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見山還是山 見水仍是水 曆史重演
第三章見山還是山見水仍是水曆史重演
那優婆離麵對眾人,左右環視片刻,對齊巴魯招招手,笑道:“小和尚,你過來。”齊巴魯聞言一怔,雖被人稱為“小和尚”,心中頗感難受,但卻無法抵抗這老者的招喚,當下被拉到優婆離身前,口中急叫道:“老和尚,這可是以大欺小了,咱佛門裏麵,那欺負人算不算犯戒哩?”
優婆離反掌將其帶來坐下,微微笑道:“老和尚從不欺人,隻是想教你點本事。”說著與齊巴魯盤腿對坐,笑道:“念念般若波羅密多心經,念不好的話,老和尚可真要欺負人了。”眾人聞言,皆感好奇,當下圍了上來,岐伯奇道:“優老頭,你這是在收徒弟?”明正天搖頭道:“老齊哥可是打架出身的野和尚,哪會念書?又不是考狀元。”
齊巴魯也沒想到這優婆竟然叫自己在他麵前念經,雖然心中大為不解,但他對於佛門經典卻甚為熟悉,當下樂道:“老頭,打架呢,老齊不是你對手,可要說起念經這碼子,你可就不如老齊了。”轉眼洋洋自得、搖頭晃腦地念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一句話尚未念完,卻見優婆離一巴掌拍過其後腦,同時笑罵道:“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做出一副自以為是的蠢相,如此傲慢,如何能觀自在菩薩?又如能照見五蘊皆空?”
齊巴魯後腦被他打得隱隱生痛,當下破口罵道:“他媽的,你嫉妒老子念得比你好……”卻見“啪”的一聲,優婆離又在其後腦上打了一下,同時笑道:“念不好經不說,還要粗口罵人,脾氣這麽大,你是阿修羅轉世啊?再念。”齊巴魯怒火中燒,正要動手,卻感四肢無力,就像癱軟了一般,急切中仍不忘罵道:“老子是阿修羅,你便是夜叉鬼!”見優婆離舉手又要開打,當即又罵道:“老子念就是了!”眾人看著眼前場景,一時不知那優婆的用意,隻覺又好奇、又好笑。
齊巴魯正要再念。卻又抬眼瞪著優婆道:“這次可不許再嫉妒我了。”轉而坐定,又繼續惡狠狠地念道:“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優婆離忽然苦笑道:“既然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你惡狠狠地瞪著老和尚幹嘛?老和尚不在空的範圍裏麵?你倒說說看,你是看見了老和尚,還是沒看見老和尚?” 齊巴魯聞言一怔,一時便念不出來。他一生都在苦苦參悟,但資質有限,又無良師指導,雖然經文念的爛熟,卻是鸚鵡學舌,完全不解其意。此時被優婆離反問,忽然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出神良久,見優婆離依然微笑而視,忍不住結結巴巴道:“我……我……老頭,你再說說其他的意思如何?”優婆又是“啪”得一巴掌扇過其後腦,笑道:“老和尚打了你的頭,你覺著是痛還是不痛?”齊巴魯一臉無奈道:“當然是痛!”優婆離笑道:“出家人四大皆空,無人相我相,身體都不是自己的,痛從何來?”齊巴魯立時改口道:“那……那我就不痛,好不好?”但卻又覺得此話頗不由衷,那頭皮痛疼劇烈,明明就是我的身體,怎麽又會不是我的身體?既是我的身體,又怎麽會不痛?既然痛得這般厲害,豈不是更加證明那確然就是我身體?我的身體感覺如此真實,又哪來的五蘊皆空?到底是佛經上一派胡言,還是我老齊的身體感覺有問題?明明不該痛,卻又痛得很,偏偏經書上還要說五蘊皆空……到底老齊該不該痛……一時間腦海轟然、諸念紛飛、目光呆滯、雙眼無神。
李照夕等人見齊巴魯張大嘴巴地呆著不動,人人心中暗暗稱奇。岐伯在一旁苦笑道:“這老頭會把胖仔給逼瘋的。”
優婆離見齊巴魯良久無語,當下歎道:“你辜負了老和尚。”說著長臂繞至齊巴魯腦後,連點數下,隻見齊巴魯渾身顫栗,驚叫連連,頭頂心卻冒起陣陣白煙。待得白煙凝聚,他忽然對著齊巴魯喝道:“咄!何愚至此?!”齊巴魯內心猛被震蕩,連連顫聲無語,轉而忽然跪在優婆離跟前,大哭道:“多謝大師父給齊巴魯指點迷津啊!”眾人見這變起陡生,一時不知發生了何事,盡皆麵麵相覷,岐伯在一旁奇道:“胖仔,你是不是被大頭和尚給弄糊塗了?”
