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首戰告捷

拓跋浚怒目而視,之前他聽聞過這宋延祁打仗的手法,無不誇讚他光明磊落。

怎的癱瘓了幾年後還變的如此陰險狡詐起來?

他知曉今日是提到鐵板了,卻咬著牙不肯撤退。

當今匈奴王凶狠,暴戾,剛愎自負。

此番派他前來打頭陣,也有試探之心。若是首戰便敗了,就算是活著回去,在匈奴王是手底下也討不著好。

一想到回去要承受的那些酷刑,還不若今日拚一把,若贏了回去交差,若輸了最慘不過人首分離罷了。

他心一橫,高喊道:“將士們,你我的家人皆在王的手底下,若是此番輸了,大家皆知有何後果。不若和俺一道拚了,俺就不信大家真刀真槍訓練出來的,還不敵他們這些歪門邪道!”

“好!”

宋延祁這下便見識到了在匈奴王的威壓下,匈奴士兵們拚死而戰的威力有多恐怖。

許多大宋士兵認為還未到窮途末路之際,但匈奴士兵突然暴起,體型差異瞬間體現出來,頃刻之間便列出方陣,將大宋士兵團團圍住,瞬間絞殺數人。

宋延祁高喊:“莫要戀戰,在戰場之上何時都是生死存亡之刻,別留著藥了,看準時機便用!”

大宋士兵中畢竟有不少人原本就是宋延祁的手下,都是自羅刹殿挑出來的一等一的人才,接到命令即刻執行,便是他們進入羅刹殿之後學的第一課。

他們雖用不著這藥粉,但此番接收到了宋延祁的命令,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愣是眼疾手快的利用這藥粉救了不少普通士兵。

拓跋浚沒想到在他的刺激之下,自己的隊伍竟然仍然處於下風,攥緊了拳頭。

說到底還是這宋延祁太過奸詐,癱瘓了幾年之後反倒不如之前好對付,竟然使出了這等下作的手段來對付他們。

他氣血上湧,此刻腦子裏什麽東西都不顧了,舉起長斧暴喝著衝宋延祁而去。

宋延祁冷笑一聲,要的便是這拓跋浚沉不住性子之時!

他有天賦,但能在少年時便成為大宋鼎鼎有名的戰神,也絕離不開努力。

他即便是癱瘓了,還有能力搗鼓出羅刹殿,何況現在恢複了雙腿,那一身的武功早就在這段時日的勤學苦練之下恢複了八成。

他借著拓跋浚衝過來的力道,那柄長槍直直的卡在斧麵上,借力將其從馬背上卸了下來。

拓跋浚還尚有肢體上的記憶,見狀連忙轉過斧頭,支撐著自己連退了好幾步,這才在地麵上站穩。

宋延祁高坐於馬背上,冷笑道:“拓跋浚,快些認輸吧!要對上本王,你還不夠資格。”

他此舉便是打的惹惱拓跋浚的心思,隻見那拓跋浚果然紅了雙眼,咬著牙舉著斧又衝了過來。

宋延祁靈巧的耍了一個花槍,雖花卻實用,拓跋浚還未衝到跟前,便覺得眼前一花,那長槍鋒利的堅韌已經劃破了他的喉嚨。

頓時鮮血噴湧而出,浸透了長槍前麵的紅纓。

拓跋浚緩緩地從喉嚨裏發出了一陣嘶啞的聲音,不可思議的瞪視著宋延祁,掙紮著倒在地下抽搐起來。

不多時,便失去了動靜,拓跋浚死了。

將軍一死,眾匈奴士兵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慌了軍心。

宋延祁見局勢大好,舉起長槍高喊道:“兄弟們,拓跋浚已死,都給本王上啊!今日之戰結束後,可憑匈奴士兵的頭顱來領賞!本王定會給出豐厚的獎賞!”

他此話一出,頓時激起了士兵們的勝負欲,紛紛叫喊著衝上前去,一時之間戰火紛飛,這已然變成了一場單方麵的虐殺。

首戰告捷,宋延祁站於城牆之上,看見紛飛的戰火已然熄滅,眺望著匈奴的方向。

閆肅與尹清歌站於他身側,似是有話要說。

宋延祁看向二人,隨即問道:“可有話要說?”

“我確實有一疑問。”閆肅皺起了眉頭,“斬殺敵方將領便是了,你為何還要下令讓大宋士兵趕盡殺絕?”

“不若如此,後患無窮。”

宋延祁冷淡道:“你二人醫者仁心,定然是不懂這種做法。本王不是什麽良善之輩,此番若是叫他們回去了,隻會更生怨恨,既生了怨恨那便是無窮無盡的戰火,不若就此剿滅。”

尹清歌倒是沒說什麽,聽了他這話後隻問道:“那要按照你這意思,你現在的目標是斬殺匈奴王?”

“何以見得?”

聽了這話,宋延祁倒覺得有趣,他確實有這個打算,隻是不知道為何尹清歌一下便猜中了。

尹清歌道:“如你所言,若要將數以千萬的匈奴子民斬殺,以此來達成後備無患實在是過於異想天開了。”

“既如此,何不斬殺匈奴王,將匈奴的領土劃入我大宋境內,賜王姓以管轄,如此一來,一勞永逸。”

“好!”

宋延祁叫好,閆肅立馬便懂了兩人的意思,歎氣道:“你們此番顯的我十分優柔寡斷了些。”

“隻可惜,擒賊先擒王的戲碼若要上演,這其中還有層層阻礙,還需得一步一步來才是。”

拓跋浚戰死的消息很快便傳回了匈奴王的王宮內,匈奴王氣的一掌便打暈了站在身旁搖扇的宮女。

那宮女躺在地上已不停吐血了,匈奴王似覺得還不解氣,又惡狠狠的踹了一腳,那宮女瞬間便咽了氣。

大殿內,眾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紛紛低頭不語,生怕觸了匈奴王的黴頭。

匈奴王冷笑一聲:“那拓跋浚真是無用,一個小小的宋延祁既然也能讓其帶領的一眾精兵有去無回,當真是叫孤大開了眼界!”

見無人搭理他,他更加火大,怒吼一聲:“孤養著你們這些廢物是做什麽吃的?全都啞巴了?”

底下一眾將領皆不敢吭聲,但大家都心中有數,若是再不出一人來回答匈奴王,今日幾人都會有滅頂之災。

終於有一人咬了咬牙,站起身來行禮道:“王請息怒,此番確實是那拓跋浚無用了些,我自請前去會會這個宋延祁,並不會像此番有去無回,連幾斤幾兩都試探不出。”

匈奴王可不是好糊弄對,挑眉問道:“你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