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升級換版本 美女和嬰兒

第九章升級換版本美女和嬰兒

大醜說著話打開傳送光圈,卻見眾人仍在原地並未走遠,隻好繼續埋頭修理。這群人也樂得逍遙自在。袁讓因、瞻南山、玉靈子相邀進城逛街,瑪爾斯、大熊貓、齊巴魯則在一旁鬥地主,崔曉雨、明正天、李照夕、非所言四人方桌感情深厚,自然在鬆樹下血戰無休,岐伯則陪在大醜身邊,看著他修理設備,同時聊天解悶。

劉迦百無聊奈,幹脆在一旁閉目靜坐,不知不覺回到觀心院來。這觀心院中絕大部分的房間是他沒有去過的,當下隨意選了一間進去。卻見這是一個大屋,一條長廊通向不知名的地方,兩邊又有不少門徑,像是另有空間。

忽然聽小雲的聲音略感驚訝地說道:“這屋內的東西有些奇怪呢。”劉迦點頭道:“你說的對,我也有這種感覺。前幾次進其他房間時,每個房間內的收藏都有一種物以類聚的氣氛。唯有此處不同,讓人感到一切很零亂,很駁雜,好像沒有經過整理似的。”小雲說道:“可能是因為主人沒時間去整理了吧。”劉迦笑道:“修行人有的是時間,怎麽會沒空閑去整理一間屋子。說不定屋內的東西不好分類吧。”

說著他隨便進入一側,卻見其空間甚是寬闊,足以讓千人在此相聚,不禁有些咋舌。再看房內,滿地的各種兵刃法器、各種不知名的寶物橫列其中,零亂不堪。不禁搖頭歎道:“我本來以為李淳風是個喜歡整潔的人,沒想到他也是個懶散的家夥,這麽些東西隨便亂扔亂放,毫無章法。”

說著他拾起地上一把紫色魚頭劍,神識探過,不由得一驚,說道:“小雲,這劍中好像有生命似的。”他試著與劍心深出勾通,隻覺得其中有能場蠢蠢欲動,卻無法做進一步探識,幹脆隨手將劍扔入混元力,讓其自行練化。

瞥眼間瞧見身旁桌上有一個玉盤,其中盛有幾粒晶綠色透明果子。他探識了一會兒,卻聽小雲笑道:“這些集天地靈力的東西,可比我宇宙中的靈力強多了。我的靈力是沒有經過凝聚的,散漫的。這些卻是去糟粕而留精華的物質。”劉迦拿在手上,立感溫涼相宜,觸感柔和,正想解渴,便欲一口吞下,猛然想起上次亂吃聖果的事故,便小心翼翼地咬上一口,似覺清爽無比,忍不住連下數口,盡行吃掉。

那果子剛落他腹中,忽覺得體內升起一股緩流,三萬六千毛孔個個舒張、四肢百胲處處清爽,身體每個角落立時通暢無比,那本來稍有動蕩起伏的混元力竟變得伏伏貼貼,恬靜安然。他心中大喜道:“還好沒吃錯藥。”卻聽白玉蟾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興奮地高叫道:“再吃一粒試試?”劉迦搖搖頭笑道:“何必那麽貪心,呆會兒出去給其他人嚐嚐吧。”

正說話間,忽感一道柔和亮光射進屋內,他心中一凜,去掉院外禁製,卻見那混元力不知何時已從當初的銀白色轉為瑩黃色。他正在驚訝,忽覺心中一動,一種恍然大悟的心情立時油然而升。他開心道:“我明白了,這果子叫碧幽宕,能調整體內各種異力的不平衡處。也能幫人打開心智,剛才我就是吃了它以後,忽然明白了許多事情。”

小雲也開心叫道:“對對對,我覺得自己真得變聰明了呢。”劉迦繼續笑道:“碧幽宕幫我平衡了體內異力之後,也算是完成了混元力的第一次升級吧,以前是銀白色的,現在轉成瑩黃色了。而且混元力升級後,大腦比從前更清澈了許多,感覺許多事情不解自明了。”

白玉蟾奇道:“以前咱們一直不知道這混元力如何進階,你現在全知道了?”

