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以為你贏了嗎?

退完婚後,黎晚晚便躲在了房間裏,她初初戴上時,便感覺到了手鐲裏有一股奇特的力量。

她前世看的小說多,所以用針紮了一滴血,果不出其然,下一秒她就被拉到空間裏去了。

空間裏有一畝左右的土地,旁邊有一口靈泉,和一個小木屋。

呀!這應當就是小說裏的靈泉,黎晚晚連忙上前掬了一口,飲入口中,頓覺心神舒暢,這副孱弱的身子,也生了些力氣。

仔細繞著井口,轉了一圈。黎晚晚發現井口有一行小字。

“此靈泉,可澆灌種植,也可飲用。得此靈泉者,需回饋靈泉,否則靈泉會枯,土地會幹。”

“回饋方法:可投黃金入井,以及一切珍貴物品。”

“咕咚”一聲,黎晚晚咽了口水,合著還是一口吃金的井。

她手頭隻有一套房子,哪來的金?

“呼。”黎晚晚撓頭,算了以後再想吧。

又去了一趟小木屋,發現再沒別的東西,黎晚晚便退出了手鐲空間。

此時,黎悅卻不請自來,一臉的得意,“黎晚晚,你別得意,你以為你贏了嗎?”

黎建國和張芸也走了進來。

“黎晚晚,我們家有一個知青下鄉的名額,我已經將你的名字報上去了,你收拾一下,明天就下去吧。”黎建國冷聲說道。

黎晚晚冷笑,原來這一家子,在這裏等著她呢。

手指摸索著腕上的手鐲,黎晚晚仰頭展現一個明媚的笑容,“好呀,我的親爹,我都聽你的。”

“哼。”黎建國冷哼,“這是上麵的安排,你若是真的聽話,最好不過。”

黎晚晚麵露嘲諷,“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黎悅悅大喊,“黎晚晚,你個小賤人,竟然敢罵爸爸。”

黎晚晚冷眼一瞥,“黎悅,你又皮癢了嗎?”

說著,手指捏的嘎嘣嘎嘣響。

黎建國一家三口連忙悻悻後退,黎晚晚如今像是變了個人,根本是個魔鬼,不適合硬碰硬。

張芸陰陽怪氣地說道:“建國,悅悅。別生氣,以後她跟我們就不是一路人,鄉下那麽艱苦,她這副身子,下去了回不回得來就不一定了。”

“哈哈哈。”黎悅悅開懷大笑,三人相攜離開。

黎晚晚勾唇冷笑,確實不是一路人了,下鄉種地,對於原主來說,確實有命去,沒命回。

但是,現在她金手指在手,下鄉卻是一條光明大道。75年,時局動**,卻也站在風口上,若是能夠處理得當,她能積累到第一批原始資金和人脈。

她一個受過現代教育的,定能在鄉下活的好好的。養好這孱弱的身子,以及供養那口吃金的井。

黎晚晚當晚便簡單地收拾好了東西,第二天一早便下鄉去了。

——

廣袤無垠的平原,碧空如洗,風和日麗。

黎晚晚坐在卡車上,用頭巾包裹著整張臉,旁邊坐著的也是跟黎晚晚一樣下鄉的女知青們。

女知青們在旁邊唱著紅歌,黎晚晚感受著微風。

以前都是在小說和電視裏感受這種風土人情,今天親自感受,倒是還真有一些不同。

在她那個時代習慣了快節奏,整日就是跟電子產品為伴,黎晚晚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那就過好當下吧,她想。

“同誌們,快進村了。”不知道誰先說了一句,女知青們紛紛探頭去看。

隻見那石碑上歪歪扭扭寫著“鎏金村”三個大字。

黎晚晚壓低了頭紗。

開卡車的司機道:“小姑娘們小心點,這村裏的狗凶得很,車就停在這裏了,我不是這個村裏的,不好進去,你們自己下車去吧。”

