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時現場回放 敢不敢與願不願

第七章那時現場回放敢不敢與願不願的區別

劉迦與雅典娜拌嘴多時,唾沫橫飛、口水四濺,聽得眾星宮和瑪爾斯等人個個頭大,何曾見過修行高人如此罵街的?瑪爾斯一臉疑,轉頭對李照夕問道:“他沒出道前就是這個樣子?”李照夕沉吟道:“他沒出道前,是一名記者,跑新聞的,當狗仔隊。”瑪爾斯和藍沁同時奇道:“狗隊仔隊是什麽東西?”李照夕笑道:“這是一種職業羅,靠挖人家的隱私曝光,娛樂一下大眾,讓自己的報紙有人買,買的人越多,賺的錢也就越多吧。”瑪爾斯和藍沁聞言,恍然大悟道:“哦~~~,明白了,原來就是大嘴巴嘛。”李照夕咧嘴一樂:“也可以這麽說,不過這種大嘴巴是可以賺錢的。”

瑪爾斯搖搖頭,一臉不可思議道:“可雅典娜並不是大嘴巴啊,何以能同小白臉吵得這般帶勁?”李照夕笑道:“想來不管是人還是神,都講究個緣份吧,這二人前生的緣份多半就是喜歡拌嘴,吵吵鬧鬧,樂在其中。那凡俗夫婦中,不少人也是這樣的,明明是一個沉默寡言之人,可遇見另一個人以後,忽然變得能說會道,但麵對其他人,他又常常沒法開口,想來這都是每個人所修的緣份不同吧。由易學而衍生出來的命理學中,常常都可以通過雙方的八字來判斷兩人修的是何種緣份。在平常人眼裏,美女帥哥、財富權力,這些該是門當戶對、讓人眼紅的絕配了吧?可偏偏美女帥哥結婚後,分手的機率不見得就低於醜漢惡婦的組合,常常有千金小姐定要嫁個窮小子、豪門才俊偏要娶個灰姑娘這種事,說到底都是緣份而已,命中注定,沒啥奇怪的。”

兩人正聽得津津有味,忽然見到劉迦長歎一聲,說道:“笨女人,你太能吵架了,我認輸了,隨便你要怎麽樣吧,反正我沒殺阿布羅狄。”

其實雅典娜在內心深處並未認定就是他殺了阿布羅狄,但麵對這小子一臉自以為是、凡事都滿不在乎的樣子,與她記憶中的天幽宮宮主那威嚴莊重的性格差異甚大,並且完全不記得她,失落之餘,總想變著花樣讓他改變過來,回歸從前的樣子。誰知這小子毫不領情,她恨鐵不成鋼,心中難免有氣。此時聽得他服軟,自己也就不好再爭執下去,想想兩人剛才麵紅耳赤的鬥嘴,惡氣倒是宣泄了,但心中也憑添一層難過,當下低著頭,覺默無語。

兩人忽然相對無言,劉迦沒了前時與人鬥嘴的情緒,一時也覺得頗為難堪。本來二人共對德古拉,相互之間甚為默契和協,於無聲處自有一絲心靈相通的快樂,結果吵架之後,似乎把一切美好的感覺全破壞了,他暗暗歎息:“他媽的,這架吵得不值。”轉而又奇道:“咦,我何時也學會罵粗話了?哦,定是跟瑪爾斯學的。”緊跟著他又暗暗笑道:“我這人也真是的,這樣解釋起來,倒好像在說,優點都是我自己的,缺點全是受人傳染的,我又不是什麽聖人,罵罵粗話又何妨?”

