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替我們去賣

“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今天是他送我回來?”

薑鳶裹著浴袍,發梢上還掛著水珠,白皙的膚麵透著淡紅色。

“我不想知道。”他撇了眼薑鳶的身體。

被浴袍遮蓋的嚴實,但那光滑細嫩的鎖骨就讓她透著幾分嫵媚之氣。

驟然!

“啊!”

窗外的閃電亮堂起黑夜,狂風夾著巨響。

嚇得她連蹦帶跳倚在傅宸川的胸口上。

“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他的話音中帶著威脅,眼眸裏還在對剛才沈臨的事情感到生氣。

“還想活。”

“以後就別去勾引男人。”

“至少這三個月不許。”

薑鳶心虛的挪開視線,修長的指尖撩動濕淋淋的長發。

這一撩。

讓他瞳孔驟縮,麵色都變得柔和了些“從我身上下去。”

她無言,往後挪了幾步。

轟隆!

窗外再次被暴雨敲打,伴隨著雷聲。

隻感覺自己手腕一緊,還未等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擒入懷中。

“這點雷聲都會怕?”

他的動作幅度大,原本還好好裹著的浴巾。

掉落在了地上。

薑鳶完美無瑕的身體全都展現在了他的麵前。

“你流氓!”

他眼神順著視線往下看,平坦的小腹讓他不由的蹙了蹙眉。

薄宸川沒有動,目光冷清的接起了手裏頭的電話。

“楚楚。”

手機那頭的聲音,讓薑鳶一顫。

臉上的笑意消失。

不知怎麽地心裏頭竟然比外頭的雨聲還嘈雜。

“我過去陪你。”

他嘴裏吐出的幾字沒有溫度,卻是她最不想聽見的。

滾了滾喉“外麵下那麽大雨,你還要出去?”

“楚楚,在醫院情緒不太好。”

“怕她抑鬱病發作。”

“你自己在家沒問題吧。”

她遲疑了一下,嗯了聲。

薄宸川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就算是帶別的女人回家,都與她無關。

而且兩人本身就是一場買賣。

他一夜未歸。

“薑小姐,你今天氣色看上去很好。”

司機在駕駛位對著她笑了笑,透過後視鏡瞥向自己的麵孔。

紅唇襯的她今日的膚凝齒白。

“好久沒有睡過這麽好的覺了。”她晲了眼。

車停在了杜一帆家門口。

和薄宸川的四合院體的別墅相比,普通的小洋房看上去遜色了不少。

“杜媽?”

她踩著高跟的聲音響徹在空**的大廳之中。

原本裏頭的家具已經搬空。

走上二樓。

主臥裏頭本擺放著杜一帆的東西,卻僅剩下一張老舊的木床。

“有人在嗎?”

木床旁放了個破舊的櫃子,半掩著的櫃麵裏頭可以看見伶仃的衣服和日用品。

“薑鳶?”

“你還有臉來見我們?”

她找的人,終於入麵。

眼尾勾起了絲笑意,轉頭又變成了惆悵的雙眼“叔叔阿姨……”

“我已經知道杜一帆欠錢的事情了。”

兩人有些怔然,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杜母的表情不對,揚起手裏的瓷杯就往薑鳶的臉上潑去。

唰!

這次也是正中她的臉麵。

“還好,我今天穿了黑色的衣服。”冷笑一聲看向濕噠的衣麵。

說罷。

又自嘲了一句“看來最近是要遇水則發。”

“你毀了我們杜家,還毀了我們的兒子!”

“要不是沒有把你給賣了。”

“杜家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一杯水並未平息杜一帆母親的憤怒,反倒是看她沒有回嘴。

“你這個狐狸精樣,我兒子剛死,又和什麽有錢人搞在一起。”

變本加厲起來。

“那些錢,就應該你來還。”

薑鳶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洋房,“把房子賣掉,應該也能還上點錢。”

“你說什麽呢!”杜父的搶過了話語。

目光難看的瞪著她“難道,你還打量起我們的房子不成?”

難聽的聲音,現在都已經被她給自動免疫了。

在薄宸川身邊待久了。

抗壓能力自然是強了許多。

“叔叔阿姨,我已經我們會是一家人的。”

“呸。”薑鳶話都還沒說完,杜母突然開口。

煩躁的說著“誰願意和你在成為一家人?”

話才剛說出去。

她的表情又變得有些後悔,和杜父麵麵相黓了眼。

“你要是誠心當我們一家人,那就替我們還錢。”

薑鳶微眯上眼。

“你要我怎麽幫你們。”她聲音故意帶上了些顫音。

讓兩人放下了些戒備心,“今晚去這裏。”

“會有很多大人物的。”

果不其然。

和她想的一樣,杜家已經還有和賭莊幕後老板聯係。

不然也不會讓杜一帆欠錢的事情,藏著這麽久。

她癟了下嘴。

那委屈的弧度,都是自己演出來的。

“你們的意思…是要我去賣?”

“怎麽會是賣呢?”杜母聽她反應,立馬反駁上。

麵色也變得柔和了不少,緩慢的湊近薑鳶的身邊。

“你是杜一帆生前最珍惜的人。”

“叔叔阿姨是真的過不下去了,才找你幫忙的。”

“而且身邊隻有你最親近了。”

話語從她嘴邊接二連三的蹦出的“隻是去吃個飯。”但她一個字都不信。

這種騙三歲小朋友的假話。

“可是…”她垂下眼。

那委屈的臉蛋,都快要掐出水來。

看得杜一帆的父母倒有些心疼,“你要是不願意。”

“就讓叔叔阿姨死在這個房子裏吧。”

“虧我們之前還把你當女兒。”

杜母嘴麵‘嘖’了一聲,繼續說道“你這娃娃。”

“怎麽沒有孝心的。”

看戲演的也差不多了,抬起眼衝著兩老人家說“我去。”

“我就看在杜一帆的麵子上,我去。”

薑鳶的眼淚順著麵頰緩緩滑落,委屈的繼續說著。

“不過就是吃頓飯對吧。”

“對!”

薑鳶“……”

兩人那突然轉變的情緒,讓她哭笑不得。

這不明擺著這場晚宴有詐嗎。

她勾起唇瓣,怔怔的往門外的方向走去“我今晚回去的。”

“你們放心。”

杜一帆父母兩人的笑臉都藏不住,目送薑鳶離開的笑都掛到眼角上去。

她晲了眼兩人。

冷冷的笑意直達上麵孔。

“最後一次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