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差點成了褪毛豬頭
王娟背著一簍豬草，手拿鐮刀，匆匆回家，剛一進門，就看到眾人齊聚一堂，不由驚訝地問道。
“媽！我們分家了。”黃采薇搶上一步，從她肩上拿下背簍。
“什麽？分家？”
王娟驚得張大嘴巴，顧不上問黃采薇的變化，“魁子，是你的主意？”
“不！是奶奶要將我們掃地出門。”梁占魁沉聲說道。
“為什麽？是我那裏做錯了嗎？”王娟一臉驚恐。
“媽！你沒做錯，是奶奶嫌棄我們不會幹活，要將我們分出去幹活。”
黃采薇說完揚了一下手中的契書。
“三叔公！這怎麽可以！魁子他雙腿受傷，還不能下地，這樣不是明顯欺負人嗎？”
王娟看著她手中的契書，幾乎哭出聲了。
“媽！別哭了！咱們搬出去也好，就算是吃糠咽菜，也好過這樣飽受白眼。”
梁占魁一手握著一個女人的手掌，眼中閃過一抹堅毅。
這麽多年終於能成功離開這個狼窩了，相信以後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
“占魁！我們一定會再造一棟比這更漂亮的新房。”
“對！媽！困難隻是暫時的，別怕！有我在呢！不會餓著你們。”
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點頭，眼中充滿了希望。
“三叔公，今天我的戰友給我送來一刀豬肉，就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吧！”
有肉吃？
兩人不約而同地一愣，還想推辭一下，已經被梁占魁無聲地壓在凳子上。
王娟馬上衝進廚房，手腳利落地將鍋中的紅燒肉拿了一個大盤全盛了出來，又將一盤青菜，一盤鹹蘿卜丁端出來。
黃采薇拿著碗筷分好。
鄭文慧馬上將鍋裏的紅薯飯裝盆端了出來。
眾人齊刷刷地瞪著那盆熱氣騰騰的紅燒肉吞口水。
“大家吃吧！中午戰友特意送的。我剛才隻是給薇薇打了一勺，可沒有偷吃。”
梁占魁又強調了一下豬肉的出處，又解釋了一下梁慕靈汙蔑自己的話。將飯盒放在自己麵前，重新舀了一勺放進另一個飯盒推給黃采薇。
“謝謝！”黃采薇道謝後馬上端起飯盒。
“媽！你也吃點。”梁占魁也舀了一勺給母親。
王娟瞬間雙眼通紅，“你也吃。”
“大家吃，自己動手。”梁占魁笑了一下，又分別舀了一勺給三叔公和村長，端起飯盒裏的豬肉扒進嘴唇。
眾人馬上伸手去挾。
三叔公吧唧著嘴巴，一臉享受。
梁慕靈可不管那麽多，搶過勺子狠狠地舀了兩勺，裝了滿滿一碗，就跑開了。
鄭巧囡手慢，輪到的時候，盆中已經空空如也，隻剩下一點肉汁。
張巧囡看著三房一家人，每個人六都滿滿一碗，不由眼眶一紅，隻好舀了一勺肉汁淋在飯上。
“媽！我分一半給你。”媳婦鄭文慧不舍地開口。
“不了！你吃吧！畢竟你肚子裏還有一個呢！媽吃不吃都無所謂。”
張巧囡連忙推辭。
“媽！吃我的。”梁占章猶豫了一下，撥了一半給母親。
“哎！這孩子，媽說不用了。”
張巧囡看著碗中的幾塊豬肉，狠狠地剜了三房一眼，越發覺得今日分家是最正確的。
三房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梁占魁索然無趣地看著一群人狼吞虎咽的樣子，放在碗筷上。
“你吃飽了？”黃采薇也擦了一下嘴角。
“嗯！吃飽了。”
“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黃采薇自然地伸手扶著他的胳膊。
“這……
王娟登時瞪大眼睛，滿臉詫異地看著她，幾乎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使勁擦了一下眼皮。看著她們兩個人親昵的神色，這才想起剛才進門的時候，兒媳婦好像叫了自己一聲媽。
這是轉型了？
王娟一頭霧水，滿臉歡喜，馬上丟下碗筷，快步跟了過去。
“占魁！薇薇她……
“媽！我想好了，以後跟占魁好好過日子。”
“真的？太好了，媽真是太高興了。”王娟喜極而泣，向天祈禱。
“德清，你聽到了嗎？兒媳婦願意和占魁好好過日子了，你高興嗎？”
“媽！你忙了一天，快回去躺一會，等下我去燒水給你們燙腳。”
“不用！媽去燒水，你好好洗洗，今晚就由你來照顧占魁。”
王娟樂嗬嗬的轉身直奔廚房。
在大鐵鍋裏倒滿了一鍋水，蓋上木板鍋蓋，往灶膛裏添了幾根木柴，就興奮地在廚房裏轉圈。
“二嬸！你這是幹啥？”鄭文慧不解地看著她。
“嬸心裏高興，剛才采薇答應和占魁好好過日子了，等來年生個胖娃娃就更好了。”
王娟說完掃了一眼鄭文慧微微隆起的大肚子。
“二嬸！這水能不能讓我先打一桶，我想早點休息。”
鄭文彗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行！挺著大肚子幹了一日，也累壞了，快早點休息。”
王娟大方地幫打了小半桶熱水，又加了幾瓢冷水。
“謝謝二嬸。”
鄭文慧道謝後就提著熱水回房。
“幫我也打一桶熱水。”
梁慕靈趾高氣昂地拎著水桶，往地上重重一放。
“還沒輪到你們。”王娟眼皮一抬，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我不管，今天村裏有電影，我要去看電影，我要先洗。”
梁慕靈搶過水瓢，就去掀鍋蓋。
要是往日，王娟或許也就忍氣吞聲算了，但是今日她突然不想忍了。
她一步上前摁住鍋蓋，“沒大沒小的丫頭，這水是我燒的，我們都還沒洗，什麽時候輪到你了。”
“我偏要，你又能怎樣？”
“媽！水熱了嗎？我打一點給占魁擦一下。”
黃采薇一邁進廚房，就看到了梁慕靈，不由臉色一沉。
不動聲色地將她撞開，拎著木桶去掀鍋蓋。
梁慕靈看著她低頭打水的樣子，突然惡向膽邊生，猛地轉身狠狠地撞向她的後背。
王娟來不及阻止，嚇得發出一聲驚叫。
黃采薇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差點整個人腦袋都栽進鍋中。
慌忙伸手撐在灶台，嘶！一雙細嫩的手掌被鐵鍋邊沿燙了一下。
她回過神來，回頭看著她得意的樣子，不由怒火中燒，馬上舀起一瓢熱水向她胸前一潑。
“啊！媽呀！燙死我了。”梁慕靈發出一聲淒慘的尖叫。
“靈兒！怎麽了？”