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 哥哥在字典中的原義口舌之爭的煩惱
第六章哥哥在字典中的原義口舌之爭的煩惱
且說劉迦與雅典娜聯手對付德古拉伯爵,三人一時打得難解難分。那劉迦既知德古拉不會傷害自己,也就放開手腳,將德古拉當作演練對象,把一生所學盡情施展,從近身纏鬥、禁製法術到混元力十二屬性、原力的諸般境界,一一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越打越是興奮,越打越有信心。
那德古拉左支右擋,又不敢下狠手,一時竟開始心急起來,暗暗叫苦道:“這小子和那笨女人聯手之下,居然有如此威猛強悍,我真是看走眼了,早知道一上來便將這小子活捉帶走,哪來此時的麻煩?他前生是天幽宮宮主,此時功力沒有完全恢複已難纏若此,倘過些時日,重拾前世威風,我德古拉教授隻怕真要下崗了。”他一生罕有對手,沒想到一出界便遇上神界智慧女神和尚未完全睡醒的天幽宮宮主,兩人傾力之下,竟將他纏得焦頭爛額,懊惱無比。
三人正在苦戰,劉迦忽然聽到體內那白玉蟾奇道:“咦,崔曉雨那小妮子到哪兒去了?”劉迦聞言一驚,卻感一物猛然間脫體而出,眼前一個白影晃過,眨眼處,一個頭戴五彩花環、偏袒右肩、身著潔白長裙的女子已在身旁夾攻德古拉,正是林思音眼見劉迦和雅典娜久攻不下,看著熱鬧,不顧兩個無體元神的勸告,衝出來相助了。她從嬰兒開始修行,體內諸力精純之極,外界對她幹擾又少,進境自然是比常人快了許多,再加上有小雲和兩個老鬼的調教,初生牛犢不怕虎,哪將這僵屍界的教授放在眼裏?當下順手拿起那不知用途的手杖,飛身而至,與兩人共戰德古拉。
那德古拉本在苦惱,晃眼間又是一個高手出現,而其揮手之際,不僅功力沉厚凶猛,且五行雜呈、陰陽難測,和劉迦那變來變去的混元力如出一轍,心中更加急燥,一個不小心被劉迦掀起的三昩真火燒著衣衫,當下急忙升至上空,大聲叫道:“罷了罷了,三打一,德古拉不做虧本生意。小子,改天再來找你吧。”話畢閃身而逝。劉迦與雅典娜見此人說走就走,眾人根本無法阻止,不禁麵麵相覷,心中駭然之極。
劉迦見林思音高鼻凹眼、雪膚紅腮,像極其姐,不禁大為感概,對她搖搖頭說道:“思音,下次沒我的同意,別出來與人爭鬥,我不希望你重蹈你姐姐的命運。”林思音一臉委屈,嘟著嘴低聲道:“人家是看著你危險嘛,而且小雲姐也說了,我的修為遠遠在姐姐之上呢,那馨紅兒姐姐都不一定打得過我呢。”
劉迦心中念著崔曉雨的事,不想多說,當下搖搖頭,說道:“你出來玩沒有關係,但別和人爭鬥。”林思音撇著嘴角應了一聲“哦”,化為一道金光又回到小雲宇宙內,兩個無體元神自是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或是“聽人勸、得一半”之類的話相慰半天。
這邊雅典娜已傳音讓眾人休戰,劉迦神識延展良久,卻找不到崔曉雨所在,不禁大為驚異,卻聽一邊萊布爾笑道:“嗬嗬,那女子定是被阿布羅狄帶走了,有美女必泡,見醜女必殺,果然是神界第一美男子的風格。”
話音剛落,那萊布爾一聲慘叫,連連抱頭翻滾,苦不堪言,眾星宮盡皆色變,全都向後飄出數丈。雅典娜心中一凜,轉身對劉迦正色道:“天幽宮宮主,那阿布羅狄就算想與聖妖**,也定是在聖妖自願之下,方能如願,否則以聖妖的修為,誰能強迫她?你不可遷怒於他人!”
