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他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嗎?

男人一臉陰沉,眸底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你當真沒有看錯嗎?可是他說他不認識你。”

“我不確定,所以我現在想去驗證清楚,當年很有可能他沒死。”

許知夏情緒激動,眼淚幾乎快要掉出來了。

因為沈易舟的事情,她愧疚了這麽多年,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薄時宴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冷靜下來。

“你先別慌,如果他真的是沈易舟的話,我幫你查。”

“謝謝你......”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

“好了,好了,先回酒店休息休息,別多想。”

他將她攔進懷裏,輕輕安慰著她。

......

另一邊。

沈嘉禮回到沈家,腦子裏想的還是那個女人剛剛說的話。

這個聖明孤兒院,到底和他有什麽關係。

“兒子啊,怎麽愁眉苦臉的,工作不順心?”

沈伯母端著一杯茶輕輕放在桌子上,擔心地看著他。

沈嘉禮覺得胸口煩悶,不耐煩地地扯了扯領帶,將它丟到一旁。

“媽,聖明孤兒院是什麽地方?”

聞言,沈伯母臉上露出一抹驚慌,隨後趕緊掛上笑臉,掩飾著慌亂。

不過,這個小表情也被他盡收眼底。

“什麽聖明孤兒院?我不知道啊?你問這個幹嘛?”

“沒什麽,就問問。”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桌子上的茶一飲而盡。

“媽,我累了,想休息了。”

沈伯母也沒有再繼續追問,知趣地離開了房間。

剛關上房門,她的臉色就迅速轉變,冷若冰霜。

今天他的兒子到底遇到了什麽人,為什麽會突然問起孤兒院的事情,這一定有蹊蹺。

難不成他記起什麽了,這樣看來,就必須要告知他的父親,商量對策了。

......

書房內。

一個約莫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眼神陰梟。

“老公,怎麽辦,嘉禮該不會想起之前的事情的吧。”

沈伯母在房間內踱來踱去,焦急萬分。

“你先別著急,他隻是問你孤兒院,並沒有問那個女孩和車禍的事情,事情還有轉機。”

“當時催眠師不是說一輩子他都不會記起來的嗎,怎麽會這樣。”

“畢竟十幾年過去了啊......”

沈智淵雙眸輕抬,盡顯歲月的滄桑。

是啊,已經十幾年過去了。

就算是再厲害的催眠術,也不可能將一個人的記憶永久封存。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了。

“這件事,你先不要管,隻要嘉禮不問,什麽都不要說,能瞞多久是多久。”

江伯母點頭歎息。

“唉,隻怕是事情敗露,他會恨我們。”

“恨也沒有辦法,畢竟這一切都是我們釀成的。”

沈智淵緩緩站起,走到窗戶邊。

天空烏雲滿布,看來是要變天了啊。

......

酒店。

許知夏坐在沙發上,焦急萬分。

“哢噠”一聲,門開了。

她立馬衝上前,“怎麽樣,有消息了嗎?”

薄時宴眼神閃躲,有些猶豫。

幾番糾結之後,還是選擇撒謊騙她。

“沒有,什麽都沒有查到。”

“啊......好吧。”

許知夏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藏不住的失落。

這些都被他盡收眼底。

其實他已經查得十有八九了,而沈嘉禮,應該就是她口中的那個易舟哥哥。

可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他不敢說。

他怕許知夏一門心思地撲在他的身上,而冷落了他。

“沒關係,我去找盛西洲,他是黑客,查個人的資料,應該不難。”

話落,她就拿起手機,準備撥打他的電話。

見狀,薄時宴按住了她的手。

“你就這麽想要知道真相嗎?”

“當然啊,這十多年,他一直是我心中的痛,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就不會死。”

說著說著,許知夏眼眶中泛著淚花,心裏隱隱作痛。

薄時宴雙手攥緊,垂在兩側。

“如果他沒死呢?”

“什麽?”

她詫異地看著他。

他不是說什麽都沒查到嗎?為什麽又說他沒死。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他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嗎?”

“重要,當然重要,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薄時宴低頭沉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或許有些賭氣,是許知夏大步走到門前,頓了頓。

“你不願意幫我就算了,我自己查。”

隨後,她用力關上門。

占有欲在他的心中反複翻騰,他閉了閉眼睛,長舒一口氣。

知知,我不告訴你。

你會怪我嗎......

......

晚上,寒風凜凜。

許知夏走在馬路邊,酒氣四溢。

她好無助,剛剛說話太重,惹了薄時宴不開心。

可是,她隻是想知道當年那件事的真相。

胃裏突然一陣幹嘔,她好難受。

她雙腿發軟,靠在上邊,捂著自己的胃,額頭冒著冷汗。

“喲,小妹妹,一個人嗎,要不要哥哥陪你啊。”

一個猥瑣男人晃晃悠悠地走到她的麵前,語氣中帶著挑逗。

“滾開。”

許知夏將他的髒手拿開,想要離開。

可是她本就喝了酒,腦袋暈暈乎乎的。

力氣也根本就不是男人的對手,他一把將她攬在懷中。

“小妹妹,脾氣還挺爆,我喜歡。”

“鬆手!”

她掙紮著,臉上寫滿了抗拒。

“哈哈哈哈,別著急,小妹妹等哥哥好好寵愛你。”

男人笑得猖狂。

下一秒,一道男聲傳來。

“鬆手。”

“你誰啊你,滾開。”

男人一把抓住他放在許知夏肩膀上的手,用力往後掰了一下。

“我讓你鬆手。”

“嘶......好痛,好痛,我鬆,我鬆。”

猥瑣男下意識投降,一點都不敢怠慢。

“滾。”

男人此話一出,猥瑣男二話不說,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許知夏沒了支撐的地方,雙腿無力,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

見狀,男人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

“喂,醒醒。”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誒,你是那個要邀請我跳舞的男人。”

話音剛落,她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薄穆寒一愣,沒想到她竟然還記得他。

看著睡得香甜的女人,他雙眸一蹙,真是麻煩。

隨即,就一個橫抱,將她放進了一旁的車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