劉迦心情爽朗無限,笑道:“當然,這混元力和其他修行方式一樣,也有自己的進境階段。我在剛才心動的刹那,已經知道了。應該有十二級吧,我以前是銀白色,最低一級,現在瑩黃色了,應該是第十一級了。嗬嗬,剛才我瞬間感應了一下,那階段基本上是隨著十二地支屬性的顏色在變,但和修真者的真元力區別甚大。應該有紫、藍、墨、褐、灰、靛、青、綠、赤、橙、黃、白等諸境界,卻不知以後的階段會帶來什麽樣的心境和悟性。”

辛計然微感詫異道:“他這最後一級,已和那仙界魁星打個平手,甚至可以算是打勝了,卻不知那最高一級又是何等模樣?”白玉蟾嗬嗬笑道:“管他呢,反正臭小子越厲害,咱們也就越安全,何樂而不為哉?”

辛計然喜道:“既然這混元力終於有了級別的概念,那咱們不如給它取個名吧,從前那一級的階段,大家都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就叫混沌初開吧。這新的一級讓臭小子打開迷霧,領悟進階,不如叫靈智乍現吧。”白玉蟾點頭笑道:“對對對,文老不愧是寫書出身的,果然會起名兒。”一時間兩個無體元神安全感大增,嘻嘻哈哈,開心無比。

劉迦站在原地沉吟片刻,笑道:“現在我對於修真者該如何升級躲災,也了如指掌了,到時候應該可以幫到明正天他們了。”轉而又笑道:“真怪,隻是稍稍轉換了級別層次,許多感覺竟然大有不同,連先前那音攻的規律,我現在似乎也知其根本了呢。”說著他搖搖頭,自言自道:“不知修到最後卻是個什麽樣子?”心中莫名升起一種向往。

他隨手拿出化神劍,在手中掂了掂,笑道:“我現在可以不需要這玩意了,這化神劍已承受不起此時的混元力衝擊了,隻怕力透即毀。前輩,找機會咱們還給許真君如何?”白玉蟾開心道:“現在老子有你這盾牌保護著,要這玩意兒有個屁用,到時候還給他吧,破爛貨一個。”

劉迦試著將元神在體內轉了一遍,發現從前在書上見過的諸多法門,已不學自通,心中暗道:“原來不同境界的提升,同樣會改變心境和悟性。”他將神識向觀心院內展開,一時間諸般設置機竅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恍然道:“原來觀心院不僅是一座收藏庫,也是一個多通道的出入口,可以通向不少地方,但何以有許多通道卻沒有說明或是指南什麽的?”他想了想,立明其理,自言自語道:“一個人的能力畢竟有限,那李淳風再如何神通廣大,也隻能做他能力所及的事,這世界畢竟太大。”

轉頭遙見長廊盡頭有一股光亮閃爍,心中想去看看,但稍有猶豫,忽聽白玉蟾笑道:“去吧小子,行萬裏路、破萬卷書、識萬般人,有了見識,人才會成長,修行才提升得更快。”他被白玉蟾的幾句話撩起豪情,心中暗道:“我不妨去瞧瞧,順便也多給大醜一些時間修理,省得他那玩意兒老出問題。”

念動形隨,已然出院。李照夕等人正在他身旁打麻將,忽見他倏然而逝,原地憑空泛起一陣能場漫延,爽心透肺,眾人均覺舒服之極。明正天樂道:“大哥多半是又升級了,不然這瞬移的能場漫延怎麽會如此舒服?看來這次升級效果不錯,不像在城堡中那一次可怕。”非所言笑道:“那單純王兄弟的修為越高,咱以後升級時越有可靠保證,豈不美哉?”崔曉雨沒能陪在劉迦身邊,心中微感失落。

劉迦停下後,定睛一看,四周熱鬧之極,竟是一個集市。他細細打聽,方知此處是橦楠星係中的一個星球,叫滓蓁星。這滓蓁星特別大,集中了二十多億人口,卻是宇宙間修行浪人的集中地,自由散漫、我行我素之輩隨處可見。他見觀心院內沒有過多記載說明,心中暗道:“想來李淳風前輩也隻是到過這星球,但不大了解,是以沒有過多描述,我不妨幫他補遺。”

正在思量,忽見眼前有一個賣花的小女孩正仰望著他,似在等他買花,他心中一樂,說道:“我孤身一人,買花送給誰呢?”

