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倚蘭勾院

長寧鎮,怡紅院,舞姬們穿著華美露骨的衣裳,化著濃濃的妝容,弱柳風姿拉著客人往各自的房間走去。

台上的舞姬們跳著妖嬈的舞蹈,呼之欲出的兩片渾圓,再見魅惑人心的笑容,把持不住的男人,丟下銀票拉著舞姬就往房間裏跑。

等不及的,直接動手動腳,當然舞姬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這點危機解決不了,就不用在怡紅院裏混了。

其中有兩道身影最是特別,兩人為了怡紅院子的頭牌豔紅姑娘,掙得麵紅耳赤。

兩人正是長寧鎮的曾紹誠以及新來的五品將軍柯立群,當然此時他們不是以真實身份來

但是怡紅院裏的人,哪個不是心如明鏡似的,上次他們也為了怡紅院的頭牌大打出手。

今兒倒是不打了,但是該競爭了,誰出的銀子多,怡紅院的頭牌今夜就服侍誰。

兩人為了掙一口氣,不斷加價,誰也不讓著誰,一直加價。

如今已經到十萬兩了,曾紹誠暫時領先,他挑釁地看向對麵的男人。

那人不服氣得還要再加碼的時候,被身邊的人給製止了。

兩人耳語了幾句,男子臉色十分難看,最後將氣撒在與他耳語的人身上,直接將人踢翻在地,嘴裏還罵罵咧咧地怪他辦事不力。

而被打的隨從雙手抱頭,任由打罵,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很是習以為常。

發泄夠了,才轉頭對曾紹城說,“今日這小子辦事不力,便宜你了,豔紅姑娘今夜歸你了,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推開人群,灰溜溜地離開了。

曾紹城摟著嬌媚美人,吹著口哨,看著落荒而逃的男人,笑得更是張狂。

“今夜高興,喝酒,美人歌舞,氣氛搞起來,隻要把爺伺候得高興了,爺保證怡紅院從此以後沒人敢招惹。”

老鴇扭著粗壯的腰肢,畫著血盆大口的嘴唇,臉上的妝容可真的一言難盡,不知道的還以為,大白天見鬼了呢。

老鴇笑嗬嗬地伸手討要競得豔紅的銀子,“二爺,恭喜您抱得豔紅美人歸,十萬兩銀子是銀票或者是金子替代呢。”

曾紹誠看了眼隨從,隨從隨即拉著老鴇到角落裏說話。

“什麽?沒銀子?”老鴇的聲音本就尖酸刻薄,嗓門又大,隨從話一說完,老鴇一點情麵也不留地直接嚷嚷了出來。

“小聲點,小聲點,我有銀票的。”隨從欲哭無淚道,他真是沒想到老鴇居然如此無情,明明之前對他都和顏悅色的。

隻是銀子還沒到位,就翻臉不認人,當真是老鴇無情,妓子無義,他們眼裏隻有錢。

“什麽小聲點,你早說你沒帶銀子呀,不然就不要與剛剛那位爺競價,不行,我得去找回方才那個客人,他大方著,還不會充大爺,不像某人死要麵子哦!”

老鴇說完,提起裙子當即就要往外走。

“站住,誰說我沒有銀子了,今夜出來匆忙,沒有帶足銀票,我這裏有五萬兩銀票,先給媽媽,不夠我讓小斯回去拿。”曾紹誠從懷裏拿出銀票遞給老鴇。

老鴇接過銀子,立馬笑顏逐開,“不錯不錯,但還差一半的呢,銀子沒到齊,豔紅可不能招待爺。”

眼下之意,沒有看到銀子,豔紅不能侍奉。

曾紹誠被她的尊榮嚇得連連後退,被老鴇無恥的嘴臉氣得想將她抓起來,要不是全長寧鎮隻有怡紅院的姑娘最水靈,最美,最會伺候人。

他真的想查封怡紅院。

被老鴇下了麵子的曾紹誠,抬腳就給了地上的小斯一腳,又罵又警告,“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回去給我拿銀子來,我給你一炷香時間,若是沒拿來,你會有什麽後果,你最好想清楚。”

小斯忍著痛,才勉強站了起來,好幾次差點摔倒,硬是壓著牙忍了下來。

一炷香時間不到,小斯終於將五萬兩銀票交到曾紹誠手裏。

曾紹誠視金錢為糞土,五萬兩銀仿佛有刺一樣,直接丟給老鴇。

牽著豔紅的雙手就往房裏走去,猴急的步伐,**漾的嘴臉,在場的客人當即吹起了口哨。

老鴇左右環顧,進入一個房間,在書架邊三長兩短敲了兩次,隻聽見沉重木門的緩緩打開。

老鴇爽利地進入密室,低著頭,對著背對著他的男人恭敬地說道:“將軍,這是曾紹誠贏得豔紅姑娘的銀票,十萬兩。”

“十萬兩?可真是一擲萬金呀!”那人轉過身,接過銀票,在手裏拍了拍,不甚在意地丟在桌上。

曾紹誠的銀票,可不怎麽幹淨。

不過,他會花在該花的事情上,補償給被他盤剝的老百姓。

曾紹誠的銀子,大多數都是巧設名目,向百姓征收的雜七雜八的稅收,他還給百姓再合適不過了。

“將軍,曾紹誠還特意找將軍來著,我說您今兒還沒來。”老鴇先說給杜思淵聽,謹防穿幫。

被老鴇畢恭畢敬尊稱將軍的男人正是杜思淵,這間怡紅院是杜家私產,杜思淵讓怡紅院成為長寧鎮,甚至是博羅縣數一數二的銷魂窟。

為睹豔紅迤邐的絕世容顏,南越府的貴人,專程從南越府趕來。

怡紅院明麵是男人的銷魂窟,實際是打探消息,收集情報的場地。

而怡紅院的實際掌控人,則是杜思淵。

怡紅院裏的所有人,都是杜思院精挑細選放在明麵上的,當然需要犧牲的東西也是真的,他從來不勉強任何人,怡紅院裏的人,全部心甘情願地為其效命。

即便送往迎來,他們都甘之如飴。

而老鴇不過是個雙十的絕美佳人,為了撐起怡紅院的門麵來,特意將自己化得奇醜無比,但老鴇的交際手腕,都能輕輕鬆鬆地解決。

“做得很好。”杜思淵讚賞地頷首。

被誇讚的老鴇,裂開血盆大口,很嚇人但又很好笑。

杜思淵硬是麵無表情低著頭在紙上寫寫畫畫,見老鴇沒離開,頭也沒抬地說:“還有事?”

老鴇小心翼翼將失落的心思掩藏了起來,“今日院裏出現了好些安南國的人,還有都城人士。”

杜思源聽聞終於抬起頭看了一眼老鴇,但很快又低下頭繼續書寫,“你留意著就是,沒事的話就下去吧!”

杜思淵已經下了逐客令,老鴇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密室。

在密室外麵看到勁瘦男子,老鴇驚訝地看了一眼他,但勁瘦男子側過身子進入密室,並沒有注意到老鴇的驚訝。

“將軍,公子那邊來信。”勁瘦男子激動地將書信遞到杜思淵跟前。

杜思院放下毛筆,接過信件,熱切地看向頸瘦男子,“承廉可還好?在山上可適應?可瘦了?可能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