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念慈悲兩相助 人生難得一糊塗
第六章 一念慈悲兩相助 人生難得一糊塗
劉迦沒想到會在此處見到玄穹,故人之情立刻被挑了起來,暫時忘了大家心中惦記的那段仙史的問題。玄穹見劉迦認出他來,微微一笑,說道:“宮主的原力已至甚深境界,可喜可賀,聽說天幽宮重建,玄穹來得晚了,沒趕上創派典禮,多有失敬。”劉迦嗬嗬笑道:“哪有什麽創派典禮啊,我這人做事簡單得很。”
卻聽一旁那黑臉胖子嘿嘿笑道:“殺了淡月外那麽多修真者,又殺了青華,這創派典禮還小羅?別人創派用牲畜做祭祀,天幽宮用活人,也算頗有創意。”劉迦聽得刺耳,但又覺得此老說的是實話,一時竟不好辯駁。玄穹拍著他的肩,溫言相慰道:“青華之事,我已盡知,不管是你還是他,一個人要擺脫自己的命運,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既然發生了,多想無益。這事以後再說吧。”
劉迦見玄穹一臉親切和藹、自信而不張揚、豪邁而非狂妄,不禁暗暗讚歎道:“這麽些年過去了,他還是老樣子,總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大家風範。”他此時畢竟也是一派老大,當年對玄穹的情感中多有崇敬,現在這種情緒更似惺惺相惜的互為印證,也即點頭笑道:“玄哥總是幫人放下包袱,讓人心裏麵痛快很。”那黑胖子又在一旁冷笑道:“他替人卸掉包袱,你卻泄人真元,兩人倒是一路貨。”
因為韓怡英等人被捉一事,劉迦本來就對這群人沒有好感,再加上那黑胖子一再出言相譏,心中甚是著惱,又念著韓怡英等人確在其葫蘆內,當下眉頭一皺,再次閃身過去。
那黑胖子前次險些被他偷襲,心中早有準備,當即暗道:“天幽宮宮主不過如此,我這次有準備了,看你能把我如何?”乍見劉迦人影晃動,體內真元力立時摧動炁烈紫魄甲,那紫黑烈焰頃刻將劉迦包圍。
四周人等,除了玉靈子和藍沁以外,多是自以為是的修行高人,見兩人爭鬥,一時不願自墮身份而群歐,是以均站在一旁觀望。那枯寒心中暗道:“最好厲鞅這老頭能和那小子拚個你死我活,咱們便可順水推舟地搶了那鎮界如意尺。”他另側的光頭正是前時天極祖師提及的無塵子,這人心思和枯寒一般,也是準備坐收漁翁之利者。而天極祖師則是笑意盈盈地看著兩人爭鬥,似乎是在欣賞一般,他身旁的烏聖麵無表情,呆呆地看著這一切。
欣悅禪看到劉迦欺身直撲厲鞅,心中暗道:“我要不要上前相助?”但轉眼又想道:“他是男子漢大丈夫,做事自有分寸,他沒讓我上前相助,我卻出手了,他定會怪我。”當即也在一旁冷眼關注,卻暗暗將心思放在天極祖師一則。
她卻不知,倘若她真出手相助,劉迦也未必會怪她。她自重身份,是以心中有此一念。但劉迦心中卻無這些觀念,自從出道以來,大戰小鬥,那群歐的次數還少羅?更何況誰說過高人就一定要單挑的?哪部法律、哪條規則這麽說過:“鑒於高人的修為具有過強的殺傷力和毀滅性,經諸天諸界的人大及政協論證,凡仙人以上或等同級別者,不得群歐,隻能單挑。若輕量級向重量級挑戰,可適當考慮群歐,但必須限製人數,相鄰級差者(如普通仙人對上仙),暫定比例為五比一;倍增級差者(如普通仙人對大羅金仙,中間隔了上仙),群歐人數可考慮五乘以其倍差,也就是中間多一級,便是五乘以二,中間多兩級,便是五乘以三,以此類推。”你有見過這樣的製度條文嗎?沒有吧?