岐伯等人不知,那佛門高僧,在接引弟子之時,常常用盡萬千法門,其中臨濟喝、德山棒,便是其中相當有特色的法門之一。那師父為讓徒弟頓悟,常在其機緣快成熟時,以猛喝、棒打之威力,斬釘載鐵般地將其從凡塵幻夢中喚醒,就如接生婆眼看孕婦就要生產,在最關鍵的時候助其一臂之力。說起來……咦,好像咱們在哪兒說起過接生婆的事?到底是在哪兒呢?暫且不管在哪兒說過吧,但優婆離以此傳功卻也是相同的道理。
卻見優婆離站起身來,點頭笑道:“前途尚有艱難,但起碼你有禪定之力了,當該不會誤了大事。”齊巴魯大頭猛點,又哭又笑道:“大師父,老齊該如何謝你啊。”優婆離笑道:“老和尚本欲自己去點化那小子,可他對我有成見,定會拒我於千裏之外,反倒錯解佛法了。你是他哥們兒兄弟,該能相攜相助。”說罷,閃身而逝。
眾人見優婆離消失,盡皆圍著齊巴魯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明正天一臉疑惑道:“老齊哥,那老頭是不是用了什麽迷心術,讓你想起難過的事來?”齊巴魯滿臉興奮,一邊抹掉眼淚,一邊笑罵道:“他媽的,我佛門光明正大,哪來什麽迷心術?你以為是小李子那畫符掐訣的鬼玩意兒?”李照夕微微尷尬,苦笑道:“老齊,那你幹嘛哭得跟淚人兒似的?”
齊巴魯笑道:“老和尚說,他本來是來點化小白臉的,可小白臉對他有成見,兩人法緣未至,點化不了他。他便傳我禪定神通,要我在小白臉失控的時候替他消解業力,或許能助他今生逃離大難。”說到此,他咧開嘴大樂道:“他媽的,老子替地藏消業力,這……老齊的級別隻怕快要到佛祖上麵了吧?”眾人見他開心,知其無恙,盡皆大笑起來。
話分兩頭。卻說劉迦與青華一來一往之間,雙方都未曾占到便宜,兩人心下都在暗暗思量。那青華見對手雖然被自己誘動,但自己的念頭卻也被別人捉住,心中詫異之極,不禁尋思道:“原來他這原力竟能直接摧人神識,還好我意誌堅實,否則被他一擊至暈,哪有還手的機會?”劉迦卻在心中暗暗急道:“剛才那一下我已用了全力,他居然隻是顫抖了一下,這人神識何以如此堅強?況且他既然知道了我能捕捉其念力,必然將念頭深藏其中,不會再給我機會了,這卻如何是好?”