他正在胡思亂想,忽然捕捉到一個念頭,心中大喜,眼中立放光明,雅典娜與其心有靈犀,立時明白發生了何事,當下話不多說,兩人同時招呼眾人向這星球上的一處山凹移去。

眾人停在山凹處,正見崔曉雨一臉茫然地在四顧張望,看見劉迦,立時飛奔而至,緊緊將他抱住。劉迦見到崔曉雨出現,心中狂喜之極,立即捧著崔曉雨的臉頰,激動地問道:“曉雨,你怎麽在這裏?”崔曉雨表情恐怖,聲音顫抖地說道:“那……自稱是阿布羅狄的人,將我帶到這裏,逼我和他相好,我害怕死了,但他好厲害,我又打不過他,後來不知怎麽暈了過去,剛才醒過來時,就看到你了。”說著她眼中竟帶淚光,劉迦看著心疼,柔聲相慰道:“曉雨,不用怕了,那小子已經死了。”崔曉雨聞言微驚,一臉疑惑地說道:“他死了?怎麽死的?是你殺了他麽?”劉迦搖搖頭,說道:“我沒有機會,是別人殺了他。”

劉迦正想繼續問下去,但想起雅典娜與眾星宮環侍在側,倘若這一路追問下去,真是崔曉雨殺了阿布羅狄,就算是正當防衛,那自以為是神界眾神隻怕也不會放過崔曉雨的,當下回頭對雅典娜說道:“大姐大,這是我妹妹崔曉雨,並不是你們所說的聖妖,兩人隻是長相相似而已,以她的修為是不可能殺得了阿布羅狄的。”

他既沒有再稱雅典娜為“笨女人”,而是以眾星宮一樣呼其為大姐大,便是不願再將前時的鬥嘴老放在心上了。雅典娜聰明之極,焉能不解其意?是以心中微微一喜,臉上竟現絲笑意。但轉眼看著崔曉雨的樣子,對他所說的話卻又似信非信,隻好沉默不語。

瑪爾斯立時在一側笑道:“好啦,我的好妹妹,你也要想想,倘若這小妞真是聖妖,別說殺一個星宮神小子,便是將我等眾人一起幹掉,也隻是抬抬手而已,何必裝模作樣的惹人同情?再說了,如果這小妞真是聖妖,阿布羅狄又確實死在她手上,你能把她怎麽樣?還不是殺了也就殺了,難不成雅典神廟的人敢和聖妖作對?老子雖然沒見過聖妖,可也聽說過當年海神波塞冬就是被聖妖殺的,那波塞冬當時的修為僅次於老混蛋,在奧林匹斯山也算排名第二了,連他都被殺了,你和這群私生子還能在她手下活命?”

雅典娜知他所說的“老混蛋”便是宙斯,心中暗暗好笑。但依然疑惑頗多,暗暗尋思道:“如果阿布羅狄真是被聖妖所殺,倒也解釋得過去,畢竟那惹心真芒專門亂人心智、摧人神識,與原力頗有異典同工之處,可眼前這女子雖是妖靈體質,修為卻是修真者的基礎,與聖妖相差甚大,如何殺得了阿布羅狄?”

她一時難以想通,但不願就此放棄,便在原地徘徊起來。劉迦見她沒有說話,也不願在此逗留,便對雅典娜說道:“大姐大,咱們後悔有期。”當下摟著崔曉雨,帶領眾人離開。

雅典娜看著劉迦眾人離開時留下的光痕,心中暗暗思量:“倘若他真和聖妖混在一起了,隻怕那未來的成就路上,又多一層風險,他怎麽如此草率?”太多的疑問困在她心中,不得而解,一時立在原地出神,那山風拂過、長裙飄展,四野瀟澀、秀發撲麵,漸生寂寥愁緒。

劉迦回到地麵,見李照夕將眾人安排在一處時尚小區的大別墅內,不禁笑道:“李師弟,你們又有錢了?”李照夕樂道:“我想了想,把大家安排在宣宣今生住處的附近,這樣方便你行事些。至於錢嘛,倒是簡單得很,盜幾幅名畫一賣,立時便腰纏萬貫了。”

劉迦聞言一愣,探識之下,果見宣宣的魂魄感應就在此處,轉頭對李照夕說道:“謝謝你師弟。”李照夕搖頭歎道:“這也沒什麽,她前生也是我的侄女,我也希望她有機會能脫離輪回啊。”說著他沉吟片刻,對劉迦說道:“隻怕你此行未必順利呢,她今生名叫韓怡英,生活得挺不錯的,而且已有個正在談婚論嫁的男友。”說到此處,他指著眾人住處一旁的大屋:“兩人現在就在此屋內,這是他們共同買下的房子。”

