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刺青的痛苦

事畢。

月娘輕喘著氣趴在趙淮的懷裏。

趙淮用手描摹著她的臉,“你想出去嗎?”

月娘搖搖頭,“若是關著我能讓將軍好受一些,月娘甘願被將軍關著。”

趙淮靠近她耳邊,道:“若我想繼續關你呢?”讓她做一隻永遠隻忠於他的金絲雀。

月娘不在乎地笑笑,“將軍,月娘一切聽將軍的。”

趙淮輕笑一聲,慵懶地靠在床邊,“你這個小騙子。”

月娘急道:“都這樣了,將軍還不信嗎?說不定,現在肚子裏麵已經有個孩子了呢。”

趙淮用手帕抹去她臉上的汗水,諱莫如深地看著她。

“將軍再信我一次如何?”月娘接過趙淮手中她的手帕,也細致地幫趙淮擦去他臉上的薄汗。

趙淮看了她許久,直看到她不好意思,他才道:“你若是再騙我該當如何?”

月娘搖搖頭,“不會騙了,我以後不會騙將軍了,若是騙了,將軍就真掏出我的心好了。”

趙淮冷笑一聲,看著她的眼睛狠狠道:“我不會再信你了,從今以後,你隻能在臥房中呆著,即使出了門,也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月娘心裏一沉,惴惴道:“將軍?”

趙淮懶懶地繞著她的發絲,“你以為用個小手段就能再次得到我的信任,我不會再信你了。”

月娘愣愣地看著趙淮。心裏有些悶,白努力了。

隨後,還沒反應過來,月娘就被趙淮抱起來,月娘擁著趙淮的脖子,任趙淮抱起她往浴桶那邊去。

這晚,兩人相擁而眠。

等月娘醒的時候,趙淮正慵懶地坐在榻上,身邊兒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針。

月娘剛回過神,趙淮就看了過來,“過來。”

月娘迷迷糊糊往榻上走,而後感覺後背一涼,她的上衣已經往地上飄去。

“趴下。”趙淮冷聲道。

她惴惴不安地趴在了榻上,“將軍,這是做什麽?”

“我要你身上刺上我的字。”

刺字?月娘頓時清醒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背上肩胛處就傳來一陣劇痛。

月娘被這痛刺激地流出眼淚,“將軍,疼。”

回應她的隻有背後的輕笑。

還好趙淮很快刺完,收拾著工具。月娘見狀,鬆了一口氣。

“還沒有刺完。”趙淮打破她的喜意,冷冷道:“今日時間倉促,我要去東宮麵見太子,未完成的下次再來。”

他要以要軍餉為由請太子允他去江南。

一個是因為嚴大人已在三日前動身去往江南,他要查嚴大人,就必須也去江南,再一個是怕明年春天,外敵得了喘息又卷土重來,他得籌備軍餉,今年沒有乘勝追擊的最大原因就在軍餉上麵。

最後一個,他想看看太子是否會同意他的請求,來看看孫遜是否為了讓他錯以為是太子,還是陷害趙家的罪魁禍首就是太子。

說罷,趙淮起身,月娘跟著起身。

忍著痛拿著趙淮的衣服往他身上套,道:“將軍,朝堂之事複雜,將軍要小心呐。”

趙淮今日定想去驗驗太子,太子代行國事已久,文官擁護,勢力盤根錯節,要是拿捏不好這個度,怕以後趙淮在朝堂上就難混了。

“嗯。”

待趙淮一走,月娘重新坐到椅子上,看著這比原先空****的院子,歎了口氣。就是可憐梅香了,放著大好的差事沒有,在她這兒呆著。

這晚,趙淮回來時,月娘已經好好坐在凳子上等著他。

她今日想了一天,先討好趙淮,讓他放她出去,之後她等著趙淮發現她不是白顏,放她離開那天,等到了那天,她可以帶著福丫去富庶之地做點小生意,平平靜靜過自己的小日子。

可一天她沒從趙府出去,她就是與趙淮綁在了一起,隻有趙淮讓她過的好她才能過的好。

月娘為趙淮倒上一杯茶,輕輕按上她的肩膀,“將軍,如何?還順利嗎?”

趙淮輕笑一聲,拉過月娘,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過兩日我要去江南了,你可願來?”

江南,嚴大人不就在江南嗎?那裏的情況複雜多變,說實話,她還真不願意去,但是趙淮要是在那兒栽了,她也沒好日子過了,雖說她去也不一定有多大用,但起碼心裏邊兒安穩。

可月娘知道,這件事她做不了主,“將軍想我去江南嗎?”

趙淮看著她,冷冷道:“那就去吧。”

“嗯。”月娘點點頭,倒是也不想反駁了。

隔天,她就回院子裏收拾東西。

梅香一邊兒幫月娘收拾東西,一邊兒道:“杜小姐,我們帶福丫去嗎?”

“那邊人生地不熟,情況複雜,福丫在將軍府,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將將過了兩天,太子就將趙淮去江南的文書批了下來,還允許趙淮帶一隊自己的人馬去。

這下子月娘疑惑了,太子這也做的太好了,孫遜的證據隻指向了太子,但是太子絲毫不懼趙淮查出他,反而還幫著趙淮去查。

這一下子就洗脫了太子的嫌疑。

可是這凡事種種,太簡單了總會讓人多想,是不是太子故意迷惑他們也說不定。

究竟是不是還得去江南查了嚴大人才知道。

月娘同趙淮坐了一輛馬車,往江南趕。

江南富庶,月娘想過以後離開將軍府去江南生活,這下子也可以順便看看江南的風土人情。

一般情況下,都是月娘和梅香兩個人個人坐馬車,趙淮同衛兵一同騎馬,隻是偶爾趙淮會同她一起。

等到了江南的饒州,已經是二十多天以後。

剛到饒州,趙淮就命人馬停下,在客棧住一晚。

一個客棧還容不下這麽多人馬,分了兩個客棧才裝下趙淮的人。

月娘和趙淮、慎林坐在一桌,等小二過來,趙淮點完菜後,月娘將菜單拿過去看了看。

這一看不得了,這饒州的吃了比京城貴了兩倍不止。

若說被坑了,可另外一家客棧的士兵來問趙淮,月娘聽著雖有差異,但差不多也是這麽個價錢。

都說江南滿地都是黃金,富得流油,這未免也太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