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她可能抑鬱症會複發

“什什......什麽......”

許知夏聽到這個消息,就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

原來醫生說的那個血塊,是為了恢複記憶而留下來的。

她心就像突然停止跳動,突然就聽不到了聲音,耳邊隻剩下嗡嗡的聲音。

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腦袋上湧,整個人就像燒著了一樣。

“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我有必要騙你嗎!我告訴許知夏,我哥有什麽事,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沈嘉欣朝她大吼,淚水模糊了眼睛。

她真為自己的哥哥感到不甘,這樣的人不值得他真的愛。

薄時宴眉頭緊鎖,想說什麽,卻感覺胸腔似乎被一塊巨石狠狠壓製,說不出話來。

“我......我不知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

許知夏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

但是在寬大的裙擺下,兩條腿不自覺地在顫抖著。

她感覺頭昏目眩,她兩隻手使勁地攥著裙擺,讓自己不會倒下去。

一旁的薄時宴扶住許知夏的身子,眼底滿是擔心。

他沒想到沈嘉禮竟然為了她做了這麽多。

她本就精神有些崩潰,不能看著沈嘉欣這麽刺激下去。

“顧遲!把她給我帶出去!”

門外的顧遲聽到聲音立馬就衝了進來,架著沈嘉欣的手臂將她拖了出去。

忽的,許知夏癱坐在地,眼睛睜大,目光渙散。

一滴淚珠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她捂住心口,想盡力的減緩對自己帶來的痛苦。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如果不是她,易舟也不會出事。

“知知,你怎麽樣了。”

薄時宴捧住她的小臉,輕輕拍了拍,想讓她清醒一點。

許知夏隻是用兩手虛虛捂住自己的臉,顫抖著張開嘴,聲嘶力竭,瘋了般地去吼去喊。

卻最終恍恍惚惚地發現自己竟發不出任何聲音。

“知知!知知!”

隻見女人滿臉淚水,嘴巴一張一合,但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心立馬揪了起來,有種絞痛感,就好像是一台生鏽的榨汁機。

許知夏搖著頭,整個人不斷地抽搐著,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下一秒,她整個人像定格了一般,隨後兩隻眼睛的閉了起來。

“知知!”

他看起來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知所措,滿臉通紅。

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手心冒著冷汗。

“來人啊!醫生,醫生!”

.......

冷風淒淒,枯木婆娑,萬籟俱靜的夜晚。

一間病房,男人盯著**臉色蒼白的女人。

他的雙手不停地顫抖,眼淚控製不住地掉落下來。

知知,我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好。

你可千萬不要出事。

“嘎吱”一聲,門輕輕被推開。

顧遲邁著輕輕的步伐走了進來,病房裏的寒意讓他渾身一抖。

“總裁......時間不早了,你還沒吃東西,要不......”

“醫生怎麽說?”

薄時宴打斷他的話。

他現在不想幹任何東西,隻想等許知夏回來。

“醫生,醫生說......夫人她腦子......”

他結結巴巴的,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快說。”

“我......”

顧遲低著頭,咬著下唇,一句話都說不出。

薄時宴眼眸深邃地望著他,臉上的表情幾近瘋魔,眼底此刻映著火光,好似地獄修羅。

“顧遲,我讓你說。”

“總裁,夫人她......”

“我來說吧。”

一道虛弱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林吹夢被盛西洲攙扶著,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她的臉色比下午的時候恢複的好多了,也紅潤了些。

“宴哥......嫂子她可能抑鬱症會複發。”

她幾乎是哽咽地說出這句話。

“抑鬱症......你確定嗎?”

薄時宴不相信這個事實,她的抑鬱症不是之前早就好了嗎,怎麽會突然複發。

“不確定,這隻是我的猜測。”

忽的,男人的臉色驟然一變,仿佛籠罩上了一層冷霜。

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顯得神色凝重,透著一股子令人敬畏的嚴峻之色。

“不確定你瞎猜什麽,她絕對不會有事的!”

林吹夢被嚇了一跳,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盛西洲擋在了她的麵前,雙眸死死地瞪著薄時宴。

“薄氏宴,你對她吼什麽!”

兩個男人就這樣對峙起來,他早就看薄時宴不爽了。

一到這種時間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實話告訴你吧,夏夏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了,五年前,她得抑鬱症的時候也是一樣的症狀!”

盛西洲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臉孔漸漸猙獰,變得赤紅一片。

聞言,薄時宴整個人都呆滯,身子不停地顫抖,雙腿一下子軟了。

他抓著自己的頭發,瘋狂的搖頭。

“不會的......不會的......”

他的嘴唇泛白,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順著額角流淌下來,濡濕鬢側的幾縷頭發,貼在了臉頰上麵。

“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他不聽地重複著這句話,心裏生出一種恐懼感。

心髒砰砰的亂跳著,呼吸沉重而急促,唇齒控製不住地打顫,咯咯作響。

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雙手微微顫抖,手心直冒冷汗。

“知知.....別瞎我好不好......知知......”

薄時宴趴在床邊,雙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嘴唇不停的顫抖。

為什麽要這樣的對他.....

一旁的三人看著這一幕,心裏都在隱隱作痛。

明明明天兩人就要結婚了,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西洲......宴哥他不會出事吧......”

“讓他自己一個人靜靜吧。”

盛西洲歎了一口氣,牽著她的手,帶她離開。

或許現在誰都勸不動薄時宴,隻能靠他自己排解。

“總裁.......明日的婚禮......”

顧遲小心翼翼地問出這句話。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是結婚的事情已經宣傳出去,總要有一個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