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人都齊了

謝長寧飛快地趕回去,一推開門,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飛快地進屋看了一圈,隻看見一處打開的窗戶。

祁年也忍著疼痛飛快的跟上,在簾帳的後麵發現了一個被捆綁住的老僧,上前將他嘴裏的布團給扯開了來。

“你是真的假的?”

謝長寧回頭,看見了真的主持,恐慌感油然而生,一個健步就衝了上去,“你怎麽在這裏,我父親呢?”

“謝小姐,貧僧也不知道啊,在你來之前有人將我給打暈,偽裝成了貧僧的模樣,在你走後,他就帶走了謝老爺。”

“你父親似乎是認識那人,剩下的貧僧就不知了。”

謝長寧有些站不住腳,下意識踉蹌了一下,被祁年給扶住。

“喂,你能不能行?”祁年浮現出一些擔憂。

謝長寧卻反扣住了祁年的手,心裏頓時升起恐慌感,剛剛那塊玉佩是謝長林故意給她的,而他剛剛一直都是清醒的,卻一直在裝瘋賣傻,那是因為他早就知道了外麵有人在偷聽。

如果那些人知道了她從謝長林那裏得到了一塊玉佩,肯定會追回來。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兩人立馬就出了寺廟,吩咐著車夫趕緊回江城去。

馬車裏,謝長寧緊緊地攥著那一塊玉佩,無異於是一塊燙手山芋,誰都不能說,也誰都不能知道。

等入了江城的城門,謝長寧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祁年看著謝長寧的側臉,忍不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們家這是惹上了什麽麻煩。”

連易容術都能這般不漏破綻,那背後之人定然非同小可。

謝長寧許久才吐出一口濁氣,定了定心神,“今日連累了你,我很抱歉,還請你不要透露出去。”

“我是皇子,他們還敢把我怎麽樣不成?倒是你,你真不用我幫忙?”祁年又一次問道。

毫無疑問,謝長寧還是拒絕。

祁年有些生氣的別過頭,“不要算了。”

“小姐,是江公子。”

青魚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謝長寧掀開了車簾,果然是江堰。

江堰在樓上就看見了謝長寧的馬車,立馬就趕了下來,果然是。

祁年也跟著下了馬車。

“阿寧,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

謝長寧看見江堰,這才算是完全鬆懈了些,“你在這裏做什麽?”

江堰擔心謝長寧因為自己沒有去提親生氣,立馬搶先解釋道:“阿寧,那日是祁衍那個卑鄙小人來我府上搗亂,這才動搖了我爹的意思,不過你放心,說了你娶你,我肯定娶,我決定了,我要做你家贅婿!”

他爹不是最在乎自己的麵子嘛,那他就幹脆給他的麵子都給撕得稀碎。

“你這人誰啊,憑什麽說我大哥!”

祁年突然竄出來,嚇了江堰一跳。

“你...六殿下怎麽跟著阿寧在一起?”

“你管本殿下跟誰在一起!你算那根兒蔥,竟敢侮辱皇室!”祁年憤憤地說道。

祁年和祁衍是一母所出,自然是維護祁衍的。

謝長寧歎了一口氣,隻覺得腦仁疼,推開了兩個人,“行了,不嫌丟人嗎?”

又對著江堰說道:“還有你,你不用來提親了,我們家也不需要贅婿了,今後不許再胡說八道。”

“至於六殿下你,貴為殿下,你應該大度才是。”

江堰一聽,頓時急了,“你這是反悔了?”

“是你自己耽誤了時機,可怪不得我。”

三個人正說著,忽然就闖入了一道尖細的嗓音。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謝家小姐,這大庭廣眾你們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安木然撚著帕子,遮著自己的唇角,諷刺道。

之前謝長寧親近祁衍,如今得知了祁衍的身份,想必是怕了,又開始跟江堰這個沒出息的走得這麽近,果然是個不要臉的。

祁年聽著這尖細的聲音,有些不悅,不耐煩地吼道:“你又是哪裏來的大蒜,幹你什麽事,用得著你這裏嘰嘰喳喳的嗎?”

一回頭卻看見了自家的大哥,頓時語塞。

“皇兄,你怎麽也在這裏?”

一聲皇兄將正打算罵人的安木然給喊愣住了。

所以,眼前這少年也是皇子?

謝長寧自然也看見了,腦子裏突然就浮現出了那一日祁衍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眼神閃躲,假裝沒有瞧見。

安木南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隻得跳出來打破僵局,提議道:“既然都遇上了,那就一起去酒樓裏吃個飯吧。”

謝長寧隻覺得眼皮突突地跳了兩下。

片刻之後,一行人浩浩****地坐在了酒樓的雅間裏。

“大殿下上座。”安木南率先說道。

謝長寧一聽,立馬就轉換了方向,坐在祁年的身側,小聲道:“你可別胡說什麽啊。”

祁年傲嬌地揚了揚下巴,“看我心情吧。”

江堰也立馬就占據了謝長寧的另一邊位置,討好道:“你們在說什麽?”

謝長寧立馬閉嘴,默默地低頭喝茶。

安木然則是坐在了祁衍的手邊,貼心地給祁衍斟滿了茶,巧笑道:“殿下剛剛跟兄長論治國論辛苦了,喝點茶吧。”

祁衍瞥了一眼謝長寧,後者喝著茶心思早就飛走了,哪裏能注意到。

安木然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等不到祁衍的動作,隻能自己灰溜溜地放在了他的麵前。

“謝長寧。”

“啊?”

謝長寧被人點到,飛快的回神,一臉疑惑。

看了一圈,發現是祁衍在叫自己,隻得瑟瑟道:“大殿下有什麽事嗎?”

祁衍麵不改色心不跳,平靜地說道:“本殿習慣喝那日你買的那茶,你去給本殿看看這裏有沒有。”

謝長寧一臉怪異,她合理懷疑祁衍是故意的,比如現在安木然那一雙眼睛恨不得直接掛在自己身上來,將自己給看穿。

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道:“殿下麵前那茶水也不錯,這酒樓比不得茶肆,殿下將就喝吧。”

言外之意,就是別挑。

她如今可沒有心思跟祁衍周旋,隻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帶走了她父親。

祁年一臉讚許的看著謝長寧,果然還是隻有謝長寧才敢這麽跟自己大哥說話,連那江音可都不敢這般。

自從那日謝長寧幫自己討了公道後,他似乎對謝長寧改觀了不少,謝長寧也不錯嘛其實。

安木南察覺了異樣,立馬說道:“有,有的,我叫人給殿下準備。”

祁衍卻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新的茶,淡聲道:“不必了。”

祁年偷笑,他可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大哥這麽聽話。

正偷笑著,忽然就被點了名。

“你這幾日不見蹤影,都去幹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