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本就欠我孩子的命
次日，京城第一醫院——
顧小舟醒了。
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都是雪白的一片。
她抬手揉揉眼睛，側過身子準備起來的時候，抬起眼瞼的那一刻，正好與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季君墨四目相對。
他手裏還拿著一份經濟早報。
下意識的第一時間摸了摸自己的腳踝。
很明顯的就摸到了定位追蹤器。
季君墨她鎖上了最新款的定位追蹤器。
材質不是之前那種塑膠的，而是純鐵的。
“喜歡嗎？新腳環。”
季君墨勾勾唇，臉上一副戲謔的表情，映在顧小舟的眼裏，刻在她的心裏。
恐懼感再度上升。
整個人害怕的縮在床角。
“季君墨，我恨你。”
“那又如何？下次看你還敢不敢逃。”
他穿著筆直的西裝，每一個細節的部位都沒有一點的折痕。
他將襯衫上的藍寶石袖口解開，又扯了扯領帶，解開了襯衫第一個扣子。
站起身，前身傾向顧小舟的麵前，單手撐著床沿，另一隻手捏住顧小舟的小下巴。
用了點力抬了起來。
“那個男人摸了你哪裏？”
一想到那個司機想要對她圖謀不軌，季君墨就嫉妒的要發瘋。
顧小舟被捏的有些疼，但是卻強牛一般的別過臉。一聲不吭。
季君墨卻不給她機會，再次將她的臉掰回來。
狠狠的就直接將她的唇咬住。
她不掙紮。
他繼續試探的往前邁進。
伸手將她的腰肢攬進自己的懷裏。
舌尖抵著她的時候，長驅而入。
她依舊是不哭不鬧不掙紮。
這讓季君墨反而失去了興趣。
用力咬了她的唇角，直到血腥味很濃的在口腔劃開，他才捏著她的下巴重重的甩向一邊。
顧小舟也沒有抬手去整理嘴角的血跡，似笑非笑的看著季君墨。
“所以一定要我完成了三年的簽約協議，你才會放我走嗎？”
顧小舟以為隻要逃出去了，天大地大，總會有季君墨找不到的地方。
“哼，現在我改了主意了，你聽話，便是三年，你不聽話，便不是三年。就要看你怎麽做了。”
季君墨起身整理那些剛剛解開的扣子。
每一寸都是一絲不苟，就像他的性格，不允許不完美的成分存在。
顧小舟便是他人生汙點的開始。
“這三年，我會聽話，請你放了我嫂子和我外甥。”
顧小舟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麽特別的眷戀，唯一的親人就是外甥。
“原來你看到了我的采訪，那你為什麽不早一點回來呢？”
季君墨隨手丟了一套白色的連衣裙在她的跟前：“換上。”
顧小舟看著潔白的裙子，不禁啞聲失笑。
這半年來，她沒穿過其他顏色的衣服，所有的衣服都是季君墨定製的。
每一件衣服都請了蘇繡大師鐫刻了自己的名字。
他隻喜換顧小舟初見時那條潔白的裙子。
所以隻要初見時的顧小舟再也不要其他時候的顧小舟。
她沒得選擇，隻好拿起了衣服，撐著床沿準備去洗手間換衣服的時候。
季君墨冷笑的說道：“怎麽，你哪裏我沒看過嗎？換衣服我不能看？”
他臉上帶著戲謔，慵懶的靠在了沙發上。
隻是哪怕這樣隨意的動作，都讓顧小舟無地自容。
她閉上眼睛，手緩緩的舉起來，解開了病服的第一個扣子。
一個一個的解開的時候，卻聽到了季君墨直接砸杯子的聲音。
“眼睛睜開，別搞得我是強迫你一樣。笑著脫，像以前一樣。”
換做是以前的季君墨，是不會這樣對自己的，他會幫顧小舟解開衣服，很溫柔的套上。
而不是命令的語氣。
顧小舟卻不能哭。
她勉強擠出笑容，但是眼底已經是泛著淚光。
隻是季君墨看不見。
就在顧小舟剛剛卸下上衣露出潔白混圓的肩膀的時候，門突然被程響推開了。
顧小舟害怕的停下手中的動作。
不敢收回來，又不敢繼續拖。
程響直接的撞進來便看見了這一幕，雖然隻是個背影，卻還是讓季君墨暴怒的甩了一個杯子，冷聲喝道：“滾！”
程響這才反應過來，砰的關了門。
顧小舟這才繼續手裏的動作，一點點的脫。
隻是季君墨已經沒有耐心看下去了。
“一分鍾，穿好你的衣服，不然就光著出去。”
顧小舟不敢懈怠，快速的將衣服套上、
腳上的傷很痛，但是心間的傷卻已經在舔血了。
隻是剛換好衣服的顧小舟一個抬眸的瞬間，季君墨也愣了一會。
眼中的驚豔一閃而過，換上了冷漠的眼神道：“回輕舟別苑。”
顧小舟咬著下唇，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季君墨的後麵。
“季君墨，我不想住輕舟別苑，我住醫院就行，我會在醫院沒日沒夜的給你賣命掙錢。”
上了車的顧小舟一想到會輕舟別苑要麵對秦州州。
她便覺得渾身難受的沒法呼吸。
“怎麽？我缺你那點錢？我要的隻是你的榮譽，你的命而已。”
季君墨毫不客氣的的勾勾唇角。
“那裏已經有女主人了，我回去不妥。”
她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隻是愛賭，賭季君墨哪怕恨她，也還會有愛。
“笑話，你不過是我季家的努力，我季君墨的玩物，你覺得你對誰會產生威脅？”
季君墨字字句句的刻薄讓顧小舟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好。”
隻是玩物，還能奢望什麽。
季君墨這才伸手摸摸她有些營養不良發黃的頭發道：“一個月胖十斤，我就讓你見你外甥如何？”
“真的！？”
顧小舟一聽到可以見外甥，
她剛剛所有的不愉快就消失了，她願意去吃胖自己。
“別高興的太早，如果胖不了，就會有懲罰。”
季君墨突然貼著她的臉在她耳邊有些曖昧的說著。
顧小舟的紅著臉，手有些受屈辱的握緊了雙拳。
“季君墨，那天我沒吃避孕藥。你會拉我去打胎嗎？”
身為醫生的她知道那天正是自己的排卵期。
而季君墨那天的瘋狂幾乎是把三年沒有觸碰的情緒一發全部發泄了、
不懷孕都難。
“你本就欠我孩子的命，有了生出來，孩子歸我。”
顧小舟卻不願意。
她不想再經曆一次將自己孩子的生死交在季君墨的手裏，萬一有了，她會想辦法自己讓孩子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