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知知,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什麽!”

薄時宴眸底閃過一抹震驚。

不是還有三天的時間嗎,怎麽今天突然就沒有生命體征了。

“看沈家人的樣子,感覺非常著急,我們已經下令攔了,但是沒攔住。”

“那也不能直接準備後事啊,說不定這三天還有奇跡發生呢!”

林吹夢焦急地說道。

雖然手術她已經盡力了,但沈嘉禮也不是完全沒有活過來的可能。

這樣直接準備後事也太草率了,沈家人究竟是怎麽想的。

“總裁,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我沒告訴你。”

顧遲低下頭,眼底閃過一抹驚慌。

“是什麽。”

“薄穆寒在暗中收攬人心,薄氏高層有好幾個老股東都有些穩不住了,有些傾向於他。”

聞言,薄時宴眼神愈發陰狠戾,殺意露骨。

他的大手掐住自己的手指,力道之大仿佛要把自己的手指捏碎。

“這件事老董事長知道嗎?”

“應該還不知道,老董事長最近身體不太好,在佛禪院靜修。”

“那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他了。”

大爺爺既然已經把薄氏交給他,那他就必須負責任。

這種小事,就不勞煩他老人家了。

“還有,明天開個會議,把那些老股東召集起來,我親自和他們講,看他們誰敢和薄穆寒站一隊!”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冷冷的斥責,沉寂的壓得人喘不過氣的空氣在整個大廳中彌漫。

“是。”

......

晚上。

夜空繁星如網狀排列,珍珠般的繁星亮閃著星星點點的光。

月亮衝破薄雲,踏著天際,姍姍而行。

許知夏坐下床邊,望著窗外,兩眼凝視著星空。

她那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那淚珠仿佛留戀那潔白的肌膚,遲遲不肯落下。

“嘎吱”一聲,門輕輕從外麵推開。

許知夏回過神來,看著薄時宴進來,她心裏一驚,眼神有些閃躲。

“知知,你感覺怎麽樣了?”

薄時宴擔心的問道。

今天下午聽護士說她的情緒不是很穩定,砸東西、摔東西、不吃飯。

他真的好擔心。

許知夏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臉,不願意探出頭見他。

薄時宴心裏猛地一顫,周圍的世界凝固住了,心裏仿佛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

“知知......”

她的樣子,他好擔心。

“你要是怕我的話,我以後都不來了,你出來好不好,別把自己憋壞了。”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心如鹿撞,心砰砰地跳,心裏七上八下,心裏如激**的湖水一樣不平靜。

過了一會兒,正當他準備時,許知夏終於探出一個頭。

女人小心翼翼地露出腦袋,長長的睫羽上掛著起源不明。

沉重的幾滴珠水,眨了幾回,晃悠悠跌落下來,視線迷迷蒙蒙的。

透過依稀水汽,映出一張表情迷迷糊糊的臉。

薄時宴感到驚喜,喜出望外。

“知知......”

他看著女人緩緩從抽屜裏麵拿出一張紙和筆,在上麵寫著。

隨後,舉到薄時宴的麵前看。

他看著那張紙,眼底泛著晶瑩,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

「薄時宴,我不知道為什麽,一見到你心裏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別怪我,原諒我現在的行為。」

男人著急地說著,“我沒有怪你,這一切的都是我造成的。”

接著,許知夏繼續寫著。

「易舟哥,怎麽樣了,我想見他。」

薄時宴看著這句話,表情變的沉重。

他該怎麽和她說沈嘉禮被沈家人帶走的事情。

現在她的情緒好不容易穩定了,如果在將那些事情告訴她。

她一定會崩潰的。

“他很好,在隔壁病房裏的。”

薄時宴生硬地扯出一個微笑,眼睛不眨地說著謊話。

許知夏眯著眼睛,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你撒謊。」

她在紙上寫下這三個字,一本正經地舉到他的麵前。

薄時宴一下子慌張起來,緊張得嗓子仿佛啞了般,微蹙的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來。

“沒有,知知我怎麽可能騙你呢。”

可是許知夏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掀開被子就想要下床。

“知知,你別鬧了......”

薄時宴攔住她,堵住她的去路。

許知夏推著他,眼底閃過一抹氣憤。

“知知......”

可是許知夏根本就不聽,她現在隻想去找易舟哥,確認他有沒有事。

她的心急得快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氣得臉都紅了。

可是薄時宴還是不肯讓路。

許知夏大聲吼叫著,即使是發不出聲音,也能感到她情緒的崩潰。

薄時宴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禁錮著她的身子。

“知知......抱歉,我不能讓你去。”

許知夏趴在她的胸口,無聲的痛苦。

心裏有許多的不甘,將所有的脾氣都撒在他的身上。

她用力咬上他胸口的那塊肉,像是要把它撕下來似的。

薄時宴不禁痛苦地呻吟一聲,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就算再痛,他也要忍著。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女人沒有了動靜,精疲力盡地睡著了。

男人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

月光透過窗戶照映在她的臉上,是如此的蒼白。

這才一天,她的臉就已經瘦了一圈了。

“知知,別怕,我一定治好你的。”

薄時宴溫柔地用手指將她額頭上的碎發撥到一旁,眼底盡是柔情。

林吹夢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眼眶逐漸濕潤。

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好心疼他們二人。

半晌,她擦幹眼角的淚水,輕輕走了進去。

“宴哥......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給她打一針鎮定劑。”

許知夏情緒不穩定,如今也隻能看鎮定劑才能平靜下來。

要不然晚上突然情緒崩潰,沒人察覺,那就麻煩了。

薄時宴站起身子,給她讓位置。

“你打吧,我在一旁看著。”

林吹夢點了點頭,拿著一根針管坐在床邊。

銀色的細針紮進她的肉裏,薄時宴仿佛心都揪了一下。

**的許知夏像是感覺到了疼痛,眉毛擰成了一條麻花。

“慢點,她怕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