當然,你大可以說:“哎,這需要用製度來約束嗎?既然是成仙之人,那肯定是靠自覺性和道德理念來維護大家生存的環境啊。” 這便是迂腐之論了。各位想想,那修行者,一天到晚修的就是如何破除成見、如何放下心中累贅、如何自由自在,哪來的自覺性和道德理念?越是高境界的級別,這種社會標準和規範越是少得可憐,越是率性、越是隨心,那六祖慧能曾對慧明大師開示道:“你放棄善、放棄惡,心中所剩下的那個東西,便是如來真性了。”瞧見了吧?高人是沒有善惡是非標準的,也就是沒有因萬物不同而產生的分別心哩。
欣悅禪等人自重身份,有其江湖地位的優越感,這便是分別心所在,雖然修為比之偶等凡人不知要高到何種境界去了,但相對劉迦這種分別心較少的人而言,又在不自覺中落了下層。
劉迦乍被紫黑烈焰包裹,立時便欲將其收掉,但耳中驀地傳來驚天動地的悲鳴,恰似千萬人在哭泣一般。他心中一凜,立時停下攻擊,將混元力護住全身,暫不出擊。那厲鞅見他住手不動,以為他心怯,當下竟摧焰而上,欲將劉迦煉化。劉迦雖感焚心煎熬,但也知對手在片刻間奈何不了自己,便細查那悲鳴來自何處。神識稍探後,不禁大驚,那烈焰中竟有千萬生靈的魂魄在竟相掙紮,有悔恨、痛苦、絕望、無奈、憤怒……諸多情感齊齊而至。他猛然間想起淡月外被自己殘殺的修真者,想來那些死者在冥界的命運也與之相差不遠,心中憐惜之意油然而起。
他卻不知,這厲鞅將千萬魂魄融入炁烈紫魄甲中,攻擊對手時,一旦對手因恐懼而大力抵抗,勢必被諸多怨魂的情緒所誘入極端誤境,那時他取對手之魂魄便如探囊取物一般。可劉迦一念慈悲,竟沒有被其幹擾,反倒是博愛之心大起,境界更顯廣闊之至。劉迦此境一至,立時聽到烈焰中的悲鳴轉化為滔滔呼救之聲,似有成千上萬的人在叫喊著:“誰來救救我們?!”……這句話如果出自混沌牒的口中,大家最多一笑置之,可此時卻出自千萬生靈音嘶力竭的呐喊,劉迦如何笑得出來?當下便欲將這群魂魄收入體內宇宙,給其一個生存空間,助其修練靈體。
他此念剛起,卻猛然間注意到對手的炁烈紫魄甲正在焰外侍機而動,立時心中一凜,暗暗驚道:“我必須撤掉體外混元力的防護才能將他們裝進體內,但沒了混元力的防護,隻怕立時被對手攻擊,這卻如何是好?但倘若我立時攻擊對手,就算我贏了,這些生靈既融在對手的烈焰中,必然也會隨著炁烈紫魄甲的破裂而魂飛魄散,這卻是進退兩難了。”
他一時間猶豫起來,四周人等見他被厲鞅的紫黑烈焰所圍困,雙方一時僵持在原地,均不知誰占了上風,但又看不到兩人有甚大的動作,一時奇怪起來。那玉靈子在一旁搖頭道:“我兄弟在幹嘛?兩個人相隔得這麽般近,不如就用無極遊魂手,三招兩式把那廝摛了吧,省得你來我往的麻煩。”
眾人均不知無極遊魂手是何種修為下的產物,更沒聽過這等名稱的法術,不禁都大感好奇,天極祖師等人在心中暗道:“哦?那天幽宮宮主還有無極遊魂手這等絕活?那名稱中既有無極二字,又有個魂字,想來一定是大境界的法術了。”一時心癢難搔,都欲親眼觀摩。欣悅禪心中暗喜道:“他今生又創造了這般古怪的東西?他這人就是聰明得很,總是想那常人想不到的地方。”藍沁終於忍不住,麵帶驚奇地問道:“玉靈兄啊,你說的無極遊魂手是什麽法術,有這般厲害?”
