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相浮出

雲錦書一幹眾人被帶到宣節校尉府的牢房。

沒錯,一個八品校尉府不但有密室還有牢房。

這是衙門呢還是牢獄呢?很奇怪的布局。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宣節校尉府裏辦。

雲錦書一個人一個牢房,孩子們關一個牢房,竹風一個人一個。

挺寬敞的,所有重點‘犯人’都有特殊關照嗎?

身手不錯的都被特殊關照,而這一切皆是雲大妮的傑作。

雲大妮通過出賣雲家村人,以達到自己實現富裕人生的齷齪目的,令雲家村人恨得咬牙切齒,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們人多勢眾又是官兵,與他們直接對抗隻會死的更快。

雲家村的男人在逃荒路上,共同經曆過饑餓和生死,背靠背戰鬥過,彼此之間的的默契還是有的。

他們都在等江村華等人的指示,他們從江村華眼中看到請勿輕舉妄動還有放心,因此他們心中有了希望。

“嘿,小哥哥,抓壯勞力無非就是服徭役嘛,但是為什麽要抓十歲至十三的孩子呢。”雲錦書靠著鐵欄親切道。

雲錦書看上去就是十三歲黃毛小丫頭一個,單純,無知。

沒誰會對一個小丫頭心生防備吧!守衛兵被一聲小哥哥叫的心花怒放,心裏頭那裏還記得頭頭交代過當過啞巴,“他們是有福之人,才會被選上,倘若被都城的貴人看上了,從此飛上枝頭當鳳凰,可不要忘了小的曾伺候過姑娘一回啊!”

顯然守衛兵將雲錦書當成了年齡達標的小女孩。

雲錦書佯裝驚喜,垂下眼眸,睫毛輕顫,斂去眼中的精光,垂下頭攪著衣擺羞澀道:“哎呀!真是太好了呢,從此以後不用逃荒了,還能去都城見貴人,不但能夠結束顛沛流離的逃荒,如果能吃飽穿暖過上女仆環繞錦衣玉食的生活,屆時小女鐵定不會忘了小哥哥,定會報答小哥哥哦!”

“嘿嘿……嘿嘿……好說好說。”

“小哥哥,貴人挑我們做什麽呢?挑去當貴人妻子或者夫君嗎?”雲錦瑟書端得是一派天真無邪,無知和愚蠢,心機是什麽玩意,她不知道呢。

“哈哈……哈哈……小丫頭還真敢想,貴人的妻子和夫君是你們這些無知愚民能想的,告訴你們,挑中你們是為了給貴人當血……”甲守衛兵未完的話被另一人捂住了嘴巴。

乙守衛兵厲聲嗬斥道:“你不要命了,我還要呢,你嫌命長別連累老子呀!嘴巴沒個把門,怎麽死的你都不知道。一句小哥哥就讓你找不著北了?叫你小哥哥的女娃子,那可是上麵重點關照的,你覺得她簡單?”

雲錦書不依了,天真澄清反抗道:“大哥哥,我一個十三歲的愚孩,黃毛丫頭,大字不識一個,我那裏看上去很厲害了?你是嫉妒我沒叫叫你小哥哥嗎?”

雲錦書佯裝不解的撓撓頭,撅著嘴,無奈為難道:“你一個五大三粗的大叔,叫你大哥哥已然很為難了,居然肖想人家叫你小哥哥,我……我……真的叫不出來。”

隨著雲錦書的話畢,牢房裏響起此起彼伏的悶哼偷笑聲,雲錦書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佯怒道:“你們要笑就笑吧!哼,省得憋死你們,大哥哥你似乎不是通情達理的小哥哥呢。”

明褒實貶,嘲諷人都找不著話柄的,實在是高。

“噗……哈哈哈……”

“哈哈……”

頓時牢房裏的笑聲感仿佛穿透院落傳出十裏,乙守衛兵氣得瞪了眼憋笑的甲守衛兵。

大哥哥小哥哥這個梗是過不去了嗎?

不是,怎麽就成大哥哥小哥哥這個梗了?

“咚咚……”隨著鼓聲響起,牢房裏頃刻間安靜了,官兵頭頭橫眉豎目的瞪了兩人一眼,指向雲錦書,“帶她到刑房。”

竹風斂起鬆快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張揚外泄的殺氣,“今兒若是敢動她一根毛發,竹某必將血洗宣節校尉府,而你,首當其衝承受她十倍的苦楚。”

官兵頭頭不當回事的挑釁道:“憑你?頭腦簡單的農夫?皇上為博秦貴妃一笑,正需要人手興建金殿,你這身塊頭倒是便宜你為貴妃娘娘抬金磚了。”

雲錦書眯眼,眸中嗜血的殺意掩藏在漆黑的眼球裏,所以抓壯勞力是為奸妃建金顛?

百姓民不聊生,食不裹腹,都居家南下逃荒,為了活命,易子而食,甚至將人作為爭奪的糧食,作為一國之君,居然……

居然揮霍人力物力財力興建金殿,隻為博妃子一笑,昏君無能,奸妃當道,炎陵朝在曆史的洪流中消失是必然的曆史進程。

一個殘暴昏庸的帝王,一個將百姓生死當做螻蟻的帝王,他有什麽資格掌管一個國家。

昏君執政,奸妃惑主,逼的百姓殺傷搶掠,甚至逼上梁山,已是亡國之照。

曆史證明那裏有壓迫那裏就有反抗,時日一久,民怨到達臨界點,百姓揭竿而起,藩王乘機造反,屆時炎陵朝,逼亡!

“帶走。”官兵偷偷眼見著他們安靜老實了,左手擦過嘴角,唾沫星子吐在地上,挑釁十足看著竹風命令道。

“鬆竹公子。”竹風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眼中的風暴自四麵八荒聚集著,四個字隔空傳音隻傳進他耳中。

官兵頭頭大驚失色,驚恐的跌坐地上,哪還有先前的囂張。

鬆竹公子,江湖排名第三,在江湖上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殘暴殺手,據說他喜歡將獵物扒皮片肉剔骨,讓獵物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才致死。

據江湖傳言,有的人知道自己是鬆竹公子的獵物,選擇自我了斷,隻求死的痛快。

據傳八年前鬆竹公子出任務途中,被人重傷失足跌落懸崖,從此不知所蹤,沒想到居然出現在逃荒隊伍裏,還一身農夫裝扮。

也許他沒武功了呢?窮途末路?要不然怎麽會甘願與災民一起。

官兵頭頭自我安慰,越想越覺得可能,將對鬆竹公子的懼怕拋之腦後,但為了以防萬一玩起了心眼,換了一套說辭,“據雲大妮供述,她是嫌犯,且,是上麵的人要她,我不過聽命行事,冤有頭債有主,你……找不上我。”

竹風眼中的風暴已經接近臨界點,卷起狂風暴雨。

雲錦書不知道為何氣場一變再變,但她知道一定是竹風做了什麽。

雲錦書將額前的枯發捋了捋,掛在耳後嗤笑一聲,“果然不如小哥哥呀!磨磨唧唧的,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