劉迦聽他這麽一說,心中猛然一沉,轉念想道:“宣宣不知人生的苦難,沉迷在眼前的幸福假相中,也屬正常。當年在心緣鏡裏麵,我不是也一樣和她兩情相悅地成家立業並生兒育女了嗎?可結果怎麽樣呢?還不是一個痛苦終點。我現在的時間不少,慢慢來,總會想到法子讓她自願修行的。”

他拿定注意,便隨著李照夕進了住處。

眾人見藍沁和他一起歸來,盡皆驚訝,岐伯奇道:“小魔女,你不殺小白臉了?”藍沁微微一笑:“沒本事,殺不了,隻好做朋友羅。老僵屍,你還沒死啊?”岐伯笑道:“僵屍嘛,既然已經是屍體了,哪能再死一次?”齊巴魯搭著瑪爾斯的肩,嗬嗬笑道:“你不想殺這小魔女滅口了?”瑪爾斯臉上微微一紅,大嘴一咧,笑道:“沒聽小李子說嗎?大家相識一場,都是緣份呢,何必定要打來打去的?大家不做情人做朋友,也一樣開心得很嘛。”齊巴魯大拇指一豎,讚道:“這理由不錯。”

藍沁心思機巧、八麵玲瓏,片刻即與眾人嘻嘻哈哈地打成一片,見到明正天和袁讓因,想起前事,當下握著二人手笑道:“明老,袁老,當日曾有得罪,還望大人不記小女子過,別老是放在心上呢。”

明正天何等機靈之人,乍見藍沁和劉迦同歸,察顏辯色之下,已知兩人關係不錯,當下正色道:“藍姑娘何出此言?你身為魔界使者,身份尊貴,哪能與老明這等俗人相提並論?得罪老明便是看得起老明呢,今後不妨多多得罪。”袁讓因搖頭晃腦地笑道:“倘若沒有藍姑娘,咱們哪有機會跟著大哥出來闖蕩江湖?藍姑娘當時之舉,正是在暗中助咱們與大哥相識呢。”藍沁見二人知情識趣,頗為通達,當下笑得花姿亂顫、嫵媚橫溢,轉身又與馨紅兒嘰嘰喳喳、談笑風聲,眾人見此盡皆暗道:“這群人中,先是崔曉雨,前時又多了馨紅兒,現在又來了個藍沁,今後不知道還有誰要來,美女豔色越來越多,大家的定力越來越麵臨挑戰了呢。”

大熊貓見藍沁帶來一隻貓頭鷹,當下將他帶到一側,憨笑著問道:“我叫大熊貓,國家稀有保護動物,你呢?”夜貓子聞言樂道:“傻瓜,你當我是白癡啊?在我們魔界,稀有保護動物,都是關在籠子裏麵用來觀賞的,你得意個啥?我可是用來作戰的,咱倆身份差異太大了。”大熊貓急道:“我也是被用來作戰的,勾陳神獸呢,級別不低吧?”

夜貓子一聽,當即苦笑道:“原來你這憨物也是被人用咒語念來念去的傀儡,這麽說來,咱倆倒是一丘之貉,可以狼狽為奸了。”大熊貓一臉迷惑道:“一丘之貉是啥意思?為什麽一丘之貉以後,就可以狼狽為奸了?”夜貓子大眼圓眼,撲騰幾下翅膀,樂道:“瞧瞧,沒文化了是吧?”當下精神一振,對大熊貓細細詳解:那一丘之貉即指同一戰壕的哥們兒,狼狽為奸即指哥倆關係太過要好,以致發生奸情,這兩個詞都是用來讚歎畜生之間義氣相投、感情默契的。大熊貓聞言大喜,覺得夜貓子學問淵博,立時以哥們兒相稱,一臉崇敬地向其請教江湖經驗。夜貓子難得遇上知己,隨即用大翅膀摟著大熊貓的肩,口若懸河,大吹特吹。

卻說劉迦見眾人又開始打麻將玩紙牌,便將崔曉雨帶至其中一間大屋,細細詢問前事,但崔曉雨說來說去,就是那幾句,他沉吟良久,對崔曉雨說道:“曉雨,前時你入鎮界如意尺修行後,曾說過一些話,大意是怕我恨你之類的,你現在還記得嗎?”崔曉雨一臉茫然,搖頭道:“我說過嗎?我不記得了。”

