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香汗淋漓
張芳芳指了指外麵的灶台,“咱們知青都是自己做的,每天下工就會計算工分,到了收成的時候兌換成糧票,糧食就跟大隊領。隻有公社有一個大飯店,那是國營的,也得用上糧票。”
“因為廚房太小了,所以爐子都是自己搭的,大家都是合夥一起做飯。”
“糧票啊。”黎晚晚低聲呢喃道,她走的時候,隻帶走了房產證,在這裏也沒什麽用。
但是搭夥?
黎晚晚問道:“芳芳,那你跟誰搭夥的?”
張芳芳後退一步,尷尬地撓了撓頭,小聲怯懦道:“我一個人做飯,她們都不喜歡我。”
心下了然,黎晚晚握著她的手,說道:“芳芳,你該自信一點。”
“我...”張芳芳的頭更低了,下巴都耷拉到了胸口處。
黎晚晚暗歎,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
便輕輕將她的頭抬起,笑眯眯地問道:“那芳芳同誌,願意跟我搭夥過日子嗎?”
黎晚晚美的令她眩暈,狠狠地點頭,“我願意。”
說完,便快步走出:“晚晚,你稍等,我給你做飯。”
想著手鐲空間的靈泉,黎晚晚輕聲喊道:“芳芳,我也幫忙,我去打水。”
院子裏,有一口水井,是村裏專門為知青打的,黎晚晚拿著水桶,悄悄用意念從空間裏取出一瓢靈泉,再和井水兌在了一起。
將水桶拎了回去,黎晚晚累的小口喘著起,胸口起起伏伏,香汗淋漓。
惹的剛下工回來的幾個男知青挪不開眼睛。
楊曦本來想找她商量著搭夥,卻看到黎晚晚在跟一個醜丫頭,有說有笑。
瞬間,她的自尊心受挫了,為她前些時候的倒貼,感到委屈。
再看那些男知青,一個個恨不得將眼睛長在她的身上。
楊曦愈發嫉妒。
惡狠狠地丟下一句:狐媚子,便回了屋子裏。
黎晚晚莫名其妙,這難道就是因愛生恨?
算了,也懶得搭理她。
和張芳芳兩個人,一起合作,做了一餐簡單的麵條,加了青菜肉絲和蔥花,非常可口。
食材新鮮,再加上靈泉水,黎晚晚覺得比現代吃的那些山珍海味更好吃,整整吃了一大碗,才捂著肚子放下。
看著她一臉滿足,也不顧什麽形象,攤倒在椅子上,張芳芳也開心的嘿嘿笑了起來。
“晚晚,吃飽了吧?我看你臉色都好很多了。”
黎晚晚嘿嘿一笑,點點頭,“確實,有力氣了。”
這靈泉水就算被稀釋過,也能夠滋養身體。
“喔,說起來,我感覺這會兒也很有力氣呢,一拳可以打死三頭牛。”張芳芳笑嘻嘻,揮了揮拳頭。
“哈哈哈。”黎晚晚捂嘴輕笑,“芳芳,你怎麽這麽可愛呢?”
張芳芳瞬間害羞地走遠了。
正中午,知青們都開始做飯,黎晚晚二人便連忙將鍋碗瓢盆洗刷好,收了起來,將爐子讓了出來。
黎晚晚用頭紗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說道:“芳芳,帶我去看看你們播種的地。”
張芳芳湊了過來,關切地說道:“晚晚,你真不該攬下這個活兒。”
“怎麽了?不相信我?”黎晚晚挑眉。
“喔,你看起來就像個大小姐,一點都不像是會種地的。”
黎晚晚本來便是學舞的,身姿優雅,一舉一動間自有一股高貴。
不過大小姐嗎?
若是告訴她,原主經曆的那些,她恐怕不會相信的吧,黎晚晚輕聲淺笑,搖了搖頭。
“放心吧,我有數的。”
不知不覺間,二人便走到了田埂上,一眼望去,許多地裏都鑽出了一點綠油油的禾苗。
隻有知青們的這片地裏,黃不拉幾的,稀稀拉拉的幾根迎風搖曳,好不淒涼。
張芳芳指著一塊地說:“晚晚,這一塊就是我的地了。哎,發芽率太低了,長出來的苗子,還不強壯。”
說完,隻見眼前的一根苗子,迎風折斷。
張芳芳快哭了~
黎晚晚擰眉,蹲下身子,有模有樣地檢查了一番,“芳芳,你都是怎麽種的?”
“跟其他知青一樣啊?撒下去,澆點水。”
“就這樣?”
張芳芳點頭。
好吧~就算她沒種過,也不知道不應該這麽簡單。
拉著張芳芳走了一圈村民的地,發現那邊的土地肥沃,種子禾苗分布均勻,張芳芳羞愧地低下了頭。
回到自己的地裏,黎晚晚捏著已經幹巴巴的土坷垃,問道:“芳芳,你要是信我的,就按我說的做。”
張芳芳連忙點頭,“信,我信。”
“首先,我們需要將地裏好好澆一遍水,保證種子喝飽了水,才能夠發芽。還有就是需要施肥,我看村民的地裏,很多都是自己漚的肥。”
“你現在先回去拿兩個桶過來,現在村裏也沒有水車給我們用,隻能靠自己。”
“好的。”張芳芳連忙應道,一溜煙地跑了。
見她離去,黎晚晚掃視一下周圍,見隻有少數幾人過來上工,便趕緊從空間裏取出一捧水,澆在眼前枯黃的禾苗上。
禾苗慢慢的開始變青,迎風茁壯成長,鶴立雞群,威風凜凜。
黎晚晚咽下唾沫,心裏暗喜,果然有用。
看這個禾苗太過顯眼了,黎晚晚連忙拔掉,扔在水溝裏。
又從地裏挖出一顆未發芽的種子,放在手心裏,澆上靈泉,幾個呼吸間,種子便開始發芽。
成了!靈泉果然有用。
心裏那些微的忐忑,終於放下了,就怕靈泉沒用,她就打腫臉充胖子了。
但是,全部都澆靈泉,長勢會嚇壞人,那樣太高調了,隻能稀釋過的才可以。
二人分工,張芳芳負責從不遠處的河裏打水,黎晚晚偷偷將靈泉混入其中,再用瓢舀水澆地。
一個下午,二人幹的熱火朝天,黎晚晚累了便喝一口空間裏的靈泉,恢複力氣。
最後,兩個人不顧形象地坐在田埂上,看著天邊的夕陽,笑了起來。
“走咯,回家做好吃的。”黎晚晚甩著手上的頭紗,輕快地大喊。
張芳芳也跟著笑道:“還有一點肉,我們今天晚上全吃了。”
二人說說笑笑相攜離去,鄰著的田埂上,有幾個老知青,正湊在一塊兒傷春悲秋,看到她二人。
暗罵一聲:二傻子。
二人回到村裏,遠遠便瞧見王大柱站在院子中央,而新知青們都站在一側。
黎晚晚眯著眼睛,王大柱身旁那個挺拔的身影,有點眼熟。
張芳芳拉著她的手臂,湊了過來,“晚晚,你看到了沒?村長旁邊那個,是我們村的村草,好多知青都喜歡他呢。”
說完,又搖了搖頭,“不對,我覺得應該算公社的社草。”
黎晚晚輕笑一聲,敲了敲她的額頭,“小花癡。”
走近了才發現,這不是白天遇到的那個混混頭兒嘛~
不過長相,確實算的上村草了。
不,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