他正在冥思苦想,卻忽然感到一陣童心大起的快樂,那無憂無慮的純真,又似嬰兒初生時簡單與純淨,仿佛回到母親的懷中,無比安寧、無比詳和。再多一些觸感,似又憶起在煉丹爐中,那春風吹過大地的欣喜,天地萬物的生機盎然,他心中暗道:“這快樂從哪裏來的?”此念一起,混元力微有異動,他凝神細辨,卻見體外正緩緩湧入陣陣暗流。他心中一凜,片刻間已恍然道:“那青華啟動六宮陣了,此時到我身邊的是六宮中的胎宮之位。咦,他這六宮竟是流動的。”
那青華見三才中的天、地極端屬性對他無效,當即三才合一,啟動六宮陣法。那六宮中的絕、胎、生、臨、死、墓,各蘊含天地間萬事萬物的六種狀態。絕,乃無始無終之意;胎,乃萬物初發之時;生,卻是壯而有力之青年;臨,這玩意兒最難解釋了,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各位讀者大大可理解為人生的更年期罷;死,包含著天誅地滅的毀殺之力;墓,這玩意兒卻並非是大家所理解的挖個坑把誰埋了的意思,那是生命走到盡頭,又將歸於無始無終的絕位狀態。這六宮循環不己,大如宇宙間萬物的周而複始,小如人蓄動物的生死輪回。此三才六宮陣一旦啟動,即可吸取與之相應的天地諸力,以天人合一之境,化境而存。人在其中,因境所動,或生或死,或存或亡,早晚會心性大亂而自毀。
青華本不欲用此六宮陣法,便是因其亂人心性、太過殘忍之故,但此時麵對劉迦將其天地二力化解,不得已之下方才啟動該陣。但出乎他意料的卻是,劉迦雖然立刻受境所誘,但卻麵色詳和、安之如怡,仿佛心性未曾擾亂,倒是非常享受一般。
他卻不知,劉迦在煉丹爐內時,已領悟到天人化生的境界,隻是當時沉迷其中,遲遲不能脫困,將他嚇住了。是以對陣以來,一直無法進入此境。此時六宮演化的能場與他在煉丹爐中所體會的境界,頗為相似,他立刻以心印心,將前時所悟之理與之印證,卻是以小見大、以點窺麵,一一得以領悟。
劉迦既過胎宮,立時跨進生位。此位一入,立感青春洋溢、精力無窮,便如熾陽高照,又似大雨傾盆,那生命的活力騰騰燃起,就好似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盡可肆無忌憚地揮霍青春,盡可昂然張揚地指點江山。他既見此境,心中已恍然大悟,不禁暗暗喜道:“其實天地間所有事物都是一個道理,生滅的規律無處不在,一般修行者以為修行隻是逆天而行,隻要逃出這生死常態中,便能成就不死的仙體,卻不知順勢而為,因勢利導,更能成就生命的極高境界呢。”
他前時在煉丹爐中,因境界轉換,那手轉乾坤的快感,使他猛然間站在一個超然於世的高度之上,沒有了前時的諸多觀念束縛,看待這世界,大有一種“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的鳥瞰。因此,那與眾不同的自傲與不凡,將其困於境中。此後,他雖然出境,卻以為那境界本身是錯的,大有逃避的意味。就如一個不會電腦的人,迷上了電腦,卻又將電腦弄壞了,恐懼之下,選擇的是放棄再玩,而不是繼續探究。此時,他前時的悟境再次被三才六宮陣調動起來,兩者相互印證,才知天道、地道、人道,其實隻是一道。那被他自身心念置於不凡的境界,此時在三才六宮陣中得以平撫。而此時的他,沒有了逃避的恐懼,反倒是直入其中,從而“見山還是山,見水仍是水”了。
劉迦既明此理,瞬間將將六宮一一走過。瞥眼間見到淡月外諸多的修真人群,心中憶起前事,微微動念,那鎮界如意尺已然回到手中。
