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過期白月光喪夫回國(十六)
聽到這句無所謂的話,費舜揚起的手僵在原地。
這老家夥怎麽不按照套路來?
似乎意識到眼前少年的猶豫,蘇父不由得勸道:“要不我們還是聊聊......”
蘇父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少年的舉動打斷。
“吧嗒”一聲,清脆的瓷器聲打亂了蘇父接下來的話,也讓剛進門的蘇婉遭了場無妄之災。
費舜想到這裏,不由得輕笑了聲。
當時的他可真是欠揍。
在別人家還這麽囂張。
要不是蘇婉人好,就憑額角處的疤痕,旁人可是要恨上一輩子。
也不知道瓷器成精還是如何,破碎的瓷片借著力直接飛濺到女人的額頭處,
那一瞬間,鮮紅的血液迫不及待地噴湧而出。
剛受傷的時候,女人還沒有感覺。
直到少許鮮血模糊了視線,她這才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費舜看到這一幕,內心也是十分慌張。
他不過是想借著威脅讓蘇父放自己走,可本意並不想傷害其他人。
這也是他和蘇婉的第一次見麵。
第一次見麵就給了女人一份鮮血淋漓的大驚喜。
這也讓後來的費舜對著女人的話總有著天然的讓步。
想到這裏,費舜雙手抱胸靠在樹幹上。
那可是他的婉婉姐啊,就算是輸了也不丟臉。
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七八輛蓄勢待發的跑車發出尖銳的引擎聲,快速地沿著賽道奔馳。
車速之快,席卷的氣流甚至掀翻了一側的安全護欄。
費舜看著暗黑色的跑車,向來對比賽成績在意的他,對蘇婉的最後一名卻放下心來。
他就怕女人為了第一名而拚命。
最後一名也挺好。
他不在意。
可男人的目光卻依舊死死地在盯著前邊幾十個實時監控器,看著遙遙領先的粉色跑車,不由得爆了句國粹。
癟犢子,下次他一定要把場子找回來!
可慢慢的,原本處在最後一名的黑色跑車像是老年人重返青春,速度陡然加快。
它所過的地方甚至隻留下了一道道殘影,快得連監控器都捕捉不到。
沒了費舜的壓力,荀俊傑開車的時候也極為愜意。
尤其是注意到自己幾乎領先後麵的跑車好幾百米的時候,他更是對第一名胸有成竹。
可是在第二圈的時候,車後的轟鳴聲越發清晰。
讓他不由得心神一亂。
媽的,這女的還真的追上來了!
荀俊傑眼神一暗,臉色嚴肅,沒有看身旁的嫩模,隻是冷聲道:“抓緊了。”
下一秒,他直接將車速加速到了自己極端的兩百三十碼。
他就不信轉彎的時候還能追上來!
轉彎的時候,若是車速過快,往往會因為摩擦力不夠,容易翻車打滑。
荀俊傑自認為已經到了保證生命安全的極限速度,
要是再快了,大概率就是和閻王爺搶命的程度了。
費舜本來對女人倒數第一的舉動很是滿意。
可等注意到銀黑色的跑車超過一個又一個的賽車時,他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開這麽快,蘇婉她不要命了嗎?
眼看著最後一圈還有一半的距離,他這才緩了幾分冷凝的神色。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監控中一道黑色的銀子猶如暗夜之王,直接順著崖壁超過前方的粉色跑車。
不過幾秒,蘇婉直接將荀俊傑甩在了後麵。
“媽的!不要命了!”
荀俊傑咬牙瞪眼地看著一馳而過的黑色超跑,冒著冷汗將速度提到了兩百六十碼。
輸給費舜也就算了,要是真的輸給一個女人,那才是真的丟臉了!
**
“轟隆轟隆”的聲音作響,費舜臉色難看,直挺挺地站在終點。
在眾人各異的神情中,蘇婉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方才彎道超車的舉動到底有多麽可怕。
稍不注意,就是車毀人亡的下場。
她麻利地熄火,看著臉上不自覺露出笑意的女人,溫聲道:“爽嗎?”
起初速度慢不過是為了讓伊漾漾適應跑車的速度。
可女人似乎還是放不開,於是蘇婉慢慢地加了速度。
等一圈結束,伊漾漾差不多適應了速度,她也問過是否介意自己開快點。
得到的答案當然是允許。
蘇婉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加速超過一輛又一輛超跑。
“爽!”
伊漾漾眼神亮晶晶地看著蘇婉,雙頰還帶著激動的紅暈。
這不是她第一次做跑車的副駕。
卻是第一次坐女人開的超跑副駕。
在彎道超車的那一刻,伊漾漾隻覺得自己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可身旁的女人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神情。
就好像,什麽都入不了她的眼。
“下次還帶你來玩。”
看著沉悶的女人終於露出屬於她年紀的活潑,蘇婉也不由得笑著應道,“現在出去?”
蘇婉推開車門。
費舜看著眼前的女人,閉著嘴巴沒有說話,他想讓蘇婉主動解釋方才作死的行為。
此時的女人或許因為夏季的燥熱,額間覆著一層薄汗。
如墨的長發因為賽車的需要被隨意的紮起來,幾縷碎發被風吹得淩亂。
清淩淩的眸子仿佛透著夜晚的冷霜,似乎沒有注意到男人的不高興,帶著愉悅的氣息道:
“阿舜,我贏了。”
聽到女人的話,費舜原本滿肚子的質問和擔憂突然變得不重要了。
是啊,她贏了。
再去糾結女人為什麽要冒著生命威脅做那極具挑戰性的事情也是白費功夫。
“嗯,你贏了。”
費舜悶聲說了這句話,隨後上前一步,張開雙臂,“抱一下,權當是慶祝。”
“好啊。”
蘇婉久未接觸這些競技類比賽,方才比賽時的腎上腺激素讓她感覺格外激動。
相擁的時候,蘇婉頭一次意識到男女之間的力氣差別居然如此之大。
也不知道費舜究竟抱了多久。
蘇婉隻記得周遭的歡呼聲都停了下來,男人都沒鬆開她。
“好啦,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不由得想到原主受傷的時候,費舜也是如此。
不說話,就待在角落裏當木頭人。
明明眼神是帶著愧疚的,可卻不敢靠近原主一步。
原主看向他的時候,他隻會生硬地避開,隨後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直到原主說想要喝水的時候,內疚的少年就像是得到聖旨般馬不停蹄地去倒水。
如今倒是她犯了個無傷大雅的小錯,少年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