見那小女孩十四五歲,卻已長婷玉立,兩辮垂肩,但衣著破爛,雙眼淒美、楚楚可憐,又不忍心拒絕。神識探過自身體內,沒有找到銀子,便隨手拿出一把短劍,交給那女孩說道:“我用這修真者的法劍換你的花如何?你找個當鋪把劍換錢就好。”

那女孩一見此劍,眼神立時大放光亮、靈氣逼人,開心叫道:“真得?原來你是修真者。我聽說修真者的兵器能換好多銀子呢。”說罷,那女孩接過短劍,將所有花送到他懷中,躍起來在他臉上一吻,歡聲道:“謝謝你!”轉頭跑了開去。

他微微一怔,不覺笑道:“這孩子真是可愛。她也算識貨,想來這星球上的修真者果然不少,否則何以連這小女孩都知道修真者的法器值錢呢?”他一路走下去,不覺經過一片危樓舊宅,卻見一群人圍在一戶人家門口議論紛紛,便上前去看個究竟。

卻聽一人說道:“唉,這世道越來越險惡了,搶了人的東西不說,竟連人的性命都不放過。”他心中一驚,正要相問,又聽到另一人在說:“那賣花的孩子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把短劍,交給他爹,本來父女二人打算用這劍換些銀子。誰知寶物一外露,立時被人發現,當爹的又不會打架,一招便被人殺了,劍也被搶走了。這孩子加上一個不滿周歲的妹妹,以後如何生存啊,唉。”

劉迦聞言大震,立時擠開人群,果見剛才那小女孩抱著一個嬰兒,正跪在地上痛哭不止,身旁放著一具中年人的屍首。他見此已經明白一切,心中痛悔道:“是我的不是了,這孩子一眼便知生在窮困人家,我將那劍給她,她如何有能力守得住?這星球本來就是那些不服管束者的集中地,見人有寶而強取之者又豈在少數?唉,是我的錯。”

他心下歎悔,但對那劫財殺人者,更加痛恨。走到那女孩身邊,輕聲道:“是我將短劍送給你,才導致你父親惹禍上門的。告訴我是誰殺了你父親,我替你報仇。”他聲音雖然輕慢,但那殺氣卻隨著憤怒油然而盛,咬牙切齒處,恨不得立時出手殺人以泄憤。

那孩子轉頭看見是他,泣聲道:“我不知道是誰,隻記得那人外衣的右胸,有一朵紫荊花。”話音一落,四周眾人立時散開,似乎都被這句話嚇住了一般,其中有人低呼道:“紫荊靈院的人!這孩子的仇沒法報了,認命了吧。”劉迦一見這場麵,立時明白這群人中有人知道那殺人者的背景,站起身來問道:“麻煩哪位能告知在下那紫荊靈院的情況,這小孩子如此悲慘,大家夥總不能袖手。”

他此語一出,其他人立時作鳥獸散,他一愣,不好就此動粗,歎了一口氣也就罷了。轉頭扶起那女孩,說道:“小朋友,你叫什麽?你家裏還有其他什麽親人?你媽媽呢?”那女孩子搖了搖頭,一臉淒慘,說道:“媽媽生妹妹的時候,難產死了。”

劉迦思量片刻,不忍心將其姐妹棄在此處任人欺負,說道:“這樣吧,你暫時跟著我,等我找機會替你報了仇,看看你願意去什麽地方,那時由得你選擇,如何?”那女孩聞言之下,看了看他的神情,一種信任感湧至心頭。痛楚稍減,哽咽道:“謝謝你,大哥哥。我叫林思琪。我妹妹叫林思音。”

劉迦正想再取出一把長劍到當鋪裏換銀子,忽見手中一把銀塊,不禁大奇。小雲嘻嘻笑道:“我那宇宙中,什麽沒有?何必去當鋪?”劉迦恍然歎道:“唉,當初早想到這事,又何必把短劍給這小女孩,讓她終取其禍?咱們真是笨了。”小雲有些尷尬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更何況咱們不是智者呢。再說,如果沒有這事,我也不會想起咱們宇宙中什麽都有啊。”

他買下大堆衣服手飾,讓林思琪重新整妝。頃刻間一個活潑可愛、靚麗非凡的少女出現在眼前,微帶羞怯地問道:“大哥,我這樣好看嗎?”劉迦一愣,替她抱著憨睡的嬰兒,不覺長歎道:“佛靠金裝,人靠衣裳,果然如此。”林思琪被他一讚,微覺臉紅,柳著劉迦的手臂暗喜不止。

正說話間,那嬰兒忽然嚎啕不止,劉迦一陣大亂,驚道:“這是怎麽回事?”林思琪笑道:“沒事的,我妹妹肯定是餓了。”劉迦心中升起一陣無奈,暗暗叫苦道:“隻見過修真者攜美女闖天涯的,哪見過修行者抱著一個嬰兒到處亂跑的?這孩子餓了隻怕就要吃奶,我又要到哪兒去找奶水?”他見林思琪將孩子摟在懷中輕輕搖蕩,不禁頓感頭痛。

他體內那兩個無體元神轟然狂笑,那白玉蟾不斷叫道:“笑死我了!笑死我了!臭小子,人家修行的高境界是自己複歸於嬰兒,你卻帶著一個嬰兒在身邊,天下有此滑稽之事麽?看你以後怎麽辦?”辛計然也大感不可思議,樂道:“你和那小女孩在一起,再加上這嬰兒,不就是那一家子了嗎?”