在劉迦心目中,崔曉雨是這世上對他最好、最無私的人,也是他最信賴、最關心的人。眼見崔曉雨消失,他心中正在焦慮,忽聞萊布爾的話,更是憂怒交加,動念之間抓住其念頭,將萊布爾痛震一番。此時又聽到雅典娜所說的“兩廂情願”之意,心中頗為惱火,那句“崔曉雨其實不是聖妖”的話也說不出口,轉身對著眾星宮和雅典娜冷冷地說道:“倘若那阿布羅狄敢動崔曉雨一根毫毛,我定會血洗雅典神廟!”當下拉上瑪爾斯和藍沁閃身而逝。
那眾星宮見他說出狠話,個個麵麵相覷,恐懼暗生。以此人的功力而言,雖說現時隻是和雅典娜打個平手,但從前天幽宮宮主名氣太大,手下高手太以量計,隻怕那句“血洗雅典神廟”未必就是吹牛了。
雅典娜見劉迦惱怒而走,心中思緒萬千,憤怒、焦急、委屈、懊悔等等,諸多情緒相湧而至,思量片刻後,轉身對眾星宮說道:“阿布羅狄定是用天秤的動態衡力將自己藏了起來,你們大家分頭去找,勿必要將他找到。”金牛座淘那斯一臉委屈地說道:“大姐大,咱們何必怕那小子,就算他前生是天幽宮宮主,咱們神界有的是高手,他敢來神界,能收拾他的人還少羅?”雅典娜心中有氣,對淘那斯冷冷地說道:“別以為神界的人就可以到處為所欲為,這界外能置你們於死地的高人何止千千萬萬?倘若那阿布羅狄真惹下禍來,得罪的人隻怕就不止一個天幽宮宮主了。”
說著她沉吟片刻,對淘那斯說道:“你用我的智慧之星盡快回神界,請火神淮斯托前來相助,咱們雖然沒必要和天幽宮結仇,但也不能隨便讓阿布羅狄被人給殺了。”
卻說劉迦與瑪爾斯、藍沁離開,他數次探識之下,竟無法找到崔曉雨所在,心中越發焦慮起來。Chgor以小人之心猜測,他所擔心的可能未必隻是崔曉雨的安危。想那阿布羅狄乃神界第一美男,天下女子見了無不為之傾倒,並且女人也同樣好色,見此美男,不上前投懷送抱者,已經是定力非凡的奇女子了,何況這可心人兒竟主動垂青於己,就算是一夜情也足以銘記終生,何樂而不為哉?偶暗暗思量,他所擔心的隻怕正是崔曉雨經不起那風流美男的豔色勾引和花言巧語,最後以身相許……若真如此,他對於崔曉雨而言,則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哥哥”了。
各位想想吧,男人在江湖之上,有時逼不得已而認下諸多幹妹妹,一方麵是因為得不到此女,又希望能與這女子保留某種親密關係用以安慰自己,無奈之餘,認做幹妹妹;另一方麵呢,則是因為無法腳踏兩隻船,但又為了在心中保持有兩隻船可踏的優越感,而認下一個又一個的幹妹妹。否則孟小姐的那首“你到底有幾個好妹妹”這隻歌何以會如此流行?正是此理。
可一旦那妹妹終於不再依戀自己這哥哥而找到新的歸宿時,當哥哥的一般心中都難受之極,因為這種時候,那用以**的親密和有兩隻船可踏的優越感將從此不再了,“哥哥”二字將失去情人的暖昩而回歸現代漢語詞典中本來的意思。當然,這隻是偶的小心眼暗暗猜測而已,畢竟劉迦沒有完全說出來他心急背後的思想根源是什麽,咱們也不得而知。但倘若有一天,chgor忽然被人用混元力暗殺,想來不用多說,各位讀者老爺隻要遍查此書,看看那修混元力者有幾人?這幾人的關係如何?一目了然,殺人滅口者,定然是某某人……從而反證偶當時所猜不差呢。
劉迦苦思良久,卻聽瑪爾斯在一旁罵道:“天秤座那混小子定然是用了動態衡力躲起來了。”見劉迦不解,他解釋道:“十二星宮那群私生子,個個的修為都和天體星座大有關聯,善能運用相關星座保護自己。阿布羅狄既是天秤座,不管他是在神界還是在界外,都能利用與神界天秤座相類似的星座來保護自己,將行蹤徹底隱匿。他將自己的神識念力分散於對應星座的群星之中,看起來就和星球之間的普通能場感應一樣,他這麽做雖然無法攻擊對手,但你要找到他卻難得很,畢竟這星河中,與天秤座類似的星座多得要死,你知道他藏在哪一處的?崔曉雨那小妞定是被他震暈後,也帶進了動態衡力中,所以你捕捉不到她的念力和能場感應。”
劉迦聞言一愣,暗暗歎息道:“劉迦啊劉迦,你小看了雅典神廟的人。想那瑪爾斯被重創出界,一生爭鬥惹下無數仇家,但僅靠其所剩的能力便依然活到今天,其生存能力確非普通修行者可比。更別說那十二星宮,既是智慧女神雅典娜的星宮守護者,也絕非泛泛之輩呢。”念及此,他為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悔不已。
藍沁見他神情焦慮不安,知其心事,當下上前笑道:“帥哥,又開始扮滄桑了?其實你不必擔心崔姑娘被那小子引誘的,我見過那小姑娘,她雖然性格恬靜安然,卻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哪會那麽容易被人誘惑的?你以為她是你這種沒主見、沒個性的傻小子啊?”