玉靈子見眾人都側耳傾聽,心中大為滿足,當下便講解何為無極遊魂手,更加強調是由他親自傳授給劉迦的。眾人聞言,麵麵相覷,沒想到所謂無極遊魂手,隻是相當低層次的一種摛拿手段而已,不禁個個失望之極,對玉靈子更是鄙視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藍沁更是皺眉暗歎道:“這玉靈子真是個沒腦子的,如此小兒科的東西也拿出來說,不怕人笑話?”枯寒等人卻在心中暗道:“這人是個傻瓜不成?如此低劣的修為,居然敢跟在天幽宮宮主身後混飯吃?”玄穹和欣悅禪既聽玉靈子同時大談他和劉迦的交情,知其兄弟情深,那臉上便不好露出那不屑之意,隻有頗為尷尬地嘿嘿幾聲,不再言語。
天極祖師愣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地苦笑著自嘲道:“嗬嗬……老夫修行多年,沒想到今天竟同這等無知小兒站在一起,真是老天不開眼了。”他忽然想到剛才自己還心懷敬意地豎著耳朵聽那玉靈子講解無極遊魂手,心中越發悲哀,竟覺自己遠古修行以來而有的優越感,一時間全被玉靈子這自大狂妄的修真者給降到了羞於見人的地步,似覺寧願在無樂天再呆上萬世萬劫,也比此時被人用無極遊魂手來侮辱要強上百倍。畢竟前者是被高人關押,心服口服,後者卻是被比自己低上無量級別的自大者所戲弄。他越想越惱,瞥眼正見玉靈子臉帶微笑、手捋胡須、一副自以為高人的樣子,他心中厭惡之極,暗暗罵道:“這人離開此地以後,隻怕立時就會到處給人吹牛:我玉靈子曾為天極祖師講解無極遊魂手。”念及此,那如潮水般的悲憤終於厚積薄發,再也按捺不住了,微指輕抬,一道暗流悄然向玉靈子滑了過去。
卻不知,除他以外,那枯寒和無塵子心中也正是如此想法,竟覺今日做掉天幽宮宮主、搶下鎮界如意尺這等事尚可稍緩一緩,畢竟大家有的是時間;可幹掉玉靈子這件事卻是迫在眉睫了,否則以後大家也別在江湖上混了。可這群人既有高人的認同感與自尊心,也不便對玉靈子大開殺戒,否則此話傳出去,豈不是落得個先被人羞辱,再殺人滅口的下流之徒的形象?那可是更加不堪。是以這群人盡皆臉帶微笑、眼露從容地倏然觀戰,卻暗中使力悄悄襲向玉靈子。
那玉靈子正沉浸在適才為大家講解無極遊魂手的滿足之中,心中頗為得意道:“明正天這小子跟著幹玉他們辦事去了,沒能看到我給玄穹等人傳授無極遊魂手,否則定會對我另眼相看,嘿嘿,老道浸淫此道多年,終有所成。”他壓根不知道這群人心中的想法,更不知危險已近在眼前,忽聽玄穹笑道:“天極祖師,你們三位如此對付一個修真小輩,隻怕有些過分了吧。”他恍然一愣,緊接著又見到欣悅禪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他一時不知這群人在說啥,便轉頭向藍沁問道:“藍姑娘,他們在說啥?”藍沁一臉苦笑,搖頭無語。
天極祖師等人見玄穹和欣悅禪悄然出手化掉自己襲向玉靈子的暗力,知其意圖敗露,當下也就嘿嘿笑了兩聲,不置可否,再轉頭看向厲鞅和劉迦,卻見此時兩人的對恃已與先前截然不同了。
劉迦前時進退兩難,頗為猶豫,但耳朵傳來的哀號與求助竟越來越盛,他心中閃過一念,暗暗歎道:“我為了宣宣而殺戮了那麽多的生靈,心中早已愧疚太多,倘若今日再為自己一命而視眾多生靈於不顧,今後必將背上更加沉重的心靈包袱,就算活個千萬年,又有什麽自在與快樂可言?”