小雲忽然柔聲笑道:“那嬰孩沒意識,不懂拒絕,也許可以收到我宇宙中來,反正二老閑著沒事,讓他們照顧嬰兒好了,咱們以天地靈體來養她,想來比奶水養得孩子更要長得好些吧。”兩個無體元神聞言大驚,同時顫聲道:“小雲師父,你不會當真吧?”

劉迦聽得此言,如釋重負,立時從林思琪手中接過嬰兒,笑道:“我有個地方,保證你妹妹有吃有喝,長得白白胖胖。”不待林思琪明白,他手中嬰女已然不見,正好落在白玉蟾手中,白玉蟾叫苦道:“天下竟有這種事?老白修行一生,當了無體元神不說,還得替人當保姆看孩子?”辛計然歎道:“唉,雖然小雲師父這宇宙無奇不有,這孩子就算要吃黃金白銀都能找到,可咱倆一代宗師,卻淪落到替人看孩子的地步,這級別隻怕要大打折扣了。”

林思琪見那嬰兒在劉迦手中一閃而逝,大吃一驚,叫道:“大哥,這是怎麽回事?”劉迦笑著對她說道:“我體內有個很大的空間,能讓她安心成長,也有人照顧她,你隨時想看她,立時讓她出來就好。”心念一動,那孩子又立時出現在手中,他笑道:“我沒騙你吧?”

林思琪雖然不明其理,但見劉迦之法術甚不可思議,心中詫異之餘,也敬佩有加,連連點頭道:“大哥,那就聽你的吧,你是修真者,應該可以做許多常人做不到的事呢。”她乍見劉迦時,便覺其真誠可靠,此時將妹妹交給此人照顧,她心中也無甚憂慮,反倒覺著輕鬆許多。

兩人正當街說笑,忽聽一旁喧囂大作,人群四散奔逃。一隊騎士各自跨著高頭怪獸橫衝而至,當頭一人叫道:“還不趕快閃開,擔誤了老子的軍情大事,全部殺光。”一時間街頭雞飛狗跳,亂作一團。林思琪拉著他的手臂,怯聲呼道:“大哥,快逃開,這是朝旭國的禦林軍。”

劉迦生自平凡家庭,對仗勢欺人者素有不滿,見此霸道,口中不禁罵道:“全部殺光是什麽意思?我先扁你一頓。”忍不住手指微揚,五指混元力驚聲大起,前麵五隻怪獸立時慘叫倒地,後麵的隊伍來不及收勢,也跟著相撞倒下,亂作一團。

劉迦走上前,看著地上的一名大胡子軍官,揪著其臉皮笑道:“全部殺光?嗯?先殺了我試試看。”他一生性格平庸,很少惹事,可眼前的事實讓他極為忿概,再加上數百年來的修行,打架越來越多,膽子也越來越大,麵對修行高手他也漸漸失去了恐懼,此時麵對凡人作惡者,更是不放在眼裏。

那軍官的臉皮被他揪得如烈火熾烤,痛苦難忍,但依然叫道:“快放了我,不然有你好看。”劉迦見他兀自逞威,不禁苦笑道:“這人還真是死不悔改啊。”當下放手,站起身問道:“你要給我什麽好看?做來瞧瞧先。”

那軍官見他放手,心中暗道:“這人害怕了,卻仍然死要麵子。”念及此,他一下子跳起來,拔出佩刀,大喊道:“兄弟們,殺了這叛亂分子。”一群人高呼而至,竟向劉迦砍來。

劉迦搖頭歎笑,手指淩空虛點,這群人立時停在原地,無法動彈。劉迦看著這群人麵麵相覷,神情慌亂,笑道:“你們就在這裏站幾個通宵吧,趁著這時間好好反省一下,改造一下自己的世界觀和人生觀,想通了再寫個思想匯報什麽的,到時候我來收作業。先說好了,那思想匯報不夠深刻的,可要重寫哦。”

