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對我重要,你對我更重要

酒店內。

遲遲等不到許知夏回來,薄時宴有些焦急。

該不會因為他不告訴她消息,她就生氣了吧。

忽地,他心猛地一顫,怦怦亂跳。

眼下已經十點鍾了,這個女人還不回來,打電話也不接,一點消息也沒有。

該不會是出什麽事情了吧。

想到這裏,他心急如焚,二話不說,轉身離開酒店。

剛來到樓下,就看到一輛車子緩緩停在他的麵前。

緊接著,就看到薄穆寒抱著一個女人從車裏出來。

兩人對視,電光火石之間,迸發出火花。

“她為什麽會和你在一起。”

薄時宴站在他的麵前,眼眸中滿是冰寒之意。

薄穆寒將懷中的女人遞給他,一臉漫不經心。

“身為她的老公,你就這麽一個人把她扔在外麵,有一點責任心嗎?”

“她在外麵發生了什麽?”

他將剛剛的經曆的事情,一字不差地向他複述了一遍。

聽完這些,男人眼底一沉,有些懊悔。

“表哥,我救了你老婆,按理說,你是不是要欠我一個人情啊。”

薄時宴看著懷中的女人,再抬眸看著男人,眼中戾氣一閃。

“你想要什麽。”

“表哥,幹嘛這麽嚴肅,我們可是一家人。”

他勾唇一笑,將手搭在他的肩膀處,裝作一副很熱情的模樣。

下一秒,薄時宴就退後一步,躲開了他的動作。

“別套近乎,我們可不是一家人。”

薄穆寒手撲了個空,懸在空中,有一絲的尷尬。

片刻後,他收回自己的手,臉上仍掛著笑容。

“表哥,可別把我劃為我父親那一戰線,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

“嗬。”

薄時宴眼神淡漠,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你以為我會信?你和你的父親一樣,恨不得把我按在地上,永遠站不起來。”

“不不不,表哥,可真冤枉我了啊,我可是百分百挺你的,要不然今晚我也不救下嫂子,不是嗎?”

他裝作一副被冤枉的模樣,可是在薄時宴的眼裏,卻是笑話。

深邃的瞳孔中射出一道寒光,狠狠地瞪著她。

“我不管你想幹什麽,別碰她,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他撂下狠話,轉身離去。

隻剩薄穆寒一個人站在原地。

注視著他的背影,臉上原本的笑容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嗬,薄時宴,先讓你得意一陣子。

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得爬不起來。

......

房間內。

他輕輕將懷中的女人放在**,用被子蓋好。

看著許知夏泛紅的臉,渾身的酒氣。

他就知道,她又喝酒了。

酒量差成這個樣子,還非要去喝酒,真是蠢。

薄時宴手指輕輕撥開她額前的劉海,幫她撫平皺著的眉頭。

眼角之下,仿佛還有淚珠的殘留。

他心猛地一緊,看來她是真的很在意這件事情。

隨後,他將一旁的抽屜拉開,拿出一份文件。

而裏麵的內容就是當年事情的真相。

車禍的事情確實是真的,但沈易舟沒有死。

而是被接到了沈家,改名為沈嘉禮。

雖然裏麵沒有更詳細的經過,但是僅憑著這些,應該足以證明。

沈嘉禮,就是沈易舟。

薄時宴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文件放在了床頭的位置。

他決定了,還是將事情告訴她吧。

雖然覺得他們二人相認後,他的心裏會很不舒服,但是他更希望。

她能夠開心。

......

次日,清晨。

許知夏動了動眼皮,睡眼惺忪。

看著熟悉的房間,她腦子一片混沌。

這裏不是酒店嗎?

她明明記得昨晚是那個陌生男人救了她,自己又是怎麽回到酒店的。

身上的酒味還有殘留,她皺了一下眉頭,坐起了身子。

忽的,桌子上的文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拿起一看,是關於沈嘉禮的資料。

果不其然,她沒有認錯,他就是沈易舟。

看著上麵的內容,她恍然大悟,那場車禍沒有該死他。

是沈伯父騙了她,為了讓他心甘情願地離開孤兒院,以假死之名,帶他離開。

換名為沈嘉禮。

這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唯一一點想不通就是他為什麽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

“哢噠。”一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門被打開,薄時宴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

“醒了?”

許知夏收起資料,輕輕“嗯”了一聲。

“這些,你早就查到了吧。”

“嗯。”

他回應著,將粥放在了桌子上。

“昨天為什麽不告訴我啊?”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話鋒一轉,問道。

“知道了這些,你會不要我,跟著他走嗎?”

他的眉眼間帶著染上一層傷感。

這個問題,倒是讓許知夏愣住了。

片刻後,她突然笑了起來。

“你在胡說什麽啊,我為什麽要跟他走啊,你才是我老公啊。”

“他不是對你挺重要的嗎......”

薄時宴低下頭,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看著這一幕,許知夏笑的更大聲了。

她還是頭一次看到他真的委屈的樣子,真的太可愛了。

隨後,她湊向前,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

“他對我重要,你對我更重要。”

她雙眸堅定地看著他,真誠,不夾雜任何雜質。

“真的?”

薄時宴頭一次對自己這麽不自信。

因為他看到了她為那個沈易舟失了魂的樣子,更知道他曾經是她的夢魘。

所以,他怕,他怕這個資料一透露出去。

她就會立馬找她的青梅竹馬,將他拋在身後。

“當然是真的啦,易舟哥哥呢,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樣,你該不會以為我喜歡他吧?”

許知夏詫異地看著他。

“我......”

他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

“笨蛋,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我對他沒有男女之情嗎?怎麽你平時挺機靈的,在這種事情上這麽愚鈍。”

她大言不慚地嘲笑著他。

隨後,她雙手捧住他的臉,額頭對上他的額頭。

“薄時宴,你記住,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從未變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