劉迦聞言,心中略略寬慰,隨即問道:“你能這麽確定?”(瞧瞧,大家瞧瞧!這句話充分證明了剛才偶的猜測沒錯吧?!)
藍沁抿嘴笑道:“女人嘛,直覺第一羅。”瑪爾斯聞言喜道:“藍沁,你直覺真那麽準?那你用直覺說說看,阿布羅狄藏在何處的?”藍沁白眼一翻,瞪著他罵道:“我說的直覺是指女人之間的心靈感應,又不是說算命推卦的東西,哪有那麽準?”瑪爾斯一怔,轉而嗬嗬傻笑道:“還好,這是你們女人之間的感應,對男人沒用,否則我心中想的啥不是全被你猜到了?”藍沁撲哧一笑,樂道:“猜你這傻小子的心思,還需要心靈感應,一眼便知。”瑪爾斯聞言,目瞪口呆,繼而歎息良久。
劉迦想了想藍沁的話,似覺多少在理,也就點點頭說道:“我倒不擔心曉雨被那阿布羅狄引誘什麽的,如果他們兩情相悅,自是一對神仙眷侶,當該祝福他們,隻是擔心倘若曉雨並不喜歡他,不從之下,拚命抵抗,勢必被那小子給害了。”(鬼話呢!明明是偶剛才猜的那種心思嘛,卻又不承認,無聊啊,虛偽啊!)
說到此處,覺得自己還真是擔心崔曉雨被害,想起離開雅典娜和眾星宮時所說的狠話,他自言自語道:“我沒有嚇唬人,如果阿布羅狄真敢對曉雨有絲毫不敬,我定會血洗雅典神廟,將那十二星宮碎屍萬段、永不超生。”瑪爾斯和藍沁第一次聽他說此話時,以為他隻是一時意氣,但此時聽他再次提及,雖然沒有了前時的怒氣,但麵無表情、從容淡然,心中盡是一凜,不禁暗暗吃驚道:“隨著修為的改變,當初那天幽宮老大的威嚴與霸氣竟在不知覺中越發淩厲起來,不知他恢複本來麵目時,又會是怎麽樣的?”
劉迦思量片刻,想起一事,立即找到其餘眾人的方位,啟動心馳神往之境,將李照夕從通道另一側硬生生地拉了過來。李照夕猝不及防,被人拉至,手中麻將散得到處都是,待看見是劉迦,不禁莞爾笑道:“師兄,我這局還沒打完呢,不如等我打完……”。
劉迦搖搖頭,當下對他講了講適才的經曆,並對他說道:“李師弟,你有沒有辦法算一算曉雨和阿布羅狄現在在何處?”李照夕懸在半空中,四顧張望,立時笑道:“可以試試占星吧。”瑪爾斯奇道:“你會占星?”李照夕笑道:“我也算是李淳風的後人,雖談不上淵博二字,但也是所學甚雜,隻不過我的先人是一法通而萬法精,我呢,卻是門門懂、樣樣瘟。”
一邊說話,他一邊在手中亮出星盤,對劉迦說道:“咱們把整個星河看做是一個大的天球,這樣就可以找出其黃道位置,在黃道之中,對阿布羅狄最有利的位置不會是那些與天秤座相似的星座,而該是黃道中天秤宮的星位,這樣的星位對他而言,能場利用起來最是方便。”說著他轉動星盤,見星針轉動數圈後便停下,當即指著黃道西南處的群星笑道:“黃道水平線向下30度到60度之間的位置,便是對那小子最有利的地方。”
劉迦聞言大喜,立刻率眾疾馳而至,卻見滿天繁星,哪有類似天秤座的形象?一時竟疑惑起來,瑪爾斯苦笑道:“大醜是偽科學家,小李子,你這占星技術比他還偽得厲害,你們倆倒是一對兒。”
李照夕搖頭說道:“我說了嘛,他藏的地方隻是在方位上符合天秤座的能場感應就行,未必是在形象上與天秤座相似的群星嘛。”劉迦聽得一頭霧水,跟著苦笑道:“李師弟,你這麽說,不等於啥都沒做嘛?”