女知青們麵麵相覷後,拿起了自己的行李,依次下了車。

卡車開走,塵土飛揚,知青們紛紛咳嗽了起來。

其中今早跟黎晚晚打過招呼的女知青,楊曦低道:“晚晚,你可小心,聽說這裏的人沒被開化過,還是愚昧得很。”

黎晚晚點了下頭。

一群知青們提著大包小包的往村裏走去,剛進村口,“汪汪汪——”十幾條狼狗瞬間魚貫而出,朝著一群女知青湧了過來。

“啊”地一聲,一名女知青尖叫而出,那嚇得臉色發白,險些把手裏的東西給甩出去那十幾號狼狗不依不饒,將女知青們堵在村口,包圍成一團。

楊曦臉色也不太好,“這估計都是村民養的狗,怎麽回事,沒人來管管嗎?”

一時間,人與狗僵持著。

其中一人實在忍不住了,“喂,有沒有人來管管啊!”

這時,幾道男人的身影從村裏走出來,女知青焦急道:“你們快把這些狗叫走。”

李昭看著這一群白花花的城裏姑娘,那黝黑的臉露出白牙,笑道:“這城裏的姑娘就是白。”

“是啊。”其中一人附和著,眼底露出隱約的興奮,“我還沒娶媳婦呢。”

這話分明就不想幫她們,還有點來者不善的意思,女知青們的臉色更加慌張了,但一麵要顧忌著瘋狂犬吠的狗,一麵還得防著這群心懷歹念的男人。

隻見其中一頭狼狗叫聲更大了。

嚇得女知青們連連拿起行禮擋在身前自衛。

“啊啊啊,你們快把狗給叫走啊!”

李昭看著這群嚇得花容失色的女知青,不由捧腹大笑,隨即聳肩道:“我們可沒辦法,村裏的狗隻聽顧哥的,它們隻是不咬我們,我們也不敢動他們。”

“那你趕緊叫那個姓顧的來啊!”楊曦氣急,緊緊地拽住黎晚晚的袖子。

黎晚晚幾乎能感覺到她害怕的程度。

險些沒把黎晚晚的袖子都給扯下來。

李昭嘖聲,“快了,去請了。你們這群城裏妹子,膽子那麽小,還敢跑到我們鎏金村來!”

“汪汪汪——”那狼狗的聲音似是附和一般,叫聲更加凶狠的,一群人嚇得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相較於一群人的害怕失措,黎晚晚站在人群中顯得尤為淡定,隻是她帶著頭紗,把整張臉裹得嚴嚴實實,一群人也看不清她的長相。

這時,忽然一陣口哨聲嘹亮傳來。

十幾條狗像是聽到了什麽號令似的,齊刷刷地一哄而散。

危機瞬間解除,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吹口哨的主人。

隻見風吹野草,一道挺拔削瘦的身影從遠處而來,男人穿著淺色的工裝外衫,身量高大,袖口慵懶地挽著露出結實精壯的手臂,那眉眼間的冷峻與野性好似原野中生長的穀莠子,處處可見的生機。

他五官硬朗且深邃,眉若飛裁,在一眾男人裏麵容尤為突出,好看的過分。

而十幾條凶惡的狼狗見了他,瞬間乖乖地搖著尾巴向他靠近。

那幾名小混混見他來了,瞬間站直了身子,“顧哥!”

“顧哥!”

顧南野一一點頭,看向那批女知青,女知青們臉上還殘留著驚魂未定的僵硬。

唯有一雙黧黑漂亮的眼睛,略帶冷意地看著他。

顧南野一怔。

忽然,大風刮起,女人的麵紗鼓動,下一秒,那麵紗就隨著風飄搖而去。

黎晚晚甚至來不及去抓,那張漂亮幹淨的麵容就暴露於空氣之下。

村裏的男孩子們紛紛倒抽了口涼氣。

顧南野卻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