劉迦心中暗道:“想來這一切都封沉在她大腦內那紫色光點中,如果啟動那紫色光點,想來多少可以知道一些真相,可從她第二次發作時的狀況看來,似比第一次強烈許多,如果我冒然打開那封印,她發作時的霸氣我不能控製的話,便惹下大麻煩了。”

他一邊想,一邊暗暗將原力提至,刹那間已進入崔曉雨大腦之中。卻見那紫色亮點已不再是前時的忽隱忽現,不知不覺中已漸漸形成一個紫色光圈,層層環繞,就如極微縮的銀河一般。他心中暗道:“那紫色光點越來越難以控製了,不知我那封印能持續多久?”

忽見崔曉雨大腦中有一個念頭比較活躍,立時將其捕捉,暗暗細探,發現其中正是有關阿布羅狄的事情,當下神識融入其中,細細體會。但見那畫麵模糊、光影斑剝,零零碎碎難以組合成一個完整的過程,他心中暗道:“難怪曉雨的記憶說來說去就是那麽幾句,原來這念頭如此雜亂,不知何以如此?”

他定下心神,萬念歸一,將諸多雜碎分散的畫麵一一收集,看看四周再無相似影像,便將崔曉雨這部分記憶複製回自已腦中,讓其重演,就如現場回放一般,片刻間他已知發生了何事。

話說當時阿布羅狄將崔曉雨帶走,用動態衡力隱匿二人蹤跡以後,便立時將崔曉雨喚醒。

崔曉雨猛然醒來,隻見阿布羅狄站在眼前,卻不見劉迦眾人,大為詫異,不禁問道:“你是誰?這是哪兒?我哥他們呢?”阿布羅狄對她的話充耳不聞,變出一朵玫瑰花拿著手中,雙眼閃過一絲微笑,對她說道:“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阿布羅狄隻為美人而生,這世上有資格從阿布羅狄手上接過玫瑰花的女子,就隻有你。”

崔曉雨心中掛念劉迦,沒有注意他在說啥,當下說道:“我得去找我哥。”說罷作勢欲走,卻被阿布羅狄猛然摟在懷中,那嬌豔欲滴的美男麵孔立時湊近崔曉雨的臉頰,柔聲道:“絕世佳人怎麽可以和凡夫俗子在一起?隻有神界的星宮勇士才配得上你。”

崔曉雨忽然被他摟住,心中大急,雙手不斷掙紮,卻如何能撼動這星宮守護神的神力?一時間急著叫道:“你要幹什麽?我不喜歡你這樣,我哥會生氣的。”阿布羅狄微笑道:“他定是個沒有情趣的人,我帶你回神界,咱們做一對神仙眷侶,逍遙快樂,咱們的孩子個個天生都是威風無比的神。”他見慣了小女生的假意拒絕,大多都是害羞下的掩飾,隻要稍稍堅持,半推半就下,終會被其征服,且委身於他之後,個個都放浪形駭,死纏不休,是以對崔曉雨的著急情態,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覺著好笑,當下手臂一緊,雙眼放光,朝崔曉雨的雙唇吻去。

崔曉雨急得麵紅耳赤,不知所措,見他強吻下來,心神大震,極度緊張之餘,大腦中猛然升起一股旋流,櫻聲嬌叫處,雙眼異光閃過。阿布羅狄正在全力施為,視線直逼著崔曉雨的眼睛,念力集中之致,冷不妨被對方抓住念頭,來不及躲避,大腦中所有的神經脈絡立被扭斷,他尚未慘叫,已被崔曉雨雙手推開甚遠,當時便死在地上。

