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子殿下驚人的美貌

不就是給百越尋個護佑?

宋樂寧氣勢洶洶的從**坐起,一掃之前的頹靡,隨意係了鬥篷,光著腳蹬蹬跑到書案旁,摸索著在日記本後頭不大熟練地寫毛筆字。

“放心好了,都交給我!”

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實現,就當是為占你身子的贖罪。

八個字,有的大有的小,不橫不平不豎不直,每個字醜的各有千秋。

宋樂寧打量著,自顧自滿意地落筆,門正好被從外推開來。

無憂的目光在宋樂寧的臉上停留一瞬,隨即落到她光著的腳丫上,立馬皺起眉:“公主,怎麽沒穿鞋?”

宋樂寧打著哈哈,沒有再把自己隔絕在無憂和長喜外。

無憂拿著鞋在宋樂寧腳邊蹲下,宋樂寧扶著無憂的肩,順從的讓她給自己穿鞋,正是豪情萬丈把自己當救世主的時候,立即表態,乖乖地道:“無憂,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無憂抬起她的一隻腳,先用手帕擦幹淨,用手心捂了捂才穿上鞋,如此再穿另一隻腳。

聽到她的話沒什麽表情,隻道:“公主這些話去留著說給長喜聽吧,為著公主的疏遠她已經哭了好幾回了。”

宋樂寧摸了摸鼻子,發現自她決定替原主好好活下去起,所有的顧慮與生疏反倒消失不見了,說起親昵撒潑的話來也十分自然:“發燒燒的腦子不清醒了,你別怪我,我之後再與長喜去說。”

孤身三人來到懷國,才第一天原主就跌落湖底高燒不退,都是半大的孩子,無憂和長喜肯定都嚇壞了。

無憂站起身,又摸了摸宋樂寧額頭,確認沒再發燙,道:“公主還記得那日落湖是誰救了你麽?”

宋樂寧誠實地搖了搖頭。

無憂拉著她到床邊給她換衣服,仔細叮囑道:“公主前幾日落湖,是懷國太子裴複臨讓身邊的女侍衛救的你。如今公主身體康健,本該是你先去道謝,否則不合禮數……”

“裴複臨?”宋樂寧插嘴問。

無憂似乎也不好奇宋樂寧為什麽不知道,一板一眼解釋:“裴複臨,年二十一,從出生起就被立為儲君,以懷國母親河複臨水命名,能文能武,極得皇上喜愛,百姓擁護,當之無愧的下一任國君。公主不是來的路上一直念叨他麽?”

宋樂寧眼眸發亮,無憂落下一句眼眸便亮上一分,滿腦子都寫滿了攻略對象四個大字,偏麵上還慢慢吞吞地長長哦了一聲。

這樣看來,裴複臨大概就是原主原本想要去接近的人吧?

如此位高權重,若是能與裴複臨關係好,待他繼位,給百越求免死金牌就不再是難得登天的事情。

要怎麽才能與他關係好?宋樂寧琢磨著。

“公主?公主?”無憂皺眉喊了兩聲,宋樂寧總算回了神。“怎麽了?”

無憂最後給宋樂寧綁好頭發,兩個丸子的發帶垂落肩側,一晃一晃,模樣十分可愛。

無憂拉著她站起來道:“奴婢說,我們沒有去主動道謝已是於理不合。如今太子殿下在主廳等候,再讓他久等就不好了。公主快去見見。”

雪下了一夜,四處銀裝素裹,簷下有凝長的冰晶。

到底是個被關在家裏長大的南方小孩,隻短短一條長廊,宋樂寧就納罕地打量了一路。

廊下的雪下的很大,宋樂寧幾乎沒看前路,猛地撞在一個人身上才急停住腳步。

這人扶起她,隨即禮貌地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距離,清朗的音色低聲道:“看來恢複的不錯。”

宋樂寧怔怔抬眸,入眼是一張清雋的臉。

身著白衣,外麵鬆垮係著鬥篷,領口處一圈白絨裹著玉麵。滿頭烏發隻束了一半,餘下的規整落在頸側、背後。

身材高大,偏遮掩不住通身的書卷氣。麵部輪廓完美地無可挑剔,一雙漂亮銳利的眼尤其奪目。

“我…”宋樂寧愣了兩秒,沒能說接下來的詞,發現自己在這人美貌地震驚之下丟人地忘詞了。連忙收回視線,為自己的無禮輕聲抱歉。

“無礙。”來人輕皺了皺眉,沒有多交談的意思,情緒看起來有些懨懨地,公事公辦道:“此次落湖的事是懷國之錯,冒犯你的宵小已在承乾宮。若你身體適宜,可即刻去麵聖。”

質子來朝都得先去麵聖,原主因為落湖暈倒,加之後麵又換了芯子,拖到現在已經拖了七八天了。

來人說完這些話像是耗費了不少精力,最後點了下頭轉身便要離開。

宋樂寧急急攥住了他一點衣擺,試探道:“殿下?”

裴複臨沒反駁,默認了,偏頭疑惑地看向她。

宋樂寧牢牢抓住不放手,既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裴複臨更不能放他就這麽離開,她還記得自己要和裴複臨打好關係。

免死金牌一到手,便是完成了原主的遺願。之後宋樂寧便會想辦法脫身,去滿足前世自己重病之下無法離開方寸之地的遺憾。

“殿下。”宋樂寧故意用力掐了掐手心,受不住疼後眼淚一瞬冒出點頭,她微微垂下眼,看著有些可憐,略有些急促和焦慮道:“聖上會待我很凶嗎?我…我有些害怕。”

裴複臨幾乎是本能皺起眉,不著痕跡地又往右側小退了一步。

然而宋樂寧仍是緊緊攥著,半點不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裴複臨:“。”

裴複臨有點苦惱,眼神落到麵前可憐巴巴的女孩身上。

膚色很白,尖尖的下巴,眼睛很大很稚氣。似乎有些冷,鼻尖凍紅了。額前有一層很薄的頭發,隨著風同發帶都輕輕晃了晃。

這幅模樣,裴複臨的惻隱之心讓自己沒辦法強行拂開他的手。

這時從長廊前頭跑進一個侍衛,原本氣喘籲籲地似乎是要稟報什麽事情,見狀大喝一聲:“住手,怎可對太子殿下無禮!”

宋樂寧正琢磨著,猛然被嚇,驚地鬆了手,心髒不規律地跳了半拍,原本隻是演戲,這會倒是真的嚇的眼淚汪汪。

許是前世心髒病久了,最受不住這些驚嚇,現在還有些不大習慣,宋樂寧驚慌地自己拍了拍心髒的位置,極小聲哄自己:“別怕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