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和小叔叔那些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陸燃眉心微沉,翻出其中一張照片,是監控截出來的,比較模糊,但還是能通過輪廓看出畫麵中的人是誰。

陸燃注意到虞念手腕纏著繃帶,回想當天虞念確實出現在醫院了,還跑到他病房外嚷嚷,當時手腕也確實纏著繃帶。

“她為什麽出現在醫院嗎?”

宋鶴:“割腕自殺。”

陸燃眉心微動,一點也不意外,他雖然對陸潯序和虞念的事不關心,卻也多少知道點,畢竟虞家千金癡戀陸氏繼承人這事s市人人皆知。

“鬧自殺,還能自己出院,你這侄兒媳還是一如既往的作啊。”王景不知道什麽時候挪到了陸燃辦公桌前,側坐在辦公桌前,望著他手裏照片,給出評價。

“不過……”王景話語一轉,“你查她幹什麽?懷疑你中毒的事是她傳播出去的?”

話音落下,他又緊接著道:“老陸,我覺得你有點草木皆兵了,虞念這個戀愛腦怎麽可能有那個本事。”

陸燃聞言抬眼意味深長地看他:“哦,那你覺得她像會針灸的樣子嗎?”

王景懵了懵,所以……是虞念給他針灸了。

“你……”王景想起自己剛才調侃他鐵樹開花,一瞬間汗毛倒立,“老陸,你沒開玩笑吧?虞念會針灸?還有,你既然懷疑她,為什麽還自願讓她紮?”

宋鶴:他不在的這會到底發生了什麽?

陸燃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景覺得他的眼神像是想殺人。

他沒說什麽話刺激到他吧?

陸燃不自覺攥緊了手中的資料,那照片和紙被他攥起褶皺,仿佛在借此泄憤,好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她用銀針紮我太陽穴附近,我動彈不了。”

“……”

王景和宋鶴呆滯地看著他,如果這句話不是從他本人的嘴裏說出來的,他們是打死都不會信的。

陸燃被虞念接近,控製住強迫紮針,這就好比一頭獅子被小白兔製服了一樣天方夜譚。

半晌,王景抿了抿唇,手撓著額頭:“據我所知,針灸確實可以紮在特殊的穴位,讓人渾身麻痹,動彈不了,但……”

他話語一頓,唇邊泄出笑意,是壓製不住的嘲笑,“前提是她得先靠近你,才能紮你穴位,讓你不能動,所以你為什麽會對她沒有防備,讓她近了身?”

論小叔叔和侄媳婦辦公室裏那些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王景腦子裏猥瑣了一把,卻忘了隱藏情緒,麵上露出了猥瑣的笑。

陸燃墨色的眸子微眯,射出冷光:“把你腦子裏猥瑣的東西收起來,再讓我發現,我親自替你洗腦子。”

洗字他刻意咬重了幾分,殺氣騰騰。

“咕嚕——”

王景咽了下唾沫,將笑容收起,努力地板著臉:“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兩個病人沒看,先走了。”

話落,人也飛快的站起來,轉身拿上醫藥箱逃出辦公室。

宋鶴:“……”

把人嚇走的陸燃麵色平靜地將被捏皺的照片和資料扔進了垃圾桶,眸色冷沉:“讓人繼續盯著虞念和陸潯序,發現任何異常匯報,不危及人命就別幹預。”

虞念現在種種反常的行為九成九和陸潯序脫不了幹係,以陸潯序的為人,八成是利用虞念愛他愛到原意做任何事這點,讓虞念接近他。

他倒要看看,這兩口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虞念接下來想幹什麽。

宋鶴點點頭,“是。”

……

另一邊,虞念從陸燃辦公室離開後,也沒急著回公司,踩著高跟鞋在走出寫字樓,轉彎進了一家冷飲店,找了個位置坐著喝著冷飲休息。

陸燃這個人城府太深了,對人很防備,不好接近,抱他大腿這件事有點困難。

虞念喝了口果茶,芒果的香甜混合著涼滋滋的椰汁香,沁透心脾。

活過來了!

虞念滿足地輕輕喟歎了一聲,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麽繼續攻略陸燃,一陣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虞念垂眸望了眼來電顯示,滑動屏幕將手機放在耳邊:“哥哥,我還在外麵,怎麽了?”

虞墨:“見到陸燃了?”

“見到了。”虞念一邊答著,一邊示意服務生把自己點的甜點放桌上,等服務生放下,拿著精致的小勺子挖了一勺軟綿冰涼的茉莉奶凍送入口中。

電話另一邊虞墨聽著她吞咽東西的聲音,思緒有那麽一秒地停滯:“你現在在哪?”

虞念咽了咽嘴裏的奶凍:“冷飲店啊。”

虞墨:“……陸燃說了什麽?項目的事你還記著嗎?”

虞念沉默了一霎,心虛地道:“記著呢,哥哥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他讓我下午帶上合同和他公司的項目負責人見麵簽約。”

“真的?”虞墨懷疑地反問,陸燃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虞念:“真的,哥哥我不和你說了,我還沒吃飯呢,吃飯去了,掛了,拜拜!”

她不給虞墨再問的機會,說完就迅速掛了電話,掛斷後重重地吐了口氣,皺著眉苦惱起來,連美味的茉莉奶凍都無法治愈她此刻的低落。

嗚嗚嗚,好抑鬱,眼淚控不住從嘴角流下——

吸溜吸溜。

一盒奶凍被虞念三下五除二地解決,然後拿上奶茶和包包,起身往外走。

“你好,一杯生椰拿鐵,少冰。”王景點完單,付完錢轉身想找個位置坐著等,恰好和往外走的虞念麵對麵碰上。

虞念不認識他,他卻認識虞念。

在今天之前,王景對虞念的印象就隻有“戀愛腦”,“作精”這兩個標簽,現在多了一個“製服老虎的白兔”。

他對虞念有點好奇,目光饒有興趣地望著她。

虞念察覺到被人盯著,目光微掀,和他對視了一眼,沒什麽表情的收回目光,從他旁邊走過,拉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王景硬生生地將要脫口而出的哈嘍咽了回去,看著她的背影無語凝噎。

他長得這麽不起眼嗎?竟然看一眼就無視了……真高冷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冰山美人,實際卻是個倒貼的戀愛腦。

“可惜了。”王景惋惜地搖頭。

“先生,你的咖啡,打包帶走還是現在喝?”

王景的思緒被服務生喚回來,揚起斯文的笑道:“現在喝。”

服務生是個小姑娘,被他斯文敗類的帥氣迷得一怔怔的,紅著臉幫他將吸管插進咖啡裏,雙手遞給他。

“謝謝!”王景衝小姑娘散發完魅力,自信心找回,接過咖啡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