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氣急敗壞
“廢物!”
話音剛落,就響起了劈裏啪啦的物體摔落的聲音。
柯立群眼裏的憤怒如火山爆發,熱浪高招,仿佛要將人燒沒。
“讓你跟個人都能跟丟?廢物,養你有什麽用。”柯立群說完,拿起茶杯直接扔向侍衛。
侍衛跪在地下頭著地,頓時鮮血從他的後腦勺流了下來,但侍衛一聲悶哼也沒有發出,也不敢呻吟,任由柯立群發泄。
柯立群終於發泄夠了,長籲一口氣,“在什麽地方跟丟的?”
侍衛抖著身子,唯唯諾諾地說:“小人蠢笨,沒有出府城,就把人跟丟了。”
柯立群聽聞,氣的用手指指著他:“你可真是好樣的,居然在府城把人給我跟丟了?一個落魄書生而已,你居然無能至此。”
侍衛害怕的連磕了幾個頭,“將軍,再給小人一個贖罪的機會。”
侍衛知道如果自己與柯立群群沒有任何價值,那麽,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侍衛跟在柯立群身邊好幾年,又如何不知柯立群的狠辣與絕情呢?
自己的親生兒子,眉頭都不皺一下,不是說殺就殺嗎?
侍衛知道自己活著的唯一條件,就是與柯立群而言,他是有價值的,能被柯立群所用的。
柯立群甩袖,冷哼一聲,“人都被你跟丟了,你還怎麽贖罪?”
侍衛趕緊說:“小人看到他與趙大人一起,看上去關係頗為密切,或許可以從趙大人這裏入手。”
柯立群譏笑,“趙禦史那個老匹夫的兒子,趙宏義你能攻克他?你能從他身上找到缺口?”
侍衛跪在地上不敢言語,麵如死灰,眼睛裏的絕望,以及死氣沉沉,他知道柯立群這樣說,代表他沒有機會了。
就在他已經欣然接受死亡時刻時,柯立群話鋒一轉。
“看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也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本將軍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還沒有辦法把那個人給我找出來,你知道你的去路在哪裏。”
侍衛沒有想到,柯立群峰回路轉饒他一命,給他一次機會,顧不上腦袋還在流血,感激涕零地磕頭謝恩。
“將軍,小人定不辱使命。”
柯立群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侍衛得令退了下去。
侍衛離開之後,管家進來了,“將軍,曾紹城那邊的人,有三分之二的人投靠我們。”
“三分之二?”柯立群不滿地問,“另外的人投靠了杜思淵?”
管家頷首,“對,老奴對他們威逼利誘,還以死亡威脅,這群賤骨頭就是不肯投靠將軍。”
“既然不肯,還用我教你怎麽做嗎?”柯立群眼含警告地瞪了管家一眼。
管家露出淒慘的笑容,他又如何不知,柯立群的狠辣和絕情。
他也不替自己爭辯,因為柯立群不喜歡爭辯,在柯立群看來爭辯就是狡辯,所以不能狡辯,做比說更重要。
“老奴連續派出了幾次殺手,也暗中使了幾次招,但都被杜思淵一一化解。”
“長寧鎮是杜思淵的老巢,他盤踞在長寧鎮多年,其手下效忠的人肯定舉不勝舉,因此將軍,我們不能與他硬碰硬,我們要智取。”
柯立群憤怒地甩袖,一隻手扶上隱隱生疼的腦袋。在太陽穴處揉了揉,以此來緩解疼痛帶來的不適。
“這件事你給本將軍盯著,但凡有一個缺口,你必須給我把這個口子越挖越大,本將軍就不信,不能挖掘出杜思淵的勢力。”
管家自然應承下,“將軍,老奴知道了。”
柯立群看管家沒有下去的意思,不耐煩問,“還有何事?”
管家欲言又止,開了幾次嘴,又閉上,閉上又開,最後柯立群實在不耐,大吼一聲。
“有屁就放,沒屁就給我滾下去。”
連著兩件事情不順,徹底消耗了柯立群的耐心,再見管家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感覺事情不簡單。
柯立群最厭煩這樣的,因此想要將人打發下去。
但管家這次並沒有如他所願,一咬牙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將軍,這是都城傳回來的信。”
“都城還有什麽事?”柯立群接過信件,心裏卻不斷在疑惑,難道又是那個逆子在都城惹是生非了?
