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許總監,你以後不會家暴吧?

許煙想,氣氛都烘托到一定的程度了,她要是說不可以的話,會不會有點太不人道了?

而且她這會兒也有些大膽的想法……

從玄關到客廳,再到臥室,最後到浴室。

許煙就像是人偶一樣隨意折騰。

結束後,許煙人都是飄的。

那種愉悅的勁兒似乎還沒過去,有些餘熱懸在心口。

傅錦辭抱著她清洗的時候,她甚至都沒動一下,任由他擺弄。

等回到**,之前還挺累挺困的,但是這會兒卻突然很清醒。

趴在床邊,通過沒完全關上的窗簾看著外邊高架上來往的車輛燈光,怔怔的出神。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走上這麽一條路。

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沉溺其中。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她不去想那些不堪的事情,以及宣泄那種壓在心口難以言喻的情緒。

今天周靜開口閉口都是錢,卻連一句生日祝福都不曾給她。

可分明她會給陳舒準備禮物,會說生日祝福,也會給她做一桌子陳舒喜歡的菜。

而她沒有禮物,也沒有生日祝福,雖然做了一桌子菜,卻沒有一個她喜歡吃的。

那些零零散散沉重的回憶一點一點的爬上心頭,取代了剛才還沉浸愉悅的心境。

眉眼間的那種慵懶放鬆的表情漸漸的淡了下來。

她收回視線,翻了個身。

傅錦辭剛才接了個電話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這會兒偌大的房間裏就隻有她一個人。

平躺在**盯著頭頂被調成舒適燈光的吊燈,眼眸中的那些情緒幾乎淹沒了她。

保持著這個姿勢許久,她卻仍舊沒有想要睡覺的意思。

伸手從一邊拿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上邊有好幾條消息。

陳舒的,還有池念一個小時前發的,還有其他公司同事的。

許煙回了陳舒回了池念。

切出微信界麵的時候又看到了幾條未讀的短信。

她手指挪動點了進去。

“煙寶,我知道錯了!我們好好聊聊好不好?”

“我現在才發現其實我心裏愛著的人一直都是你,我真的後悔了煙寶。”

“求求你,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許煙冷淡的看完這些消息,即便是沒有備注,她也知道這些消息是誰發來的。

她跟何岩認識這麽久,自然也是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挨了打就後悔了?

無非就是被新歡甩了,然後才又想要回頭。

其實何岩會回頭求和求原諒,大抵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畢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何岩除了牽她的手之外,沒占到她半點便宜。

她也自然看得出來,何岩從開始追求她就是衝著她這皮囊來的。

說直白點,就是想要睡她。

她將這個號碼也拉入了黑名單。

手機還沒來得及離手,便又有信息進來。

“不管怎麽樣,你先把錢轉過來,比賽的時間快到了,有的禮服需要提前定製的。”

“對了,舒舒還要去上禮儀課為了將來出國做打算,這也是一筆錢。”

原本就低落的情緒在看到這兩條消息的時候,幾乎是降落到了冰點。

手指比腦子更快的已經打出了一行文字:“憑什麽是我?為什麽又是我?我是沒有限額的提款機嗎?”

看了一眼後便直接發送了出去。

那邊回的很快:[我養活你這麽大,供你吃喝,不就是讓你有能力了來回報我的麽?]

許煙看到這麽一句理直氣壯的質問,閉了閉眼:[就算是要回報我也回報的夠多了吧?而且我該回報的人隻有你,不是陳舒,再說陳舒的事情,你應該去找陳建軍,而不是來找我!]

周靜:[你這是什麽態度?不就是問你要點錢,當初我養你的時候費心費力,現在就問你拿點錢你就這態度?你陳叔為了這個家也付出了不少,舒舒現在正在要緊的關頭,各種興趣班補習班都是錢,也要為以後出國做打算,你這個做姐姐的,為妹妹做點事情能怎麽樣?]

周靜:[我不管,明天早上我要是收不到錢,我就去公司找你們老板,讓你們老板提前預支你的工資,這總可行吧?]

許煙看著周靜發來的信息內容,苦笑了下。

周靜這些年就像是吸血鬼一樣,時時刻刻都想要從她身上吸點血,恨不得將她吸幹了。

其實周靜要的錢她不是拿出不來,隻是這兩年周靜頻繁的要錢,已經逼得她到了崩盤的地步。

對於陳舒,周靜恨不得把心都剖出來給她,陳舒想要的她想法設法的給予。

而當初她連上學的費用都是自己積攢下來的,她隻有靠自己才能活著,而陳舒卻隻要塌心的生活,就什麽都會有……

想到這些事情,許煙麵無表情地關上手機,起身準備去冰箱裏拿一罐瓶酒,用來麻痹自己。

這邊她剛打開啤酒,剛遞到唇邊,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在聽到這聲動靜時,許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何岩。

她來不及多想,放下啤酒後,三兩步走到門口拎起了放在玄關處的棒球棍,緊緊的攥在手裏。

密碼輸入正確,鎖哢噠一聲開了。

許煙手裏的棍子在門被打開的瞬間就揮了下去。

傅錦辭在覺察到有東西朝著自己落下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往後退了一大步,但是手裏拎著的蛋糕跟一個禮盒卻被砸掉在地上。

傅錦辭:“……”

許煙在準備揮第二下的時候,看清了對方的臉,然後棍子堪堪停住。

兩人四目相對,麵麵相覷。

許煙最先有了動作,她尷尬的將棍子放回了原處,“你,你怎麽知道密碼的?”

傅錦辭抬腳進了門,彎身將掉在地上的蛋糕撿了起來,看了一眼已經摔到變形的蛋糕蹙著眉峰嘖了聲,“許總監是多缺少安全感啊,時時刻刻都想使用暴力,突然很為我的以後擔心,你不會家暴我吧?”

許煙:“……我沒有暴力傾向,而且我剛才不過是本能自我保護。”

傅錦辭嗬了聲,拎著不成型的蛋糕走到客廳,將東西放在了桌上,轉而將另外一個盒子遞給她,“生日快樂,臨時隨便買的。”

看著他遞過來的精致的盒子,許煙慢慢的眨了下眼睛,“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