他心有此念,慈悲之意大起,一時間竟撤開體外混元力的防護,單用原力止住烈焰,拚著重傷也要將這群魂魄置於自由的境地。那些烈焰中的生靈,千百年來一直在烈焰中生不如死的苦苦掙紮,猛然間見到上方一道柔和亮光,似為其深淵打開了一條光明大道,立刻相魚貫而出,直入劉迦體內,被白玉蟾等人一一接納,助其修練靈體。
劉迦見那萬千魂魄轟然而入,心中開懷不已。驀地卻見對手的念頭不知何時竟在自己神識邊緣,當下再無猶豫,立時纏念不放,將厲鞅神識捉住,動念拉出,巨震而散。厲鞅尚不及出聲,已緩緩倒在一邊。
眾人本來見劉迦與厲鞅相持而對,一時難分勝負,沒想到轉眼厲鞅已死在眼前,且魂飛魄散,徹底歸無,人人相視無語,不解其意。唯有天極祖師在心中暗暗驚道:“他的原力竟能將厲鞅的念頭從炁烈紫魄甲內拉出來,這倒是沒想到。”
卻不知適才劉迦一念之慈,給那些魂魄找了一條生路,也在無意中幫了自己。那厲鞅的炁烈紫魄甲,正是以冥界諸多修行者的魂魄為基礎。他在冥界殺了眾多的修真一族,但都是毀其形體而不傷其元神,將這眾多尚有修為的魂魄一一聚在炁烈紫魄甲中融煉。這些被殺之人的魂魄與普通人差別甚大,有修為、有神識,即是可以繼續修練的靈體。這些靈體在炁烈紫魄甲,受其烈焰融煉,必會反抗,可越是反抗,炁烈紫魄甲的力道越是強大。在與對手爭鬥之時,任誰被那千萬魂靈的怨氣所幹擾,要麽恐懼、要麽動怒,都會被誘入誤區,而致使炁烈紫魄甲越來越厲害,最後被其誘殺。可劉迦由於在前時殺人過多,心有不安,此時再難以強悍之心相抗,反倒是舍己救人。而這一念之不同,竟將炁烈紫魄甲中的千萬靈體釋放出來。那厲鞅忽然沒了戰甲的保護,在劉迦眼中立時破綻百出,當即被其原力震至魂魄消散。
劉迦看了看倒在一側的厲鞅,淩空虛抓,將其葫蘆取出,把眾人盡行倒了出來。這群人恍然見到劉迦在身旁微笑,個個嘻笑不停。卻見李照夕走到瑪爾斯等人身邊,一一接過寶物法器,同時笑道:“這種事,我是贏定了的。”劉迦一時不解,卻見韓怡英已在身邊抱住他,一臉嬌憨地開心笑道:“你真好,總能保護到我。李照夕和瑪爾斯他們打賭,看你有沒有本事救我們,結果他贏了,他可真是了解你。”
劉迦心中暗笑:“這群人賭性之重,被人關在葫蘆裏麵,命都快沒了,居然還在賭。”卻忽見眾人一陣驚呼,一個綠影恍然而至,他大吃一驚,高聲叫道:“不可如此!”話音未落,左手連連化力,已將欣悅禪來勢轉向一側,右手將韓怡英推至瑪爾斯身旁,同時大聲叫屈道:“悅禪,你不可誤會,宣宣是我今生的未婚妻,我隻是想帶她修行,別無他意。”可欣悅禪既見兩人如此親蜜,哪能再相信什麽“誤會”?自然是牙關咬緊、雙眼盛怒,隻盼舉手間即將她眼中的這對奸夫淫婦送到冥界去輪回投胎吧。
瑪爾斯接過韓怡英,立時將其帶到藍沁身邊,同時笑道:“這女人是誰?”藍沁莞爾道:“他以前的老婆,醋勁兒超大,我先前就是和小帥哥開了開玩笑,差點就被她給殺了。這會兒見到韓小姐一出葫蘆便上前抱住小帥哥,不動手才怪。”瑪爾斯樂道:“有趣,小白臉前生的老婆和今生的老婆爭風吃醋,這種事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岐伯向玉靈子笑道:“那明正天他們怎麽沒來?怕死麽?”玉靈子搖頭道:“明正天、袁讓因、馨紅兒、林思音他們幾個一天到晚跟著戈帛、幹玉他們忙個不停,哪有閑心管咱們這裏?”
