個宣泄的口。

又不是十八九歲沒碰過女人的毛頭小子,他今天怎麽也吻不夠似的,盡管這女人吻技差得要死,像個木頭。

學習能力也差,三年都沒一點進步。

他甚至想現在把她丟進車裏狠狠欺負。

有一瞬間又被自己的想法嚇到。

是人就會有衝動,而人與動物的區別是,人可以克製自己的行為。這一刻,他並不想做人。

隻想由著心胡來。

遠處,秦蓁蓁站在路燈下,正頭頂的路燈把她的影子印在地上好小,小到她高跟鞋踩得再響,霍庭深都看不到。

此刻他的眼裏隻有許之漾,他已經中了蠱。

秦蓁蓁看著在她麵前激吻的兩人氣到發抖,偏偏被吻得自顧不暇的女人還挑著眼滿是嘲諷地看她一眼。

那一眼,直接把她來時滿滿的鬥誌打到地下十八層。

她好不容易訂到這家網紅情侶餐廳的位置,使盡手段把他哄騙來,人就這麽輕易被許之漾帶走了。

她還想再哄他喝些酒,帶回玉龍灣,就像上次一樣。

精心設計了半天,最後搞了個寂寞。

他明明都看到許之漾與別的男人一起吃情侶餐廳,還是不嫌棄地帶著她走,把自己一個人留在餐廳被路修遠那個野蠻人言語攻擊。

秦蓁蓁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他三年時間真的愛上了那個和自己七分相似的女人?

那這十幾年的感情算什麽?

他明明對自己百依百順,除了她提的親密要求,其它事情都順著。為什麽他會對許之漾吻得那麽動情,卻碰都不願意碰自己。

秦蓁蓁握緊了雙拳,下午聽到關於許之漾懷孕的謠言都沒這一刻慌。

“深哥。”

她忍著心中的不快,臉上擺出明豔的笑。

“深哥,你不要怪姐姐了,是我不該訂這家餐廳惹姐姐誤會,我隻是想吃這家的藍莓冰淇淋,姐姐,你也不要和深哥鬧脾氣,我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頓飯。”

聽到她的聲音,霍庭深頓了下就要抽身。

許之漾手臂又把他勾了回來,與他緊緊勾纏。

演戲誰不會,她隻是不屑而已。

她突如其來的主動,讓霍庭深忽然不能思考,大腦已經徹底被某種小蟲占領,行為被欲望牢牢控製著,容不得絲毫鬆動。

“深哥,你和姐姐好好解釋,那我先走了。”

秦蓁蓁嘴上這麽說,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她在等他的挽留,她不相信他就這麽跟著許之漾走了,連句道別的話都不留。

霍庭深吻到忘我,完全沒時間思考她的茶言茶語。

他打開車門便把許之漾放到座椅上。

他吻得太投入,她也被帶了進去,甚至忘了自己是打了演戲氣死秦蓁蓁的主意勾引的他。

說白了,心底對他還是愛的要命。

“哢噠”一聲,座椅被放平。

許之漾神思被拉回慌了一瞬,危險的氣息籠罩著她,讓她無暇再去挑釁路燈下的女人。她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玩過頭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又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他想做什麽她自然清楚。

成年人那些事情,不需要說得那麽明明白白。

“回,回家做。”

她把被推到腰間的裙子拉下去,顫著音給了他一張空頭支票。

任是剛才再怎麽冷靜,這一刻心是慌的。

霍庭深停下一切動作,隱忍又克製,像頭困在牢籠的猛獸。

“好,回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