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是跟你說了以後喊老公?

薑政手持棒球杆,在那人臉上拍了拍,恐嚇道,

“少特麽的廢話,說要緊的!”

那人哆嗦了幾下開口,

“是一個打扮時尚的小姐,我們隻看到她的側影,很瘦,留著及腰長卷發,耳朵上戴著珍珠耳釘。

她給了我們哥三個十萬塊現金,讓我們蹲在保華路上等一個漂亮女人,把她玷汙後再給我們十萬塊。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求求大爺別打了。”

另外一個歹徒縮著脖子瘋狂點頭表示事情就是這樣。

霍庭深心底升起一陣冰冷的麻意,幸虧她沒事,想到許之漾差點被這三個人渣毀了,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線索到這裏也就斷了。對方若是給個賬戶,他還能順著查下去,關鍵對方也留了心眼直接用現金交易。

霍庭深琢磨了半天,腦子裏倒是出現了一個長卷發的女人,僅僅幾秒他便推翻了心裏可怕的猜想。

怎麽可能,她倆是親姐妹。

她素來單純善良,對街裏的流浪貓狗都格外疼惜,不會做出這等凶殘的事。

這時,霍庭深的電話響起來,他也沒避諱在場的幾個大漢,直接接起,

“阿深,我心髒有點不舒服,你今晚來陪我好不好,我好害怕,我會不會死在你的公寓裏?”

清柔的女聲在略顯空曠的廢棄倉庫回旋,霍庭深看了眼腕表,回複,

“好,等我。”

薑助理心裏為太太嗚不平,怪不得太太跟他鬧離婚,活該他娶不到好女人。他心裏這麽想,但也不敢說出來。

幾個保鏢看霍庭深這是要走,忙問道,

“霍總,這三個雜碎怎麽處理?”

霍庭深抬腿往大門走,出門前留下一句,“扔海裏喂魚吧。”

倉庫哭聲一片,“霍總饒命!”

霍庭深箭步走出門,對身後的哀嚎置之不理。

到車上吩咐薑政,

“去玉龍灣。”

他答應了秦蓁蓁過去,臉上卻看不出一絲著急之色。

薑政不緊不慢的打著方向盤把車開向主幹道。自秦蓁蓁住進玉龍灣之後,薑政時常充當司機送霍庭深過去,路早已走熟,連導航都不用開。

前幾天,那個女人打電話說不舒服時,霍總急得不行,一路上催促他開快些。薑政從車裏反光鏡偷瞄了一眼此刻的老板,他在安靜地看手機。他便更不著急了,開車嘛安全第一。

那個女人每次給總裁打電話,理由都是難受,快不行了等,薑政耳朵都要磨出繭子,這種狼來了的把戲耍多了也就沒人信了,總裁自然不是傻子,他還願意過去,說白了對那個女人還是縱容。

薑政再次心疼自家溫柔賢淑的太太幾秒。

車子開到玉龍灣地下停車場,霍庭深獨自上樓,他沒有敲門,直接按指紋開鎖,竟意外的開鎖失敗。

他又按下密碼0613,是他和許之漾的結婚紀念日,那個女人執意要把家裏所有的密碼都改成這個,他對這些鎖事沒什麽在意的,便由著她來。

密碼竟也打不開。

正想再試一次,哢嚓一聲,門從裏麵打開了。

秦蓁蓁精心打扮過,一身大紅色緊身長裙,像朵嬌滴滴待摘的紅玫瑰。

“深哥,你來了,我剛剛感覺心跳好快,休息了一會感覺好多了,你摸摸現在正常不?”

秦蓁蓁拿起霍庭深的手捂到自己的心口,勾著眼睛看著他,心裏眼裏都是期待。

霍庭深的手忽然觸到一處柔軟,像觸電般的彈開。

秦蓁蓁再次貼過來,抱緊他的腰身,

“深哥,你今天別走了,人家好想你,我煮了你最愛吃的羅宋湯,燉了兩小時,盛一碗給你好不?”

秦蓁蓁抬頭索吻,及腰的卷發在身後**開。

霍庭深輕輕撥弄她小巧的耳垂,秦蓁蓁忍不住嚶嚀出聲。

她認識霍庭深這麽多年,第一次他與她如此親近,耳垂傳來他的體溫,她閉著眼睛感受著,雙腿酥麻,整個人往他身上靠。

“深哥,深哥……”

霍庭深驟然收手,把手心攤到秦蓁蓁麵前,

“你什麽時候買的這副耳釘?”

秦蓁蓁雙眼迷離地看著他,剛剛明明在調情,話題怎麽忽然就跑到耳釘上了。她嗔怪一句,

“你好討厭,拔人家耳釘作什麽?”

霍庭深再次發問,“你什麽時候買的這副耳釘?”

神色比剛剛更嚴肅了幾分。

秦蓁蓁任是再想與他調情,也被他這副模樣嚇到了。

“你這麽凶作什麽,這個是思遙前兩天送我的,我還沒戴過幾次,還給我。”

她從霍庭深手裏拿回耳釘再次戴到耳朵上。

霍庭深聽到她說前兩天,深邃的眸子眯了眯,神情緩和下來。

時間對不上,不是她。

他放下戒備,坐進餐廳,秦蓁蓁端來燉的湯。

霍庭深喜歡番茄,她便去搜羅一切與番茄有關的菜譜,學著做。

“防盜門怎麽換密碼了?”

秦蓁蓁一口湯差點沒嗆住,緩了緩,她開始委屈的不行,

“深哥,我知道原來的密碼是你和姐姐的結婚紀念日,現在你把我一個人丟進這房子,我每輸一次密碼心就痛一次,你忍心這麽對我?”

說到這裏,她有些傷情,眼睛濕潤起來,

“若不是我身體不好,需要出國治療,我們早就結婚了,說不定已經有了寶寶,都怪我身子不爭氣,害你被迫結婚,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回來了,我們的路還長著呢,深哥,你想不想要一個寶寶?”

霍庭深被她幾句話勾起回憶,

“蓁蓁,那不怪你,你那年是為了救我才導致心髒病複發,變得這麽嚴重,是我欠你的。”

秦蓁蓁拿來幾瓶紅酒,倒了兩杯。

“深哥,我們多久沒像現在這樣一起吃個飯了,你每次過來都急著走,今天陪我喝一杯好嗎?”

一杯酒而已,霍庭深拒絕不了。

秦蓁蓁借機與他敘舊,把幼時相遇的事從頭說了一遍,說到跳進湖救他那次,不由得抹起眼淚,

“深哥,如果能重來一次,我還是會跳進水裏救你,哪怕付出生命。”

霍庭深的孤傲的性子最受不了欠著別人,眼前的小女人哭哭唧唧,他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準備要走的時候,站起來一陣眩暈。

“深哥,深哥,你喝多了,把工作先放下吧,我給你煮醒酒湯。”

霍庭深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眼前模糊一片,他雙手掐住眼前女人的削肩,

“不是跟你說了以後喊老公麽,怎麽還不長記性?”

秦蓁蓁心裏悸動不已,他終究還是愛自己的。

“老公。”

她嬌媚地喊了一聲,勾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把自己送了過去,“老公,我們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