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橫刀奪愛當小三?

宋家:“??”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愣住了。

旋即,老太太嗬嗬一聲,滿臉冷笑地咬牙問:“沒完?蔣大秀,你說你跟誰沒完?跟我沒完?”

老太太可憋了一股火兒。

昨兒要不是小外孫女怕她吃虧,愣是攔著不讓她出門,她早就抄著棍子殺進張家了。

這會兒見這些黑心爛肺的玩意兒上趕著撞自己的槍口,她要是不發作一把,她還不如不叫趙鳳芝。

當場,宋老太甩手就是一個狠狠的大嘴巴子,扇得張婆子臉皮啪啪響:“我呸!!!”

“你咋還好意思跟我說這種話?誰知道你們張茂那腿到底是咋斷的?還想賴在我們老宋家身上?”

“再說了,我告訴你,張茂昨兒打了我家孩子,這也就是我小外孫女跟我小孫子福大命大沒啥事兒……”

“不然真要出個啥問題,你老張家也別想活了,還不如給我家孩子賠命去!”

老太太下手賊狠,張婆子一下就被打蒙了。

正好不遠處有人扛著鋤頭,一見這邊有熱鬧可看,也不走了,倒是看起熱鬧來了。

“這老張家咋回事?宋大爺家可凶得很,這好端端的咋還惹上人家了?”

“誰知道呢,見天的東家長西家短,還有那個張茂,都二十郎當歲了,挺大一小夥子沒正事兒,整天在家裏啃老,他咋好意思呢……”

張老頭臉麵一黑,見不得外人講自家難聽的,見張婆子挨了打,他想伸手幫忙。

奈何沒等他動作,宋老頭一個箭步衝過來,老爺子橫眉冷目地瞪著他。

張老頭立即就慫了,這樣一來就隻剩下宋老太左右開弓,把張婆子揍得跟個豬頭似的。

“宋大爺,您倒是管管啊,宋大娘這也太潑辣了吧?”

張麗紅也一把歲數了,今年三十六,正好跟當兵的宋大舅同齡,麵相長得挺寡淡,談不上多好看,早在十來年前就已經嫁人了,不過婚後過得並不是很好。

此刻,她一臉的哀哀怨怨,

“再說了,我二弟斷了腿是事實,你家咋能這麽欺負人?我二弟又做錯了什麽……”

宋幼眠:“???”

這個碧池她在比比什麽呢?

小娃兒哪怕套著一個三歲幼齡的小殼子,但到底曾做過大人,當即擼起自個兒的小袖子,想親自上場。

但沒等她發作,就聽大舅媽嗬嗬一聲。

葛慶霞滿臉冷笑,“張麗紅你聾了不成?”

“前因後果我娘解釋得明明白白,是你們張茂作惡在先,他就算斷了一條腿,那也是他自個兒作的!”

“你梨花帶雨的哭給誰看呢,演戲演的挺開心唄,以為自個兒是什麽電影上的大明星呢?”

“這照我說人家那些大演員唱一聲都比你哭得好聽,還是省省你那點貓尿吧!!”

張麗紅:“??”

臉色陣青陣白,被狠狠噎住,

而葛慶霞翻了個白眼。

見張婆子挨了頓毒打,被老太太抽了好幾個巴掌,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這才上前。

“走吧,娘,晴嵐跟二弟妹還在山下等著呢。”

“對對對,”老太太拍了下腦門,她可真是氣糊塗了。

於是大手一揮,帶著宋家這些人揚長而去了。

張麗紅拉長臉生悶氣,心裏很是不甘心,活像堵了一口氣,噎得她不上不下的。

說起來這倆人恩怨已久。

當年張麗紅看上了宋家大舅宋震國,人家宋震國長得那是濃眉大眼,剛毅的五官棱角分明,而且個頭還十分高大,一看就很有氣勢。

並且還是個當兵的。

據傳很受上級領導的賞識,在部隊表現不錯接連提幹,甚至就連師長都曾動過幫他保媒的念頭。

張麗紅覺著這宋震國往後準有大出息,一旦倆人結了婚,興許能當個隨軍家屬,部隊那邊的條件不比農村好多了,保準能享福。

可惜她如意算盤打得叮當響,奈何人家宋震國壓根兒就沒看上她,反而娶了娘家住在山下的葛慶霞。

婚後葛慶霞這邊婆婆仁義,妯娌友善,兒子們也省心,之所以沒隨軍,不是因為宋震國級別不夠,

而是她拿宋家二老當成自個兒的親爹娘孝敬,

不放心老兩口待在大山裏,況且宋老二家孩子生得多,她留在這邊也好幫著照應照應。

哪怕丈夫常年不回來,兩口子聚少離多,但夫妻倆的感情十幾年如一日,每次相見都是小別勝新婚,依然幹柴烈火像年輕那時候。

反觀張麗紅,她婚後日子過得是一地雞毛,婆家對她諸多挑剔,她男人陳四遊手好閑,脾氣也不不大好,總之吃了不少苦。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嫉妒,

有陣子甚至還傳出葛慶霞不要臉當小三,橫刀奪愛從她手裏搶走宋震國的傳言來……

等走遠之後,宋幼眠冷冰冰地瞥了一眼張家那邊,然後才收回視線外頭看了看她大舅媽葛慶霞。

發現葛慶霞壓根沒把張麗紅當回事,小娃兒悄悄安了心。

上輩子她聽人說過一些張麗紅的事情,知道那人從前一門心思想要嫁進老宋家。

但在宋幼眠看來,嗬嗬,她純屬想屁吃!!

想啥美事兒呢。

轉眼來到了山下。

“娘??”

洪平縣這邊,宋老二的媳婦叫曹春梅,

長得白白胖胖的,圓圓的大臉盤,一臉胖乎肉,一看就是個有福的。

她正守在一張病床邊,**是個蒼白憔悴的年輕女人。

哪怕叫疾病折磨得很是瘦弱,臉上也沒多少血色,就連一頭長發都已黯淡無光,但女人依然是美的,好似清輝明月,好似不屬凡間。

附近有人盯著病**的女人看了一眼又一眼,其中也不乏欷歔感慨。

心說這不是紅顏薄命嗎。

長得這麽俊,奈何得了這種病,這但凡跟一個“癌”字沾邊的,就沒有好治的。

而且這人住院到現在已經一個來月了,期間做過手術,但始終昏迷不醒,瞅著跟個活死人似的。

宋幼眠從她姥爺身上下來了,她邁開了小短腿兒,踟躕了一下,才屏息悄悄靠近了病床。

而**的人,正是宋媽,宋晴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