那青華上人,開始啟動六宮陣之時,尚對劉迦反應感到奇怪,但轉眼既被對手將六宮拖住不放。他欲收不能、欲攻無力,隻能任憑劉迦在陣中自由運轉。待得劉迦將六宮走完,他已苦苦支撐多時,體內真元力已趨盡耗,正在奮力掙紮,恍然見到劉迦手中多了一物,正是鎮界如意尺。青華心中大驚,知道對手修為已徹底站在自己之上,當下便準備釋出所有力道,不再爭鬥。
卻沒想到的是,劉迦此時的心念全在淡月內的韓怡英身上,全忘了身旁的青華。他動念拿回鎮界如意尺,順手將青華留在兩人身外的能場旋轉起來,揮尺將所有力道直向淡月的防護圈擊了過去。青華本來一直維係著兩人身外的層層能場,此時不及防備,體內所有真元立時隨著鎮界如意尺傾泄而出,與劉迦自身的能場疊加在一起,徑向淡月衝去。
兩人的能場立刻化成一道慧星般的金色浪潮,穿過淡月外的修真人群,頓然擊在淡月的防護圈上。刹那間億萬光流四散奔逸,轟天巨響,那維係著防護圈能場的四個主星,盡皆顫抖。一時間火山噴湧、大地震動、群山碎裂。
劉迦在揮尺那一刹,已知韓怡英和瑪爾斯所在方位,當下動念微閃,已將兩人藏身的龜頤盾招至身邊。那瑪爾斯正在做最後的掙紮,看看龜頤盾就要撞到淡月防護圈,連連叫苦,猛然間一股大力旋至,整個烏龜殼竟破圈而出,已在劉迦身邊。他大喜過望,立時跳出來,哈哈笑道:“小白臉,你是怎麽把咱們弄出來的?”轉眼卻見淡月山崩海嘯,萬人奔逃,他不禁張口結舌道:“小……小白臉,你幹了什麽事?”
戈帛三人此時已回到劉迦身邊,見此情景,人人呆視無語,轉頭看到青華倒在一旁,神識探過,三人暗暗驚道:“他殺了青華上人!”藍沁見劉迦一臉平淡,好像對眼前的一切全不在意,正待問他發生何事,卻聽見一聲嬌吟,幹玉不知何時已被劉迦念動提至。
幹玉乍見劉迦,慘然色變,顫聲道:“宮主……幹玉恭喜宮主修成莫大神通。”劉迦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說道:“轉眼間便殺了那麽多人,這筆帳是算在我的頭上,還是算在你的頭上?”幹玉一臉蒼白,渾身顫抖,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話來:“宮……宮主,你毀了淡月,殺了那麽多人,你……你不怕報應嗎?”
劉迦看了看正在崩毀的淡月,揮尺劃過,轉眼間風平浪靜,大地重回安然,一切既由他而始,一切也能由他而止。劉迦轉頭看了看幹玉,深了一口氣,淡淡地笑道:“在這一界,從此以後,我說了算。”他麵色平靜,神態悠然,眉宇間隱現不可抗拒的威嚴。瑪爾斯等人均被其無形氣勢所震攝,相對而視,不敢言語。
他轉頭看了看一旁的青華,知其已死,微念閃過,青華的身體立刻煙消雲散,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他心中暗道:“我得罪靈宵殿了,不過……這也所謂了。”
劉迦探進龜頤盾,見韓怡英正在其中沉睡,體內真元力竟然暢流不止,心中大喜,轉頭對瑪爾斯笑道:“是你幫她開始修行的?”瑪爾斯見他始有笑意,自己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咧嘴笑道:“算是吧,不過她身上那些寶貝都是她自己買的。”
劉迦點點頭,動念將明正天等人招了過來。
明正天一見到劉迦,立時朗聲笑道:“大哥,你終於從煉丹爐裏麵出來了!我不用……”他本來想說“我不用再替你受過了。”但見劉迦微微一笑,似看透其心思,立時覺得不好意思起來,當下紅著臉,尷尬地笑道:“大哥,你知道老明的膽子小。”
劉迦立在空中,環視遠方的星河,自言自語道:“這外河星係太亂了,咱們得把它好好整治一下,以便大家都能安心修行。”戈、達二人聞言,心中盡皆一凜,暗暗尋思道:“果然,曆史又開始重演了!”