李照夕、岐伯等人一出來便見到欣悅禪和劉迦打了起來,一時不解,再聽到藍沁細細解釋,都覺有趣,也沒注意到玄穹就在一側。
那天極祖師看到欣悅禪和劉迦纏鬥起來,似為不解,心中暗道:“女人這東西真是古怪,剛才厲鞅與那小子惡鬥時,她不出手相助任何一邊,此時卻又莫名出手,她到底要站在哪一邊?她也是無樂天颯血盟誓的哥們了,該當與大家同仇敵愾的。可她又帶著那小子來追枯寒等人,直把當年的義氣甩在一邊;要說她被那小子迷惑了吧,見色忘友,大家也想得通,可她為何現在又對那小子動手了?她到底在想啥?”這天極祖師一生修練,從未經曆過**,哪知兒女情長?哪懂醋海翻騰?他有這些怪念頭,大家也可原諒他。
天極祖師瞧了半晌,轉頭看向玄穹,見他正看向自己,當下笑道:“玄穹,老夫知道你靈宵殿那邊自詡正道,當該是和這位道貌岸然的天幽宮宮主是一夥的,你既然來了,這架早晚也有你的份,不如咱們現在就切搓一下?省得大家都愣在此,甚為無聊。”
玄穹適才見劉迦做掉厲鞅,心中正在暗喜道:“對方又少了一個人,加上我和欣悅禪,雙方人數相差不多,想來咱們也並非弱勢。”誰知道轉眼間,欣悅禪又和劉迦打了起來,他是有過感情經曆的人,一眼即知其中奧妙,正在暗暗叫苦:“這兩口子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這個時候打,他們兩人一打,這天極祖師必要向我叫板,起碼以人多勢眾也能占個上風將我困住,這卻如何是好?”他念及此,不由得向天極祖師看去,卻正見他將這番話說了出來。
但既然對方已經言戰,玄穹也就坦然相應,當即笑道:“天極所言不錯,烏聖兄也在這裏,還有枯寒和無塵子兩位,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好久不曾切搓過,趁著今日有緣相聚,大家多交流一下。”天極祖師嗬嗬笑道:“玄穹啊,你這人就是比別人多個心眼,你一口氣把他們幾位的名字全說出來,擺明了是想說咱們以眾欺寡、勝之不武。嗬嗬,大家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了,哪會做這種沒品味的事情?還是老規距,單挑,老夫先來,我不行了,他們再上。”
玄穹聞言,心中暗暗苦笑道:“好一個車輪戰的單挑。”但事已至此,他知道隻要自己不走,對方絕不會輕易罷手,當下也就爽朗笑道:“行,玄穹就與各位一一單挑。”枯寒在一旁笑道:“多年不見,玄哥越來越虛偽了,何必將那‘一一單挑’四個字強調出來,定是覺著咱們車輪戰,心中不服,哈哈哈。”
玄穹笑而不答,擺手向天極祖師請過,兩人雙手一沾而走,如穿花蝴蝶,蹁躚無向、應對無方,片刻間已移至星河深處,枯寒、無塵子和烏聖三人立時在後麵緊緊相隨。
這邊欣悅禪滿懷怒意地麵對劉迦,一時間大開大闔、隻攻不守,劉迦又不願與她真打,再加上心中暗道:“她心中有些誤會,待她出出氣,過會兒也就好了。”念及此,竟將虛懷若穀此境遊移在欣悅禪四側,隻要她別打著自己,隨便她如何張牙舞爪地做母老虎吧。
那韓怡英站在藍沁身邊,知道欣悅禪的身份後,當即抿嘴笑道:“藍姐,雖然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我怎麽覺著我像那個二奶偏房似的,那欣悅禪好像才是劉迦的正房原配呢。”瑪爾斯撓了撓頭,一臉苦相道:“英姐,話是這麽說沒錯,可好像也有點沒對,你是他今生的原配啊。”藍沁見韓怡英不慍不惱,心生詫異,當即睜著大眼問道:“怡英,你還笑得出來?你不吃醋?”韓怡英莞爾樂道:“這有什麽嘛,一個男人要是太能幹了,外麵自然有很多女人喜歡他的,隻要他對我好就行了,其他的我無所謂。”藍沁嘖嘖讚道:“怡英,你心胸好寬闊,我可真佩服你。”
韓怡英笑道:“哎呀,你們不懂啦,在地球上,這種事多得是,有錢人都有幾個老婆的,家裏麵一個,外麵還養了好幾個呢,我見得可多了。那欣悅禪笨得很,對老公這麽凶,他不是更想向到外麵去找其他女人嗎?與其把他逼走,你人財兩空,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切當不知道就行了。有一句話叫難得糊塗,聽說過嗎?那就是在說,一個人啊,該糊塗的時候,一定得糊塗,千萬不要啥事都瞎認真了呢。”眾人聞言,盡皆讚歎不已,瑪爾斯更是豎起大拇指、咧嘴笑道:“英姐,誰有你做老婆,那簡直是萬世修來的福份啊。”藍沁則在一側抿嘴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