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們的事

雲錦書高抬的腳被聞承廉阻止了。

雲錦書不明所以斜著聞承廉,烏黑的眼珠子轉動著,大哥,鬧那樣?

聞承廉輕笑,難得看見這樣呆呆傻傻的雲錦書,要不是時機不合適,他定是要打趣一番的。

笑?這個時候笑?拜托,能不能靠譜點?

雲錦書隨即黑臉,轉動著的眼珠子,已然感覺到酸澀和疲倦了。

就在雲錦書不管不顧準備破門之時,聞承廉搶先一步推門而入,並將她護在身後。

一瞬間,一股暖流再次充斥在心間,暖暖的,很舒服,令人沉醉其中,使她欲罷不能。

雲錦書被聞承廉護在身後,由於身高差,雲錦書踮起腳尖也沒看個全。

隻見一個全身是血的瘦弱男子蜷縮在地上,“景廷?”

雲錦書推開聞承廉,也沒有多想,就要上前去查看,“是景廷。”

但被聞承廉伸手阻止了,“小心駛得萬年船,隻不過是一個背影而已,不能確定就是景廷,你站著別動,我去看看。”

“可是……”她就覺得是景廷。

聞承廉抿著唇,臉色沉下臉異常難看。

雲錦書突然有點怵這樣的聞承廉,但她才不會承認呢。

“你快過去看看。”再磨嘰下去人都要流血而亡了。

聞承廉抿唇,臉色比剛剛還臭,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靠近。

雲錦書看見轉過來的臉,飛快地跑過去,語氣略顯責備,“我就說是景廷吧!”

“你給他點穴止血,將他弄到**去,我去準備點藥材。”也不管聞承廉是否應承,雲錦書說完,轉身提著裙子離開。

雲錦書所說的準備藥材,不過是尋個借口,將空間裏的藥替換出來,畢竟空間裏麵的包裝不適合出現。

不然,解釋起來又是麻煩。

待雲錦書回來的時候,景廷已經將人弄到**去了。

雲錦書查看傷勢,“不錯,血已經止住了。”

雲錦書說完,就要剪開景廷的衣裳,對他的傷勢進行消毒。

雲錦書的手被聞承廉擋在半空中。

對於聞承廉一再的阻擾,她不知為何非要在此時挑事,但雲錦書不悅了,“景廷再不妥善處理,恐有生命之憂。”

對於雲錦書臭臉,聞承廉依舊不為所動,緊抿的唇終於開啟。

“男女授受不親,你說,我來。”

雲錦書很想反駁他,這個時候講什麽男女有別?而且,在醫者眼中,沒有男女之分。

但是吧!聞承廉的性子,很固執,他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為了景廷的好,眼下就妥協吧!

如此,雲錦書背過身,通過聞承廉的描述,再口述步驟。

有三處需要縫合的傷口,也是聞承廉縫的。

兩個時辰之後,景廷的傷口才處理好。

雲錦書轉過身,隻見聞承廉白衣已然沾染了血跡,頭發也淩亂了,眼睛因為過於專注,而顯得充血通紅。

此時的聞承廉看上去狼狽不說,與**煥然一新的景廷對比,聞承廉看上去更像身受重傷之人。

再配比他弱不禁風的身子,看上去要多慘有多慘。

雲錦書突兀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畢竟聞承廉也是好意嘛。

雲錦書踱步來到他跟前,搭上他的右手,脈搏弱得不像個男人。

雲錦書語氣不自覺放柔了起來,“他今夜可能會高熱,我守著就行,你回去休息吧!”

“不行。”聞承廉揚聲否決。

雲錦書大寫的無奈,這人一再否決反對,是幾個意思。

但,想著聞承廉的身子骨也不太好,將不耐強壓了下去柔聲寬慰。

“我是醫者,景廷若是突發狀況,我在才能及時救治。”

聞承廉也毫不退讓,眼眸裏的堅定深刻地讓雲錦書知曉,“男女授受不親,與你名聲不利。”

“但是……”也不給雲錦書再說話的機會,一錘定音,“我與你一起,他應該下半夜會高熱,那邊有個躺椅,你去休息會。”

見聞承廉如此霸道的決定了,雲錦書也隻能作罷。

夜很靜,靜到能聽見景廷低沉粗重的起伏聲。

躺在椅子上,豎耳聽了聽,似乎沒有聞承廉的聲音。

雲錦書很疲憊,眼睛打架打得不可開交,但就是閉不起來,剛剛的一幕在腦中反複播放。

雲錦書輕輕歎了聲氣,她以為真的很輕很輕了,不幸還是被聞承廉聽見了。

“睡不著?”聞承廉的聲音穿透寂靜,撞入雲錦書耳中。

雲錦書有種不聽話被抓包的感覺,臉頰不自覺發燙了,她輕咳了一聲,以掩尷尬。

“也不知道景廷發生什麽事了,全身是傷,心口的箭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拔的。”

“那箭再往左一點點,景廷就沒命了。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誰,致使對方招招殺招,明顯對方想致他於死地。”

“他看起來也不過是農家小子而已,應是沒如此狠辣的仇家,也就小布村……但他們應該不是。”

一個想法一閃而過,“難道他藏了不得驚天大秘密?被人忌憚,斬草除根?”

聞承廉挑眉,雖然天馬行空了點,但……比較貼合。

聞承廉沉默不語,既不解惑亦不加入,他……喜歡聽雲錦書說話。

這邊雲錦書等了一會,確定聞承廉是不會與她聊了,略顯失望。

……

雲錦書很無語,這人什麽時候是個悶葫蘆了?

還是不想與她聊天?

就在雲錦書以為聞承廉不會說什麽的時候,聞承廉說了句完全不搭的話。

“景廷的事情,無需好奇,景廷清醒,我們會知道的,我們來說說我們。”

雲錦書大驚,他們?他們有什麽要說的嗎?

“我們怎麽了?”雲錦書不懂就問,她不喜歡藏著掖著。

“你真的不明白?”聞承廉的聲音突然近在耳邊。

雲錦書被突兀靠近的人嚇到了,眼見著就從躺椅上摔落了。

聞承廉雙手精準地扶在她雙肩將她禁錮,透著夜光,凝視慌亂的雲錦書。

聞承廉的雙手越來越用力,終於,終於說出來了,他很忐忑,很緊張。

聞承廉摒住呼吸,甚至連呼氣都不敢,他甚至厭煩細小的風聲,他直直地盯著雲錦書,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細微變化。

等待是磨人的,等待同樣是令人期待的,聞承廉又近了近,輕聲細語繼續蠱惑。

“真的不明白嗎?嗯?”

聞承廉越靠越近,近到雲錦書的心髒漏了好幾拍,雲錦書不爭氣地險些栽倒。

尤其是那個‘嗯’字,很柔很欲很撩很誘人,雲錦書不知不覺墜入他織的溫柔中。

雲錦書要是再不懂,那她就是傻缺貓?

她雖然沒吃過豬肉,但豬跑還是看過很多的。

聞承廉這是喜歡上她了?他喜歡她?他的意思是她以為的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