管家自然沒有回答他的話,他是下人,對於主人的事永遠是不知道為好。
即便知道了真相,也要裝作不知道,要把嘴巴閉緊,不然小命隨時不保。
其實他知道信件裏麵大概說了些什麽,但是他不能知道,他也不可以知道。
“嘶!”柯立群憤怒地將信件撕碎了。
一邊撕碎嘴裏一邊叫嚷著,“荒謬,簡直太荒謬了,這些人居然為了扳倒我,無所不用其極了,什麽事情均拿出來捏造。”
對於信件裏麵的事情,柯立群。壓根沒放在心上,殊不知,信裏麵的事件全部為真。
管家弓著身子,一言不發地站在一側,任由柯立群撕毀。
等柯立群發泄夠了,他才幽幽地開口,“將軍,我不知道信件裏麵說了些什麽,但老奴覺得無論信件內容是真是假,或者是敵人偽造的,還是要去調查一下真偽。”
“倘若是政敵的汙蔑之詞,那麽他們應該還有後招,可能會散播不利於將軍的謠言,知道信件的內容真假,與我們接下來的反攻有利。”
柯立群到哪管家就跟到哪,管家能在柯立群群身邊幾十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柯立群什麽話愛聽,什麽話不愛聽,管家知道一清二楚,也知道應該怎樣規避風險,撿他喜歡的話說。
柯立群聽完恍然大悟地點頭,“你說的沒錯,這信裏麵的內容指定是誰捏造的,當然要調查清楚,若是讓我知道是哪個渾蛋捏造的,定要他好看。”
“這件事情你去辦吧!夫人和天賜沒有書信嗎?”
他都已經出來兩個多月了,寫了信回去報平安。
按理來說他們的信件也差不多應該到了。
管家垂下頭恭敬地說:“都城與南越府相差這麽遠,一時半會兒可能到不了,興許在路上了吧!”
柯立群一改方才的陰沉,露出親切慈愛的微笑,沒錯,就是親切和慈愛。
柯立群不以為意地將書信裏麵的內容大致地說了一遍。
“嗯,信裏麵造謠夫人是揚州瘦馬出身,天賜也不是我的孩子,夫人的姘頭,揚州人士,此人每一年都會到都城與夫人私會。”
“說得有鼻子有眼,要不是我知道夫人的出身,天賜又那麽像我。”
“被人挑撥,生了疑心,那真是親者痛,仇者快。”
管家始終垂著頭不言語,他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可以說話,什麽時候不能說話。
因此柯立群說完了他才就著他的話回道:“所以信件裏麵的內容才要去調查,還夫人和少爺清白。”
“嗯,這件事情你去安排,務必調查清楚,也不知道都城如何了?夫人能不能受得住?”
“幫我研磨吧,我寫封信回去,告訴夫人這件事情有我,我會替夫人處理的。”
管家得令上前研磨,“成格爾下了幾次帖子,老奴隸都以將軍身體不適為由推掉了,今早又下了一封帖子過來,將軍是否要赴約?”
柯立群群書寫的動作停了會,輕蔑一笑,“不用著急,先晾著。”
“之前成格爾三番兩次戲耍我,如今曾紹城這顆棋子徹底廢了。能幫上他的隻有我,既然是有所求,就該有求人的樣子。”
管家諂媚一笑,“合該如此,但將軍,成格爾也不能一直晾著,要是被杜思淵鑽了空子,與上麵的計劃相悖,恐,不好交代。”
管家這話說的比較委婉,何止是不好交代,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當然其中的術語,柯立群在官場上摸爬打滾十多年,自有他自己的生存之道。
管家該提醒的提醒了,不該提醒的也提醒了,至於柯立群如何做,那不是他能決定的事。
“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下一次就應下來。”
柯立群說完埋頭寫信。
杜思淵那邊也沒閑著,他的計劃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
從雲家村學習回來的三百個退役將士,開荒造田的計劃也提上了日程。
與此同時,他也收到了聞承廉的書信。
“哈哈哈,好啊好啊,承廉終於要成親。”杜思淵拿著書信笑的見牙不見眼。
“承廉有人照顧了,以後我有臉麵下去麵對姐姐了,要是父親和姐姐能看到承廉成親該有多好啊。”
本來是一件喜事,但是隻要一想起父親和姐姐,杜思淵就異常的傷心難過。
頸瘦男子急忙安慰,“將軍,這是喜事,是天大的喜事,相信老將軍和大小姐在天有靈,定保公子,平平安安,幸福安康。”
杜思淵斂起愁緒,“我是承廉的長輩,我得去庫房找找值錢的東西,可不能讓承廉說個親都那麽寒酸。”
杜思淵說完就鑽入庫房,隻聽見裏麵傳來忙碌的腳步聲,還有東西的碰撞聲。
一個時辰之後,杜思淵才從庫房出來,“後日我離開,我的離開絕對不能被人發現,我相信你能應付的。這裏就交給你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大後日就可以回來了。”
杜思淵說完,才想起還有聘禮遺漏了,又急急忙忙地返回庫房。
勁瘦男子離開,著手安排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