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被綁架

林悠猛烈的掙紮了幾下,但是沒一會兒,她就暈了過去。

地板上的電話被一隻手撿起。

那隻手掛斷正在播出的語音通話,看了眼手機上的聊天記錄,又給對方發了一個信息。

“路上很堵,要遲一點到了。”

對方很快發過來一個消息,“別著急,慢慢來,孩子已經沒事了,有我在,你放心。”

林悠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雙手雙腳也都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她的心猛的往下沉,難道是蘇今昱?

他發現她了?

她想要開口呼喊,卻發現嘴巴上也被粘著一塊膠布。

頭上還罩著黑布,眼前是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見,未知的恐懼鉗製住她的心。

她用力的扭動著身體,喉嚨也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她將身體猛的側向一邊,咚的一聲,連人帶椅摔倒在地板上。

終於房間裏有動靜了。

一個低沉的男聲說道,“這娘們兒掙紮的太厲害了,要不要給一針鎮定劑?”

“不用,就是要讓他們掙紮,掙紮的越痛苦,越絕望越好。”

林悠的身體還在地板上挪動,但是沒動兩下,她整個身體連帶椅子都被人扶正。

頭上的布袋嘩的一下被人抽開。

一道狠厲的巴掌向她的臉頰狠狠打去。

她整個臉都被打的偏了過去,腦袋嗡嗡嗡的響,牙齒磕到了臉頰,口腔裏嚐到了血腥味。

待回過神,眼睛適應了光線。

她看到在這個屋子裏,不止她一個人被綁架,旁邊還有三個也被綁在椅子上的人。

他們均靠著頭套,安安靜靜的。

“臭娘們兒!我警告你。現在閉上你的嘴巴。到時候該你喊的時候你再喊。”

一臉橫肉的男人又將頭套套在了她頭上。

一邊走一邊不耐煩的說道:

“這幫人都是非要打一頓才知道安靜點。”

林悠舔著口腔裏的傷口,腦袋迅速的運轉。

看這樣子,她這是被綁架了?

可是有誰會綁架她呢?她又不是富豪家的千金,綁架她一點價值也沒有啊。

一臉橫肉的男子走出了屋子,從一個小門拐到了一間大廳堂。

廳堂裏站著五六十號人,他們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不敢有任何小動作和說話聲,每個人的表情嚴肅僵硬,或者說是恐懼。

廳堂前方有一個小型的舞台。

舞台上跪了四個人,他們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

舞台下麵是三個皮質的沙發。

每個沙發上都坐著人。

中間沙發上的男人一頭灰白的頭發,麵容凶狠,下巴有一處刀疤,手上夾著一根燃燒的雪茄,雙腳交疊抖動著。

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煙霧從他的鼻子、嘴中噴出來,他眯著眼睛一臉迷醉的樣子。

緩過勁來,他扭頭對旁邊沙發的男人說道:

“這玩意兒加的料挺足的,烈了點。”

旁邊梳著大背頭的男人,手扶在沙發扶手上側著身體,討好的笑道:

“熊哥,這可是上等的尖貨,烈點才夠味不是?”

“嗯,是不錯。下次多整點,我也帶出去,給外頭的兄弟們嚐一嚐。”

大背頭男人舔著臉笑道:

“熊哥,放心,都給您備著呢!到時候我們讓人親自給您送出去。”

“阿亮,這台上幾個人是怎麽回事?吃席還連哄帶嚇的不太好啊。”

“熊哥,你不知道啊,我們這次的行動提前了,就是因為發現有內鬼,透露了我們這次的計劃。

這一次吃席隻有這四個人是第一次來的,我懷疑內鬼就在這四個人當中。”

“哦,是有條子的人?背景查過了沒?”

“查過了,但是看不出什麽異常。”

“那你要怎麽樣驗出內鬼?”

熊哥起了興趣,直起身子,望了望台上的四個男人。

“熊哥,這次我把他們的家人都綁來了,不怕他們不說實話。你待會兒就等著看好戲吧。”

亮哥站起身,招了招手,一臉橫肉的男人遞上的一根鐵棍。

亮哥拿起鐵棍,悠閑的從四個男人麵前走過。

“我告訴你們?我們已經查到內鬼是誰了。現在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站出來將功贖罪,還能饒你們一條小命。

要是不說,等到我待會兒揪出來,你們可別怪亮哥心狠手辣了。”

“說不說?”亮哥猛然拔高聲音,厲聲喝道。

四個男人跪在那裏,臉色蒼白,渾身上下都抖的像個篩子。

進了這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命都捏在人家手裏,要殺要剮,隻能任人宰割。

“沒有人回答是不是?”

突然他走到一個男人麵前,將鐵棍朝他的脊背猛地敲打下去。

“你是內鬼!”

被打到地上的男人,嚇得瑟瑟發抖。

男人帶著哭腔說道,“不是我,不是我!亮哥,真的不是我,打死我也不敢幹背叛你的事啊!”

亮哥拖著鐵棍又走到另一個男人麵前。

那男人皮膚偏黑,是健康的小麥色,長相英俊。

亮哥拿著鐵棍狠狠的朝男人身上砸過去,力道比之前的更大。

季年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撲倒向前。他的鼻子砸向了地麵,瞬間鼻血流出。

“是不是你?”

亮哥蹲下身子,猛的抓住他的頭發,將他的臉掀起,一口濁氣噴在他臉上。

季年害怕的身體瑟縮著,一邊搖著頭說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誰做內鬼全家不得好死!”

亮哥鬆開他的頭發,季年的下巴咚了一下撞向地麵。

季年將頭朝下,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裏麵有一顆牙齒是假牙,裏麵裝著衛星定位和監聽設備。

還好牙沒掉。

亮哥又走到下一個人麵前,如法炮製。

但走了一圈下來,沒有任何人承認自己是內鬼。

亮哥扯開嘴唇,鼻子冷哼一聲,露出一個猙獰的笑。

“都不說是吧?你們以為都不說,我就沒辦法了嗎?”

亮哥朝旁邊使了個眼色。

一個花臂壯漢將舞台後麵的紅幕布拉開。

林悠在黑暗中呆了好久,蒙著眼睛失去了視覺,時間變得漫長。

突然,她眼前的光線發生了變化,像是誰打開了窗戶,白光閃現在眼底。

隨著紅幕的拉開,台上的四個男人眼神皆發生了變化。

他們狼狽的支起身子,跪著轉過身來。

看著自己的父母,妻子或小孩正綁在椅子上。

季年在看到林悠的那一瞬間,整個頭皮都發麻了。

還是連累到她了!

他現在隻希望上麵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這幫人都是刀鋒舔血的玩命之徒,不要妄想著他們對無辜的人會手下留情。

旁邊的幾個打手,走過來將四個被綁在椅子上的人的頭罩全摘了下來。

台上被綁著的人嘴上的膠帶也都被撕了下來。

林悠緩緩的睜開眼睛,她被眼前的景象驚嚇到了。

廳堂裏烏壓壓的,站的一片都是紋身花臂的男人,看起來就是一群黑社會。

林悠的視線慢慢聚焦在她眼前舞台上的幾個人身上。

突然,她的瞳孔猛的放大。

在她麵前的——竟然是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