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雁過拔毛
不遠處的幢幢樹影,在夜色裏隨風搖曳,漫天的黑灰雲朵翻滾而過,偶爾被夜風吹得散開,露出深邃的蒼穹。
但見閑雲掩映著一輪皎潔的圓月,銀輝傾灑而下,蒼茫大地上猶如覆霜蓋雪,顯得夜色如水,一片朦朧。
夜深沉,人們已經進入深睡狀態,正是適合夜間做些掩人耳目之事。
雲錦書隻身一人閃進陳府,將守衛迷暈之後,根據手中的陳府地域圖,精準找到庫房。
隻見庫房堆滿成箱成箱的金銀,金豆銀豆就各有兩箱,金條三箱金葉子四箱,還有玉石、名畫、孤本、首飾等玲琅滿目的奇珍異寶。
“嘖嘖……一個蠻荒之地的七品芝麻官斂到這麽多的財,真是貪得無厭呀!”雲錦書拿起金葉子,就著夜光,欣賞著金黃的葉子紋路。
雲錦書大手一揮,庫房裏麵的奇珍異寶憑空消失。
借著地域圖,雲錦書又找到兩個放糧食的庫房,白麵、白米、細麵、玉米麵,全部都是精細的食物。
老百姓餓著肚子,連卡桑子的米糠,粗糧都吃不起,陳永年隻顧自己享受,隻吃最好的食物。
貪官,昏官,當真是該死呀!
雲錦書手一揮,所有糧食憑空消失。
雲錦書來到書房,將書房裏所有的書籍通通收進空間,隻給陳永年留著桌椅。
於書架後麵輕扭開關,隻聽一聲巨響,密室的大門敞開著。
雲錦書順著石階就著燈光,端看裏麵的整潔程度,陳永年應該經常下來光顧。
隻見不大的密室,放著二十多個箱子。
雲錦書打開其中一個,赫然是一箱子的銀票,全部都是百兩的。
雲錦書打開一個又一個,沒錯了,二十五個箱子全部都是百兩銀票。
粗略估計,最少有幾十萬兩。
雲錦書冷笑,陳永年真是好樣的。
雲錦書大手一揮,密室已然空空如也。
雲錦書又在密室裏敲敲打打,發現一塊牆壁聲響不同尋常之後,她輕輕一推,石門自動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異常鋒利的盾甲,長劍,弓、箭矢、長槍、斧頭等兵器,“這是軍隊裏的兵器,可是軍隊裏的兵器怎會在陳永年這裏?”
雲錦書百思不得其解,陳永年隻是個七品芝麻官,他不能調動軍隊,但是他這裏藏著幾千的兵器?
雲錦書拿起一把弓,試著拉了下弓弦,“上等的弓,在戰場上即是助力。”
在昏暗燈光反射下,雲錦書將弓放到眼前,看見一個小小的“杜”字。
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
“杜”字印刻得很小,還比較隱蔽,這應該是一種障眼法,目的就是不讓人發現這個字。
雲錦書檢查了十來件不同的兵器,每一件都有個“杜”字
“杜”字?與杜思淵有關嗎?雲錦書大膽猜測,這應是杜家軍的兵器。
杜家軍的兵器何故出現在陳永年密室裏?
雲錦書鳳眸一眯,莫非陳永年與八年前雁鳴穀慘案有關?
不管了,先收了再說,如此精良鋒利的兵器不收留著便宜陳永年嗎?
那是不可能的,雲錦書雁過拔毛,要不是密室搬不走,她連密室都不想便宜陳永年。
雲錦書又到陳永年夫人小妾院裏走了一趟,將她們值錢的東西全部收走。
女人除了珠釵多就珠釵多,她也是女人,所以,收就對了。
雲錦書又到灶房,將灶房裏的菜肉米麵,油鹽醬醋等全部收入空間,連碗鍋勺盆,她也不放過。
要不是灶台不能收走,她連灶台都不想留著。
雲錦書最後來到陳永年的臥房,躡手躡腳地進入內室,散落一地的衣裳,證明之前上演了一場不可描述的運動。
雲錦書往**拋灑東西,隨即她將房裏值錢的東西全收入空間。
臥房頃刻間隻剩下一個空殼,沒有一點人生活過的痕跡。
雲錦書邪魅一笑,從空間裏拿出剪發神器,向**的人靠近。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三具白花花的身子,兩女一男。
男的自然是陳永年,令她意外的兩個女的,居然是林雪梅和雲大妮?
兩人不是鬥得你死我活嗎?怎會有和諧合作的時候?
這一幕,令雲錦書歎為觀止,她們的腦回路,實在太清奇了。
片刻功夫,雲錦書將三人的頭發剔除得幹幹淨淨,一根不留。
看著光滑無比的三顆人頭,雲錦書滿意地奸笑出聲。
雲錦書看向散落一地的衣裳,眼珠子一轉,一個好玩有趣的想法冒了出來。
雲錦書將地上的衣服收入空間,衣櫃裏的衣裳一件不留通通收入空間。
雲錦書將衣服丟入臭水渠,拍了拍雙手,勾起嘴角,眼尾微挑,心情好的不能再好。
陳永年府邸的事情忙完了,還有隔壁院子,那裏可住著常喜呢。
雲錦書依葫蘆畫瓢,搜刮幹淨之後,常喜收獲一顆禿球。
這一夜雲錦書很忙,既然富紳們為虎作倀,選擇與陳永年蛇鼠一窩,狼狽為奸,既然是難兄難弟,當然要一起了。
先將錢財寶物收入空間,然後遺留一顆禿球。
雲錦書露出邪邪一笑,她能想象得到,明日一早,寶安縣一定會非常非常熱鬧。
雖然隻需收收收,但整夜晚跑了二三十家,還是挺累人的。
忙碌一夜的雲錦書回到酒館,掀開被子,倒頭就睡,還是秒入睡,然嘴角的弧度一直不曾彎下去,可能在做著一場無以倫比的美夢。
翌日辰時過半。
“啊……”一聲驚恐慘叫聲打破寧靜的清晨。
“閉嘴,吵什麽吵?再吵給老子滾出去。”陳永年眯著眼暴怒嗬斥。
林雪梅雪白的手臂更是纏上陳永年,閉著眼還不忘離間,“小地方來到村姑,就是不懂規矩,還粗鄙不堪,遇事膽小怯懦。”
林雪梅似乎忘記了,她也是小地方的村姑來著。
雲大妮驚恐地指著兩人的光禿禿的頭,此時也顧不上鬥嘴算計了。
她感覺到頭上涼颼颼的,驚懼萬分的摸頭,果然也是光禿禿的,隨即,“啊……”比之前更大聲,更驚恐。
被人擾了清夢的陳永年終於睜開迷夢的雙眼,陰沉著臉正準備嗬斥時,“你的頭是怎麽回事?”
“老爺,你的頭也和我一樣。”雲大妮哭得絕望極了。
“胡說,我的怎會……”話未完,陳永年摸上自己光禿禿的頭,又看向林雪梅。
還看見錦被上的頭發,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們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動了頭。
陳永年抓起頭發,憤怒的捶在錦被上,“還愣著幹嘛,還不找衣裳給我穿,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