卻聽劉迦笑道:“你們倆位也不用擔心什麽,我隻是殺業太重,想做點好事而已,多幫助一些人走上修行這條路,讓更多的人脫離輪回,讓更多的人不用去紅塵受苦。”戈、達二人心中又暗道:“他現在的想法竟然和當初一模一樣。”劉迦轉頭笑罵道:“你們倆那點鬼心思還有沒有完?”說著他長出一口氣,笑道:“現在想起來,當初我的做法也沒錯,或許當初在實施的過程中,有些細節處理得不夠好吧。你們兩位都曾經參與過其中,想來了解諸多過程,咱們慢慢來,把從前做得不好的地方,糾正過來,自然就會做好了。”戈、達二人知其心意已決,當下恭身道:“屬下盡聽宮主吩咐。”
劉迦笑道:“不必客氣。”轉頭對幹玉笑道:“幹玉,你還是去做你的西相吧,我這人不記仇,你也不用想太多。你為人精明,修為又高,難得的人才。”幹玉聞言大喜,立時站起身來,恭身道:“西相謝過宮主不殺之恩。”
明正天見到眼前這一切,早已恍然,隻怕劉迦忘了自己這個混元力大弟子,當下上前急道:“大哥,老明雖然本事低微,可放屁添風,做起事來,也算是認真踏實、任勞任怨……”劉迦拍著他的肩笑道:“明老,你和思音一起負責教人修混元力吧。”
明正天一臉疑惑道:“思音是誰?”話音一落,卻見一個頭戴花環、身著白裙的少女從劉迦體內躍然而出,眾人見之大吃一驚。林思音嘻嘻笑道:“大家好,我叫林思音,是林思琪的妹妹,也就是我哥的小姨羅。”
那能場觸過,明正天大吃一驚,急道:“思音妹妹,你的混元力何以如此強大?”林思音眨了眨眼,調皮地笑道:“我從小就開始修混元力,比你早了好些時候呢。”明正天聞言一愣,結結巴巴道:“這這這……師姐?”林思音嘻皮笑臉道:“這就對啦,我是你師姐呢。”明正天一臉漲紅,頗為失望。
劉迦拍著林思音的背心笑道:“思音,叫明大哥,這在場的朋友個個都跟隨我多年,他們都是你的前輩。”林思音心無城府,當下一個個地叫過去:“明大哥、袁大哥、岐大哥、曉雨姐、老瑪哥……”眾人見她隨口指認,竟無一人叫錯,就像識得大家多年一般,盡皆驚訝無比,暗暗稱奇。
劉迦想了片刻,轉頭對幹玉說道:“幹玉,你帶著明老、袁老去通知外河星係所有門派的老大,讓他們盡快到淡月來匯合。”幹玉點頭笑道:“屬下盡快就去。”劉迦轉而對戈、達二人說道:“你倆遊曆豐富,該知這一界還有多少修真聖地,就煩你們兩位和馨紅兒去一一通報吧,讓大家全到淡月來聚一聚。”戈帛遲疑道:“這一界有許多門派是獨來獨往的,隻怕他們並不願意……”劉迦微微皺眉道:“有什麽不願意的?咱們好好整頓一下這一界的修行次序,這可是為天下蒼生謀福利的事情,又不是為了咱們自己。不願意來的人,一定是很自私的人,這樣的人也該教訓一下,否則人人都隻為自己著想,這和凡人世界有什麽不同?”諸人各自領命而去。
劉迦轉頭卻見瑪爾斯、藍沁、岐伯等人臉現憂色,知道這等群人都是自由自在慣了的,當下笑道:“你們也別瞎想,我不會為難你們的,你們大家回浮雲山莊去如何?那裏清靜。”眾人一直擔心他要求大家也去幫他經營天幽宮,此時聽他如此一說,方才鬆得一口氣,當下也就點點頭,話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