李照夕並不生氣,笑了笑說道:“我又沒說就此結束了,剛才隻是定個方位,咱們還有下一步呢。”瑪爾斯樂道:“你倒是有條有理。”
李照夕正要繼續推算,劉迦心中猛然一震,那原力立時捕捉到諸多念頭,他稍一細辨,已知方位,當即拉上眾人閃身至不遠處的一個星球。他定位奇準,人一落下,立見阿布羅狄就在眼前,卻是躺在地上,雙眼緊閉。他神識探過,不覺驚道:“哎喲,他已經死了!”稍稍細探之下,見其大腦深處的諸多神經脈絡已盡被毀損,又補上一句:“是被惑心真芒殺的!”
瑪爾斯聞言驚道:“那小妞又變回安若微了?”劉迦搖頭說道:“難說得很,我當時曾用心心相印之境封了她腦中那關竅,以阿布羅狄的修為是不可能打開封印的。”藍沁側頭想了想,低聲道:“會不會是她自己打開的?你能不能探知崔姑娘現在何處?”
劉迦搖搖頭,一臉疑惑地說:“不知道,剛才我已試過了,全然沒有她的能場感應。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自己打開那封印,直到現在我都不清楚她那忽然間暴發出來的能力是從哪兒來的。真是莫名其妙得很。本來我打算宣宣的事情一了,我便沒了牽掛,大家一起回淡月群星靜心修行的,慢慢捉摸,自會找出曉雨的問題所在,誰知道又會發生這種事?”
眾人正在猜測,忽然聽得半空中傳來淡淡地聲音:“天幽宮宮主說到做到,你果然殺了阿布羅狄。”眾人抬頭一看,卻是雅典娜和眾星宮。
劉迦忽見雅典娜,微感奇怪,不知他們何以知道阿布羅狄在此處,但轉眼立時明白,那阿羅布狄一死,天秤座的動態衡力便消失了,其蹤跡馬上被眾星宮探知,是以這群人緊跟其後地也趕到了。雅典娜和眾星宮一到現場,便見到阿布羅狄死在劉迦等人腳下,當然毫不懷疑地認定阿布羅狄終於劉迦所殺。
劉迦升至半空,對雅典娜搖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道:“我確實想殺這小子,可他真不是我殺的。”雅典娜表情冷淡,木然地問道:“那是誰殺的?”劉迦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笑道:“這誰知道?”
雅典娜臉現慍色,但兀自強忍憤怒,輕聲哼道:“做了卻不敢承認,這是天幽宮宮主的風格嗎?”劉迦苦笑道:“做了承認,那是該的;可沒做卻要承認,這算什麽?”
雅典娜哪會相信這種鬼話?立時痛斥其不仁,而劉迦要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那也是絕對不肯的,當下兩個口角不止,咱們不妨摘錄其中片段如下……。
“你敢做不敢當,算什麽天幽宮宮主?”
“我又沒做,憑什麽要承認?天幽宮宮主便是給人冤枉的主嗎?”
“那阿布羅狄的大腦被人用念力毀損,不是你的原力幹的還能是誰?”
“切,天下又不是隻有原力才能直接攻人大腦,拿個大鐵錘也能把人的腦袋砸個稀巴爛呢,你能說那也是我的原力幹的?”
“你……你狡辯!那阿布羅狄的修為是誰拿個大鐵錘就能把他的腦袋給砸爛的嗎?”
“那誰知道?說不定有個修行高人的法器就是大鐵錘呢?靈宵殿那邊的鄧忠不就是用小銅錘的嗎?”
“阿布羅狄死在你腳下,你如何證明他不是你殺的?”
“我……我我我,咦,你倒是拿出證據來證明他是我殺的看看?”
“你拿不出證據,就證明是你殺的!”
“你拿不出證據,就證明不是我殺的。”
“他死的時候,就你在現場!”
“咦,你現在不也是在現場嗎?”
“我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而且我比你後到!”
“我來的時候他也是已經死了,而且你比我後到又能說明什麽?以你的修為,遠距離殺人也是小事一樁。”
“你公然撒謊,好無恥!”
“我沒有撒謊,哪會無恥?”
“你就是無恥!”
“你一定要這麽說,我也沒辦法。”
“你承認了!”
“我哪有承認?”
“你承認你無恥了!”
“那是你說的,我自己可沒承認。”
“哪有男人像你這樣的?做事婆婆媽媽,卻喜歡和女人較嘴勁?”
“不和你較嘴勁,那不是正好被你栽贓陷害了嗎?”
“你殺了神界的人,奧林匹斯山那邊不會放過你的!”
“有理走遍天下,公道自在人心。”
“我可沒空跟你詭辯,無恥小人。”
“誰有空和你吵架了?笨女人!”
“無恥小人!”
“笨女人!”
唉,太多了,難以盡述,大家想要知其拌嘴的細節,可回想自己和情人鬧扭時的過程,大抵上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