崔曉雨推出阿布羅狄後,順勢移至不遠處的山凹,那緊張的心情稍稍鬆懈下來,大腦中的震蕩立刻消失,她頓感身體乏力,虛脫得暈了過去,醒來後便見著劉迦等人。

劉迦如欣賞電影般地看完這一過程後,方知前因後果,當下暗暗歎道:“那阿布羅狄果然是曉雨殺的,隻不過這小子一生風流,最後栽在女人手中,也算死得其所。曉雨那紫色亮點被我封印,就算受了巨大刺激,那惑心真芒能勉強發揮些作用,可威力畢竟遠遠沒有前時的強大,這小子隻顧著風流,全沒有想到如此柔弱的曉雨也會殺人,這才導致其念頭被曉雨抓住而扭斷大腦神經脈絡,也算報應不爽。”

崔曉雨見他雙眼睜開,立時問道:“哥,你想明白了?”劉迦不願告訴她殺人之事,隨即笑道:“沒事了曉雨,那阿布羅狄確想逼迫於你,不過他走火入魔,自爆而亡,也算報應。”崔曉雨見此說,知道自己未曾受人玷汙,心中也兀自開心,當下撲進劉迦懷中,輕聲道:“哥,我以後不要離你太遠了。”劉迦知她性情柔弱,當下點點頭,笑道:“等此間的事情了結,咱們大家夥一起回淡月,安安靜靜地修行,再不理任何瑣事了。”崔曉雨聞言,不斷點頭,眼中閃過喜悅微笑,兩人雙手互握,開心無比。

這一日清晨,劉迦來到陽台上,正好見到一側別墅內的韓怡英與其男友雙雙出門,看著兩人摟肩搭背,嘻笑不停地開車離去,他想起在前世的宣宣,似又回到從前,又見到她臨終時一臉關切目光,仿佛依然能聽到她氣喘籲籲地笑道:“這下可好了,我這一口氣喘不過來,你……你就可以……把那大美女帶回家,光明正大的……亂搞男女關係了。”

念及此,他心中暗暗歎道:“宣宣在臨終前仍不願見到我不開心,這才鼓起最後一點力量和我開玩笑,倘若我不能助她脫離紅塵苦海,便是辜負她了。”

忽然聽到身後李照夕笑道:“師兄,在想如何帶宣宣離開是吧?”劉迦點點頭,說道:“你說得不錯,她現在的生活很開心,完全沉浸在快樂之中,我要帶她走,隻怕真得很難。但我與她不同,我知道凡人的幸福隻是短暫的,而且也是虛幻的,早晚有一天會為今天的幸福付出相應的痛苦。隻是我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麽法子讓她明白這個道理。”

李照夕笑道:“你是在心緣鏡中明白這個道理的,不如也讓她進心緣鏡試試?”劉迦苦笑道:“一個人的生活像她這般,物質精神都得到滿足了,哪還有什麽願望?沒有願望又如何進得了心緣鏡?”但轉而又說道:“這也難說,人的願望總是沒有盡頭的,咱們不妨試試。”念及此,他神識立時探向雪山,卻極為驚訝,轉身對李照夕說道:“心緣鏡不見了。”

李照夕聞言也頗為詫異,說道:“能找到心緣鏡的人,修為定然不低,不知是誰有這本事?”劉迦搖搖頭,沉吟道:“我前時曾細細探識過,發現此刻的地球上竟有不少修行高人,想來是有人拿去了吧。”說著他一臉疑惑道:“其實大醜說得沒錯,越是物質生活發達的時代,修行者越該稀少,可此時竟有那麽多修行高人,真讓人難以理解。”

李照夕說道:“你那同學楊雪莉曾說過一些話,你還記得吧?”

劉迦點點頭,轉而苦笑道:“當年我在紫荊靈院,為了小混元確實殺過不少人,隻是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因為此事而名揚四海了,而且留下的全是惡名。”沉默片刻,他長歎一口氣,說道:“自己做過的事,不管善惡,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也會受到報應的,我現在明白這個道理了。可我也沒有辦法,既然選擇了這條路,總得走下去,該來的躲不過,我現在也不想躲,一切順其自然吧。”雖然他對自己所做的事略感不妥,但隨著閱曆的豐富,心態的轉換,他已不再是當初那個膽小怕事、懵懂無知的年輕人了,心中的猶豫與徘徊漸漸不能阻止他要去完成一件事情的決心和意誌,似乎天下沒有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隻在乎自己是不是真願意去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