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秦淵,你竟敢勾引陛下!

皇宮。

燕姣然十指交纏,柔膩酥白的手背托著腮幫子。

眸光盈盈炯炯有神,嘴角微微翹起,微微一笑,美得難畫難描。

嘖嘖。

今天開業了吧。

也不知道生意怎麽樣呢。

誒呀,好饞呦,又想去你家吃飯了呀,狗男人,怎麽辦呢……

還有你昨天喂朕吃豬肉,朕還沒找你麻煩呢,該怎麽坑你呢?

哎呀,好無聊啊,好無聊。

一點都不想看公文奏折,你什麽時候才能過來幹活啊!

後天就是第七天了吧?

不知道會不會交換呢。

朕這回一定要把你家好吃的全吃光,一次性吃夠本!

呃……

好像有點不對呀,吃飯的是明棧雪,朕還餓著肚子呢。

誒,好難哦,怎麽才能名正言順地去蹭飯呢?

燕姣然想入非非,心情極好。

就在這時,一道靚麗的身影忽然衝進了禦書房,脫口便叫:“陛下,陛下!不好啦!”

燕姣然白了她一眼,慵懶地說道:“嫣然,你怎麽也這麽沉不住氣了。”

慕容嫣然哭喪著臉,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陛……陛下,大事……大事不好了!”

燕姣然一愣,眉心微蹙。

大事不好……

不會吧?

狗男人的計策聽起來沒什麽問題啊。

總不會又出了什麽岔子吧?

那感情好啊!

燕姣然這些年來沉迷修仙,浪費了不少錢了。

現在這點錢,不過是毛毛雨,灑灑水啦。

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這回可以好好嘲笑秦淵了。

看秦淵這狗男人日後還怎麽有臉一口一個蠢娘們,女昏君的!

因而,她十分淡定。

甚至還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慕容嫣然見燕姣然如此淡定,一下子就傻眼了,隻得一臉凝重地說道:

“陛下!大事不好啦!鹽鋪被人搶了,不到半個時辰,白鹽就被搶光了!”

“哦?什麽人如此大膽。”燕姣然依舊很淡定,“京州府的衙役呢?”

慕容嫣然苦笑著,沉默不語。

“說啊,有什麽好怕的。”燕姣然有些著急了。

慕容嫣然,這才話鋒一轉:

“很多鄉紳富戶來晚了,全都在扼腕歎息,恨自己不能多長兩條腿,來得太遲哩!”

燕姣然:“……”

“呸!”

她啐了一口。

嗔怪似的抬眸一瞥,“噗哧”地笑了出來。

“好呀,你這妮子,竟敢尋朕開心!”

慕容嫣然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陛下,白鹽的銷售十分火爆,您再也不用擔心國庫空虛啦!”

“如今整個大周無人不以吃天仙鹽為榮!”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燕姣然粉麵上也掛著甜甜的微笑,整個人意氣風發!

九姓世家、富紳藩王,苦大周百姓久矣,更苦她慕容嫣然久矣!

錢財,乃國之根本。

有了錢,她還怕做不成事情嗎?

被這些人欺壓了這麽久,賊特麽窩火。

可現在,她終於有機會能找回這個場子了!

燕姣然笑逐顏開,異樣的嬌美甜蜜,這瞬間,似乎整個幽暗的宮室都亮麗了起來。

“嫣然,陪朕一塊用午膳吧。”

“謝過陛下。”

兩人吃著宮裏禦廚準備的膳食,越吃越不是滋味。

越吃越覺得難吃。

明明是大周萬裏挑一的廚子,明明都是廚神級的人物精心烹飪的菜色。

吃到嘴裏,居然索然無味,讓人提不起興趣。

燕姣然不由得想起了先前吃過的火鍋和殺豬菜。

那滋味,不禁饞蟲大動!

想著想著,燕姣然放下筷子。

慕容嫣然看到燕姣然的舉動,一下子就明白了!

陛下又沒食欲了。

說實話,她也饞得厲害!

於是,慕容嫣然故意開口道:“哎,也不知道鹽鋪的事情怎麽樣了。”

燕姣然借坡下驢說道:“嫣然,下午和朕一塊去瞧瞧?”

“秦淵還是有點才華和見識的,嫣然正好也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他一下。”

慕容嫣然笑吟吟道。

好了,晚上又能蹭飯了。

吃過秦府的飯菜,再吃這些東西,是真沒胃口啊。

等……等會!

有問題!

蹊蹺,太蹊蹺了,越想越不對勁!

慕容嫣然陡然察覺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是和陛下一起去的秦府,一起吃的殺豬菜。

可是為什麽前幾天陛下就胃口不好了?

現在想想,京州府衙外的偶遇,分明是陛下刻意而為之!

再聯想到這些天來,燕姣然對秦淵格外的關注……

嘶——

有奸……

慕容嫣然想到一個可能,大驚失色。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陛下不可能跟那個混蛋有關係!

肯定是那個混蛋勾引陛下的!

秦淵你竟敢勾引陛下,不殺你,我,慕容嫣然誓不嫁人!

慕容嫣然心裏翻江倒海,但表麵上仍然不動聲色,拱拱手道:“陛下,稍等,嫣然下去安排一下。”

離開禦書房。

慕容嫣然當即來到了一處隱秘所在。

從衣服裏摸出一支哨子,吹響了片刻。

旋即。

憑空出現一朵黑色的雲霧。

原是一人淩空橫飛,兀地出現在房中,拱手跪在地上。

她全身都裹在黑色的輕紗中,隻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飄逸的長紗隨風而舞,仿佛是從天外飛來。

黑紗飛舞間,露出一雙令人心顫的眼睛。

那女子默不作聲,眼中流露出的哀傷和悵然,卻濃得化也化不開。

慕容嫣然下令道:“查。”

“查清秦淵的一切,前來回報。”

話落,慕容嫣然眼前一花,那女子已不知去向,整間屋子隻剩下她一人。

……

京州縣衙。

縣衙的大堂裏擺著一具屍體,出了人命官司。

死的是謝家的一名門客,也是京州城裏出了名的潑皮破落戶兒。

謝平的狀紙裏麵,有憑有據,看起來無懈可擊。

乙人路去李藥師父子開的鹽鋪談生意,卻被李藥師父子打得皮開肉綻滿身傷痕,頭破血流,剛回到謝家還沒找到醫師,就不治身亡了。

由於陳無咎和魏無音都在忙活以工代賑的事情。

整個京州府衙隻有秦淵一人留守。

這事情自然就報到了秦淵這兒。

“嘖嘖,謝家下手可真狠呐,這就把人弄死了?”

“這些小伎倆玩得真是爐火純青呐。”

原本,依照慣例,這類涉及世家大族的事情,直接移交大理寺和刑部就行。

但是。

誰讓這次秦淵是當事人呢?

很顯然,大理寺和刑部跟著這些世家勾結已久,處理這類事情得心應手。

這事情要是交給他們,鹽鋪怕是真要永無寧日了。

如此一來,自己還不得被燕姣然折騰死?

因此。

秦淵大手一揮。

“升堂!”

“本官要問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