幾句玩笑開過,他心中快意大升,竟感自由無限。一旁林思琪笑魘竟開、燦似陽光,柳著他的胳膊,開心笑道:“大哥,你說得真好。思想匯報這個詞,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呢。”劉迦轉頭嘻嘻而笑:“倘若這幾個壞蛋真得寫不出來,那智商也算低得可以,被人教訓也在情理之中,可怪不得了我。”林思琪身邊有了如此堅強依靠,歡悅無比,一邊跳躍,一邊笑著問道:“還有呢大哥,作業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要讓他們交給你?”劉迦樂道:“你不懂什麽是作業?嗯,想來這幾壞蛋也一樣不懂,讓他們自個兒去想好了。最好想到走火入魔、自爆而亡,大家省事。”

當下兩人邊說邊笑,四處遊蕩,竟覺天地開闊,自由無限。雖然體內偶爾傳來嬰兒哭鬧,但在兩個無體元神誠惶誠恐、無微不至的照料下,不多時過去,那嬰兒的笑聲已漸漸多了起來。

劉迦一路上打聽著紫荊靈院的情況,可聞之者走、聽之者避,似乎那紫荊靈院就如魔鬼一般,沒人敢提,隻怕惹禍上身。劉迦心中不禁暗暗吃驚:“這紫荊靈院隻怕不是一個簡單的所在,我可得小心了。”

忽聽他體內白玉蟾笑道:“臭小子剛升完級,膽子立時大了不少,做事也穩妥許多,看來靈智乍現這一級,果然是開竅通玄的重要之路啊。”辛計然也笑道:“老白,這天地也太廣大了些,你我二人遊曆多年,卻也不知此處所在,畢竟孤陋寡聞了。”忽聞嬰兒一陣哭鬧,兩個無體元神立時手忙腳亂,唱童謠的、做鬼臉的,耍盡諸般手段,為博其一笑而不可得,兩人苦惱之極。

劉迦升級成功後,心境爽朗許多,恐懼本已漸漸減少,再得兩人從旁慫恿,那自信心就如波濤洶湧而至,全忘了危險。

正暗自開心處,忽見一群藍衣人疾馳而至,刹那將二人圍在其中,劉迦一愣,體感過去,已知來人全是修真者,但其能場比起自己而言,弱勢之極。也不由得放下心來,問道:“你們是什麽人?這是幹嘛?我可不認識你們。”其中一位老者哼了一聲道:“打了禦林軍就是犯上作亂,還想逃麽……咦,這……”他能場所觸,立時知道劉迦修為遠在其之上,但細辨之下,卻若有若無,難知其詳。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是以一句話未完,竟呆立原處,沉思起來。

劉迦立時恍然,這些人是為了剛才自己教訓官兵而來的。但見他說話的氣勢前倨後怯,已知他心虛害怕,立時好奇道:“犯上作亂的罪名是如何懲罰的?作牢?充軍?殺頭?淩遲?”見那人依然沉默,他頑心大起,玩笑著道:“你怎麽不說話?難道我猜得不對?那又該是什麽懲罰?總不可能犯上作亂者,勇氣可嘉,賜美女逼其淫亂而精盡人亡吧?”

此言一出,體內那兩個無體元神立時大笑不止,白玉蟾高聲讚道:“說得好!說得好!有老夫的風格!”辛計然喘著笑道:“其實這懲罰也有其道理,修真者嘛,最怕的就是精盡而人亡啊,那不是白修了千百年嗎?哈哈哈。”忽聽小雲咯咯笑道:“老白,該你去給孩子喂奶啦。”白玉蟾笑聲立止,無奈之極。當下懷抱嬰兒,運起真元力將天地精華緩緩送入孩子體內。辛計然在一旁歎息不已。

那老者見劉迦越說越離譜,自己心中卻是越來越沒底了,心思轉過,立時恭敬道:“不知閣下是哪裏來的人士,既有如此修為,朝旭國也是一方大國,何不跟隨在下見過國師,想來定有飛黃騰達之日。”劉迦心中暗道:“他這是在誘我上當了。可眼下這些人的修為並不怎麽樣,去看看想來也無甚危險,倒可順便打聽一下紫荊靈院的情況。”

說著他轉頭對林思琪笑道:“思琪,咱們去瞧瞧如何?”林思琪知他藝高人膽大,早已無所畏懼,開心笑道:“好啊好啊,我還從沒進官宅看過呢。”劉迦對那老者點點頭,那人立時鬆了一口氣,轉身帶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