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婆婆,恨她

“我告訴你,沈悅。”

司遲深掐住沈悅的脖頸開口。

“你隻有跟著我是安全的。”

沈悅腦子缺氧,身體發冰,她剛剛還是抓住了司遲深,因為隻有他在。

她才可能今晚是安全的。

“你為什麽帶我來。”沈悅問。

“你以為你算幾斤幾兩,今天大庭廣眾之下我扇你,是你要償還的罪責。”

司遲深抓著自己的手腕。

沈悅看著司遲深帶著的閃爍著的手腕表,低垂了眸子。她現在舉步維艱。

翌日一早,沈悅跟著司遲深來司家吃飯,飯桌上沈悅想著又要看見司家老太太還有一眾人。

她沒有去,司遲深卻冷寒看著她。

“你以為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麽,還不回去?”

沈悅隻要跟著,她看見了司家老太太還有司老夫人和司雲庭,司遲深現在去了西邊去找司家老總,司遲深的親爸爸以及叔叔商討事宜。

沈悅感覺舉步維艱。

“倩雲?”

司家老夫人看見安倩雲,立刻握著她的手開始寒暄,眼風都沒有給沈悅一個。

“這麽久了,伺候司遲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累不累啊?”

安倩雲現在就穿著一件淡紫色的長裙,手上之前貴氣的鑽石也都取下來了,顯得整個人現在一朵茉莉花的樣子。

“不累,我在遲深身邊就已經很滿足了。”

程眉君看著很是滿意,她是程家大小姐,嫁到了司家就生下來司遲深一個,和其他幾房鬥,手段不是特別好,奈何自己兒子爭氣。

是司家現在的掌舵人,曾經出國就在外國創造一個商業帝國!

“那就好,隻要你們兩個好好的。”程眉君拍著安倩雲的手,司遲深沉默著。

“看著你們琴瑟和鳴我就開心。”

嗬,沈悅心想,話裏話外在諷刺什麽呢,可惜她現在也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否則她也不會這般無動於衷,可是這心頭還是冷的發疼。

“過來,沉沉讓我看一看。”

程眉君看向司雲沉,抓住了他的手腕,語氣親昵。

“這孩子愈發長的像遲深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還好你給遲深留了種,不然要是某個不三不四的女人還在遲深身邊,做盡對不起遲深的事情還依然如此的話,我都要氣死了。”

她眼風淺淺瞥過沈悅身上,似乎要在沈悅身上盯住一個窟窿,眼裏是寒意,恨不得沈悅去死的那種。

程眉君看著司雲沉,看著就把兩疊房產證交給旁邊的助手。

“這是新開發的樓盤,要了兩棟給我的孫子。”

司雲沉,程眉君暗自揣摩他的相貌,司家老太太都很喜歡。和司遲深簡直一模一樣,甚至和有些狐媚氣的安倩雲一點不沾染。

安倩雲眼裏閃過一絲妒意,這些東西就算落戶也不是在她手上,隻能點頭接過。

程眉君又將自己手上的鴿子蛋取下來給安倩雲,語重心長。

她把沈悅晾在一旁。

“你呀,跟了遲深這麽多年,這個正夫人的位置我看你做是合適。如今你的母家不是已經找到了嘛,我倒是沒有看錯你。”

程眉君看著安倩雲那假裝清純,但是眼角泛著妖媚的臉龐。

“你的母家勢力倒是讓我吃了一驚,現在和司遲深結婚倒是已經可以了。”

這話像是塵埃落定一般,將在場所有人的心一定。

安倩雲顯得心髒跳動發慌,終於,終於讓她等到了這一刻。

她好不容易攀附到那個聲名遠揚的大名鼎鼎的豪門,現在總算到了這一步。

這個老女人以前看她就不算順眼,隻不過現在是因為沈悅在,後來又出現把沈悅越來越釘死,司萌萌遇害的事情,對比出來她顯得沒那麽難接受。

安倩雲嘴角偷偷勾起,多虧了你啊沈悅,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走到現在這個位置。

沈悅也在聽著,她的心髒在跳動。

離婚很好,她已經被司遲深傷的夠深了,現在每次和司遲深在一起就像是折磨一般。

如果現在離婚也未嚐不是一種解脫,她的心隱隱暗動。

“沈悅。”程眉君捧著青花瓷茶碗的茶,輕抿了一口,語氣忽然指著她。

“真不知道你這種賤東西是怎麽還存活在現在的,可惜司遲深心軟,不然在我兒死的那一刻你就該挫骨揚灰!”

程眉君手中的茶碗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碎片四分五裂,讓人心驚。

安倩雲暗自壓下心中的快意,這是還是要找沈悅的事情,甚好!

沈悅胸腔內一股酸澀,看著滿眼要把自己吞沒的程眉君,她難受。

司遲深何曾心軟,他親手把她送進監獄,親眼看著她流產汙蔑,她說什麽都不信。

對她隻有冷漠和暴力,這種對待方式居然被人說是心軟。

天地下心最硬的恐怕就是司遲深了。

沈悅心想。

“我沒有殺司萌萌。”沈悅聽見自己開口。

她身子不好,又被下藥,但是即使這樣她還是記得自己從來不曾害人。

她不會幹的!

“賤人。”程眉君險些破音,她自幼養尊處優,嫁入司家有司政霆把她當嬌花一樣嗬護,她何曾這麽傷心欲絕過!

全都是沈悅害的!幼女當初最喜歡同她一起。

如今這個害人凶手還在自己麵前,程眉君不能平靜,她冷笑,看著手上的珠子開口。

“聽說昨天,遲深打你了?”

“母親。”安倩雲的聲音柔弱,拉著司雲沉的小手道。

“是姐姐她頂撞了奶奶,司遲深也是迫不得已。”

“賤人早該罰了!”程眉君又是拍桌。

“來人,打!”

沈悅還未站定,周圍走過來幾個表麵,看著沈悅就往她臉上扇。

沈悅後退還是被扯住。

“你坐牢到現在,怎麽不死在監獄裏呢?”

程眉君絲毫不顧及是在孩子麵前。

“遲深當年娶你,是我一輩子的疼,我每次看著你,就在想,到底如果萌萌還活著她該是多恨啊。

會不會說媽媽,為什麽腰讓凶手當我嫂子。”

沈悅再一次搖頭,開口道。

“不可能,司萌萌不是我殺的!”

沈悅身上挨了一道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