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照顧的都爬上了床

薄宸川直起身子,麵上有些掛不住。

心裏頭不舒服得很。

薑鳶眼神不看身旁的沈臨,也不看麵色難看的薄宸川。

眼落在何楚楚的身上,還是對她的雙腿感到了惋惜。

“我正在附近辦事,聽你助理說你住院了。”

“我就過來看看。”沈臨的聲音柔和得很。

不像是某人。

“那點錢,我幫你還了就是。”

薑鳶放軟了身子,難受地往沈臨的方向倚了上去。

餘光瞥見那男人的一貫怒氣,也並未言語半分。

“誰允許你走的。”他滿臉鬱結,想往薑鳶方向靠近。

卻被沈臨給擋了下來,“別再傷害她了。”

沈臨不敢招惹薄宸川,話語間已經給他非常大的麵子。

沉默了片刻:“我是不是在法庭有見過你?”

此話正中何楚楚的下懷,眼眸裏頭立馬霧光泛起。

“姐姐……”

聲音顫抖,要不是坐在輪椅上,下一秒就準備撲上薄宸川的懷裏。

“別提了。”薑鳶站在身後,滾了滾嗓子。

此事對於現在的何楚楚,更像是二次傷害。

帶著幾分涼意的指尖勾在了沈臨的手上“這是何楚妍的妹妹。”

“何楚妍?”他頓了頓,並未開口。

把這個名字放在腦海中,快速的翻閱了一遍。

兩年前那場過失殺人的案子,倏地浮現在麵前。

想起了什麽,也就不再說下去。

無意對視上一雙帶著妒忌的殺氣的黑瞳。

“鳶鳶,我們走吧。”

沉下口氣,把眼神轉回虛弱的薑鳶身上。

“你敢!”

那淡漠和冰冷的嗓音才剛過口,就被身旁給打斷了。

“宸川哥哥…我的腿好痛,你可以幫我叫一下醫生嗎?”

薑鳶聽到了。

並未停下,手麵被沈臨溫柔的牽著,眼眸不經意的沉了下。

薄宸川並未跟來。

他瞪著她“剛不是還好好的。”

在薑鳶這裏吃了癟,氣全都撒在楚楚身上。

猩紅的火光照著他麵色陰鶩。

繚繞的煙霧將何楚楚給嗆的不清“你答應姐姐要照顧我的。”

盡管被嗆到,心裏還是不受控製的盯著麵前的男人。

“楚妍讓我照顧你,也沒讓你爬上我的床。”

他的話語沒有半分的遮掩。

毫不掩蓋眼眸中底板鄙夷,指尖餘煙嫋嫋指了指她。

“你自己做了什麽,對得起楚妍嗎?”

她麵上驟然緋紅,喘了口氣把攥緊了自己受傷的腿。

“我的腿……”

“你的腿就是你的報應。”他不顧情麵的怔怔吐著。

“你這樣說我,姐姐會傷心的。”

他低眸看著她,眸中帶著一絲冷笑:“你對我用藥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楚妍會傷心?”

上下打量了一番,何楚楚的模樣。

她可是最惜命了。

拚了命去救一個僅見過兩次麵的女人,他不太相信。

盯了很久。

盯得何楚楚都有些心緒,手麵帶著薄汗往外推了推。

“不管怎麽樣,我也算是救了那個女人一命。”

他眉頭蹙了下,手麵的煙灰掉落在地上。

“你要我做什麽。”

何楚楚有些驚,從來隻允自己提要求的薄爺。

竟然會主動低頭。

看來這個薑鳶對他來說,比姐姐還重要。

同一時間。

“鳶鳶,我有聽聞這個薄爺的傳聞。”

“你還是離他遠一些為妙。”

薑鳶淡淡的坐在副駕上,滿臉沒有任何的表情。

像是一尊大佛一樣,聲音從她耳朵劃出。

愣了半晌。

凝眸往他的方向看去“你和徐言的婚事定在了幾月份。”

沈臨被此話給問住,小心的攬過她的肩膀。

“這兩年,你怎麽瘦的如此多。”

那雙手才剛碰上,就被薑鳶給推開。

雖然自個沒什麽力氣,但卻依舊想從他的懷中睜開。

語氣透著疲憊“你和徐言可以在十二月結婚。”

“以雪為伴多浪漫。”

她的唇瓣隱隱有絲顫抖,這曾是他們兩人定下的婚禮細節。

如今卻要拱手讓給別人。

沈臨“……”

她為了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些,挺直背。

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到時候別忘了請我。”

“怎麽說我們也是朋…”

'友'字被她給吞了回去。

要說現在兩人的關係,朋友都不沾邊。

沈臨麵色糾結,轉了個話題問著“那個薄爺,兩年前的那個案子。”

“現在都還疑點滿滿。”

薑鳶薄唇輕啟,“法院後來不是判定為自殺了嗎?”

“滿身都是他人毆打的痕跡,卻找不到匹配的DNA。”

她實在是不願提起這個案子,當初收了多少錢。

現在就被薄宸川折磨的多痛苦。

如果人生能夠從來一次,她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最主要何小姐就和薄爺一人接觸……”他說著說著就斷了。

想起平日耳邊聽到關於薄爺的傳聞。

或許一切也都有跡可循。

薑鳶抬起眼,能夠明白沈臨在想什麽。

但她心裏頭明白,“不是他。”

“不是薄宸川。”

她替他解釋了兩遍,聲音也比剛剛鏗鏘有力。

“你心裏頭有他?”

她笑了。

被這話給逗笑。

“我和他之間隻有利益關係。”

嘴硬。

她在嘴硬。

薑鳶自己把話給打斷,嚴肅地望著他“我和薄宸川不可能的。”

重複多次給自己洗腦。

說著說著就急眼了起來,聲音太大聲牽扯著小腹又引得一陣痛。

沈臨眸色一黯,已經把她給看穿。

聲音輕柔的發動起車子。

一開冷氣,空調口中吹出海鹽梔花的味道。

讓薑鳶冷靜了不少,語氣之中帶著不少涼意“徐言愛濃香。”

“這種清新的甜香,她應該不太喜歡吧。”

沈臨沒有看她,隻是把風口往下撥了撥,調大了風。

“但是你喜歡。”

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指尖微微顫抖,臉麵上若無其事的笑得明媚。

“這麽多年都不愛換了。”

後句解釋的有些無力,薑鳶一怔。

眼神停留在空調風口吹出得淡淡涼氣。

點了點頭的說著“前麵路口放我下車吧。”

“我還有點事要去醫院一趟。”

“還去找他?”

薑鳶沉默不出聲,快到路口輕“嗯”了聲。

“我還想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